溫尋兒沉思良久:“咱們北寒自己的兵力不夠嗎?”

  調大炎兵力并非一件易事,而且不到萬不得已,溫尋兒并不想動大炎的人。

  既然是北寒的事情,就應當內部來解決,若是牽動了大炎,不知道要死多少大炎子民,更何況長途跋涉,大炎的兵未必忍受得了北寒的冷,到時候適得其反,代價太大!

  “并非兵力不夠,而是人心不齊!殿下現在落于下風,之前收服的那些人很多背信棄義,對我們極為不利,我是怕這樣下去,殿下的計劃會落空,到時候,就什么都沒了!”

  溫尋兒上前一步,把南陽王扶了起來:“王叔,我知道你一心為殿下著想,但這件事不是兒戲,可否容我想想?”

  “當然!”南陽王知曉這樣大的事情她一時間難以決策很正常,也沒打算逼她,“只是如今情況緊迫,殿下又在大牢里,一切還需太子妃與本王協力才行!”

  “這個自然。”溫尋兒點頭,“王叔,我相見太子一面,可有辦法?”

  “辦法倒是有!”南陽王想了想,“殿下傷勢未愈,這幾日都有大夫去給他換藥,這樣吧,我安排一下,到時候你便扮作大夫的藥童去給他換藥!”

  “多謝王叔!”

  清北樓人多眼雜,這里見面,可以說是最隱蔽的地方。

  南陽王走后,溫尋兒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留到了后半夜,天快亮時才從清北樓后門離開,而這個時候是賓客離開的高峰期,并沒有人起疑。

  第二天,南陽王便讓人帶來了一副畫像,是這兩日給蕭霽危換藥的藥童畫像。

  溫尋兒找來紀申。

  紀申會一點易容術,在他的妙手下一番鼓搗后,溫尋兒的面相與那藥童有了七分相似,湊巧的是她與藥童身量差不多,扮演起來更容易以假亂真!

  傍晚時分,她帶上藥箱在專人的帶領下進了大牢。

  剛進去,撲面而來的全是森冷潮濕的氣息,還有各種各樣難聞的怪味。

  “低著頭,不要東張西望!”領頭的侍衛提醒她。

  溫尋兒捏緊了藥箱,再不敢多看,低眉順眼往里走。

  一路過了數道關卡,但因為“她”昨天就來過,所以守衛也沒有嚴加盤查,只看了她藥箱里的東西,便放了他們進去。

  繞了足足七八道崗,才到了最里面一片頗為安靜的地牢。

  這里面的環境明顯比外面那些要好點,但再好也不過多一床被子。

  獄卒領著他們到了倒數第三間的牢房,示意溫尋兒進去,隨后鎖上了牢門:“一刻鐘時間,動作快點!”

  溫尋兒低眉順眼應了,那獄卒這才離開。

  地牢的角落躺了個人,一身玄衣,頭發亂糟糟的正是蕭霽危。

  雖然早料想過他現在的樣子,可當親眼看見的那一刻,溫尋兒還是沒忍住情緒,一度鼻尖發酸,她走上前,把蕭霽危從地上扶了起來:“蕭霽危,是我!”

  不過幾日沒見,蕭霽危明顯瘦了一圈,眼窩凹陷,唇上干裂,面上的顏色更是蒼白發暗,很顯然遭了不少罪!

  他睡覺向來淺,聽見動靜緩緩睜開眼來,當看見神情的人兒,他神色分明停頓了下,下一秒,他很明顯認了出來,一把擒住了溫尋兒的手腕,因為力道過大,骨節都泛著蒼白。

  “你別說話,我先替你把傷口的藥換了!”

  藥箱里有紀申一早準備好的,針對他傷勢的藥。溫尋兒拿了消毒的藥酒和紗布,又另外取了一顆內服的藥丸喂他服下。

  “這藥你留著按時服用,對你的傷口和身體有好處!”溫尋兒將藥瓶塞到他身下的稻草堆里,這才伸手去解他衣服。

  衣衫散開,露出里頭猙獰的傷口,只看了一眼,溫尋兒的心頭便揪了起來。

  給他看傷口的大夫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根本就沒好好處理他的外傷!拿到箭傷早已發炎腐爛,紗布一拆開,里頭完全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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