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去并不驚訝。”
陳森仔細觀察著沈念卿的神色，發現她竟然沒有太多的反應。
沈念卿點點頭：“我之前確實有所猜測，你的話只是證實了我的猜想而已。”
說到這里，她的聲音忽然頓了頓：“畢竟，陳旭每次的手段都大同小異。”
聽到她的話，陳森安靜了一瞬，隨即爆發出一陣劇烈的笑聲。
像是將這些年積攢的郁氣笑掉了不少，陳森沖著沈念卿豎起了大拇指：“我現在忽然有點理解為什么陳旭那么執著的想要得到你了。他配不上你。”
沈念卿煞有其事的點點頭：“的確如此。”
陳森的笑容更大了。
“我現在覺得自己選你當合伙人，正是一點都沒錯。”陳森和沈念卿交換了聯系方式，隨后站了起來，“在我們成功之前，我會給你提供陳家的內部消息以及我力所能及的所有幫助。”
見他準備離開，沈念卿叫住了他。
在陳森錯愕的目光中，沈念卿拿出了一份合作協議。
陳森震驚了，誰想要搞垮別人公司還正兒八經的簽合作協議啊？！
“無數次的經驗教訓告訴我們，要合作還是有正式的文書更好。”沈念卿做了個請的手勢，看得陳森一愣一愣的。
在他看完合作協議之后，更是瞪大了眼睛。
協議上雖然沒有寫明兩人之間的協議是什么，但處處都限制了雙方的行為，保證了雙方的言行一致。
憋了好半天，陳森才說了一句：“把你的律師介紹給我吧。”
連這種合約都能擬的律師，絕對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沈念卿淡淡一笑：“這是我自己擬。”
陳森：......
走出法赫集團的那一瞬，陳森捂著眼睛無聲的笑了，他開始期待往后陳家的日子了。
陳森離開后，沈念卿將那份協議交給了李淼。
李淼略有幾分遲疑：“您真的相信陳森？他畢竟是陳家的孩子，如果陳家倒了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沈念卿看著李淼勾了勾唇：“陳森本來就沒打算要讓陳家倒。”
“可他......”李淼緊蹙著眉頭，他記得陳森合作的要求就是讓陳家倒。
沈念卿淺棕色的眸子里盛滿了興味：“你真的相信一個甘心蟄伏這么多年的人圖的只是讓陳家倒閉？他要的是，蠶食。”
李淼瞬間了然。
有什么比自己曾經的敵人都匍匐在自己腳下更讓人來得痛快的呢？
沈念卿并沒有繼續解釋。
反正她和陳家之間的梁子已經結下，有陳森的攪合對于她來說并不是一件壞事。
解決了和陳森之間的協議問題，沈念卿滿臉輕松地回到了家。
才進家門，霖霖和念念就滿臉笑容地迎了上來：“媽媽！你今天辛苦啦！要不要我們幫你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