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時,周晏禮已經做了簡單的三菜一湯,正坐在沙發上喝著溫開水,見我回來了,他放下水杯,“我好多了。”
“吃藥,自己看說明!”我有些暴躁地把藥塞給了周晏禮。
周晏禮絲毫沒有因為我的暴躁而不高興,很聽話地拆開藥盒,查看說明書,然后吞服。
我則是去盛了兩碗飯,給了周晏禮一碗,然后吃了起來。
我把剛才遇到了靳寒和魏遲鈞的事情,告訴了周晏禮,他沒有多大反應,還給我夾了一些肉,“多吃點。”
“你吃了藥好點了就趕緊去找酒店吧。”我有些心塞。
總覺得剛才遇到靳寒,是老天爺給我的警告。
和其中任何一個牽扯不清,就必定惹上另一個。
周晏禮點點頭,“嗯,外面是不是下雨了?”
“下雨了。”我扭頭看了一眼陽臺外面。
“我過來還沒來得及買車,等一下我就發著高燒,冒著雨,拎著行李箱走去路邊打車。”周晏禮說得很淡定。
畫面感這不就有了?
我咬了一口青菜,納悶地問,“你就不能告訴靳寒他們嗎?他可以來接你。”
“告訴他什么?”周晏禮放下碗筷,問,“告訴他我飛國外沒有告訴他,反而直奔他前妻家?”
我差點被一口青菜嗆死。
以前我覺得周晏禮性格很悶,感情表達又比靳寒慢一拍,不夠直白,所以在感情賽中輸了,現在怎么覺得他說話像扔炸彈?
這這種一句一驚雷的語言藝術,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咳咳咳......”我咳嗽了幾聲后,喝了一口水,然后瞪著周晏禮,“周晏禮,你別說得這么奇怪,好像我們之間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交易似的!”
“這世上一切皆有可能。”周晏禮凝視著我,“萬一以后真有什么交易呢?”
完了,鄧晶兒說的那些話,開始在我腦海里字字發光,越發清晰起來,可我肚子里現在有個孩子啊!
我凌亂地抓了抓頭發,然后起身,“不說這個,碗筷明天再收拾吧,我要去睡覺,你今晚就睡次臥,明天一早你馬上去找酒店!”
說完我就去了房間。
第二天我得回公司上班,所以一大早就起來了,次臥的床被周晏禮鋪得整整齊齊,餐桌上的碗筷也收拾得干干凈凈,應該是離開了。
我松了一口氣,開車趕往公司。
我還沒下定決心要不要辭職,所以該上班的時候得上班。
剛上班,舒成珉找到了我,跟我說了向晴的事。
原來營銷部那邊沒有同意向晴的辭職,但是舒成珉發現向晴的身份后,覺得很不爽,親自吩咐了營銷部的部長,同意了向晴的辭職申請。
本來就只是兼職而已,手續十分簡單。
我沒有異議。
到了下班的時候,我來到停車場準備開車回家,剛打開車門,我就突然想吐,只好又跑去停車場的洗手間里吐完才出來。
一出來,卻看到向晴和劉悅站在那里,兩人的臉色古怪,劉悅剛想開口說話,向晴立馬一把拉著她離開了。
我皺眉,剛才她看到我吐了嗎?
我擔心向晴會懷疑我懷孕,因為她本身就是一個比較敏感的人,而且女人在這方面的直覺比男人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