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了。”周老一說起葉清玲就是炫耀的口吻：“我家清玲除了胖了點，哪里都好，醫術更是出眾，你就等著被她醫好吧。”
“不過要是清玲沒有醫好，你也別生氣啊，丑話說在前頭。”周老炫耀過后，又厚著臉皮描補。
莫老聽了這話都有些無語，不過好在他本身心里沒有抱有太大的期待。
在雙方見過面后，莫老還給葉清玲送了一個玉佩當見面禮，那是個暖玉，對身體好，顯然對葉清玲態度還不錯。
葉清玲等兩個老人聊完了后才站出來，開始給莫老看診。
莫老的病主要是一雙老寒腿，年輕的時候吃了太多苦，留下的后遺癥，前些年還能站起來走一走，如今卻是站都不行了，每到了冬天更難熬，晚上一宿一宿的睡不著。
本來老年人身體就不如年輕人有活力，被這腿一折騰，精神就萎靡了好幾倍。
“確實是老寒腿無疑，平時莫爺爺可有找大夫開藥？”葉清玲不太了解這個時候怎么治療老寒腿的。
“平時西藥和中藥都有吃，還有針灸跟熱敷，各種法子都用過了，但效果并不大……”他說著，讓警衛員把藥方里的藥材念出來，以及平時吃的那些藥給葉清玲看。
“平時可有吸煙？”
“年輕的時候抽，如今已經有五年沒有抽過了。”
葉清玲點頭：“莫爺爺，你的病肯定是不能再碰煙葉了。”
“唉，之前的醫生也是這么說的。”
“我這邊有兩個治療方法，一個就是動手術，經皮下肢動脈介入治療，還有一種就是開藥，用真菌，也就是一種紅緣層孔菌，研磨成藥物，再內服煎湯。”
“當然，也可以泡酒服用，不過老人喝多了酒對身體也不好，平時小酌一口還是可以，最好的還是直接煎服。”葉清玲主要是想到之前在縣醫院經歷過幾個愛喝酒的老人去世，都是各種病癥，病因倒是跟喝酒有關系。
喝藥酒適量是對身體有好處的，但耐不住愛喝酒的人根本掌控不住適量，自然也就好東西變壞東西了，她不敢保證莫老爺子的自制力，還是干脆不要給他喝酒的機會算了。
莫老一聽，雖然難受，但還是聽了，畢竟身體是自己的，他還沒見到家里的孫子孫女成年呢，他若沒了，兩個孩子以后誰給他們撐腰。
“我說老頭子，你就認命吧，乖乖聽話不要喝多了酒。”周老在旁邊有些幸災樂禍。
“咳咳咳，我會聽醫囑的。”
莫老無奈地嘆息。
“對了，清玲，你剛剛說的動手術，我的腿能動手術？”
“可以，你的身體還不錯，我可以先開藥包，平時泡腳泡著，等養好了腿，再去做手術，自然更安全。”
“爺爺，你的腿要做手術？”
這時，一個姑娘的聲音從樓上響起。
葉清玲順著說話的聲音看上去，只見莫舒寧頂著一頭波浪卷，一身時尚的大衣從樓上走下來，全身上下都在說她是個千金大小姐，低調奢華有氣質，沒過過苦日子，比周家的幾個姑娘還要更出眾一些，這種出眾是在打扮自己上面。
哪怕一面之緣，也看得出來她從未虧待過自己。
葉清玲本來不在意對方，可莫舒寧看見她，瞳孔微縮，像是認識她一樣。
葉清玲也沒有多想，原主從小在軍區大院長大，莫舒寧跟她年紀差不了多大，也就大兩三歲，認識她也正常。
“舒寧啊。”莫老喊她下來：“這是你周爺爺的干孫女，清玲，以前在軍區大院也住過，你應該認識。”
“你周爺爺喊清玲來給我看看腿的，動手術的事我還沒決定呢。”
莫舒寧走到莫老爺子身邊坐下，她用高傲的眼神看著葉清玲，問：“周爺爺，葉清玲以前在大院里的時候，不是人盡皆知的庸才嘛，怎么才回去多久，就會醫術了？”
“會醫術也沒什么，但成為神醫就有待商榷了，要知道我爺爺的腿可是這么多年都沒人治好，我知道你好心，但也不能隨便帶人過來吧。”莫舒寧一開口就毫不客氣，直接質疑葉清玲的本事。
周老不高興地說：“我家清玲以前是藏拙，加上身體不好，所以才自學的醫術，何況她回去后又認了名醫，有天賦的人，學什么不行，可不是用時間就能衡量的，就像你兄長，不也是從小聰穎跳級么。”
莫老也沒料到孫女這么不客氣，還當著自己的面說這種難聽的話，他實在不想讓對方得罪周家，周家可是后繼有人的，他以后走了，若是有周家幫扶，他才能放心啊。
“舒寧，你這說的什么話，還不快跟你周爺爺和清玲道歉。”
莫舒寧看了莫老一眼：“爺爺，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
“而且葉清玲的醫術來路本來就不明。”
“如果我真的有問題，那么國家早就查我了，我也不會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跟你說話。”葉清玲平淡極了。
這種被質疑的事發生多了，她不怎么放在心上，尤其她又不是沒有真本事，何況她的醫術是慢慢嶄露出來的，又不是一下就化身神醫，加上這段時間看的那么多醫書，她可以直接拿出證據，并不擔心被審問，被質疑。
何況她的情況，還真沒人能找到證據，最多就是驚嘆她以前藏拙。
莫老皺眉：“舒寧，道歉。”
“爺爺……”莫舒寧不服氣地跺了跺腳，但她也知道，自己再不聽肯定爺爺真生氣，只能開口道歉。
周老心里憋著一口氣，也不好跟小輩計較。
他擔憂地看了葉清玲一眼，葉清玲無所謂地朝他搖了搖頭。
她沒有說接受莫舒寧道歉的事，繼續給莫老說了后續怎么治療。
“這是藥方，以及手術的原理，莫爺爺可以去找其他的醫生詢問。”
“至于紅緣層孔菌，需要莫爺爺你安排人去找。”
莫老見她開口就是保持清白，什么都不插手的意思，心里有些嘆息，“清玲，真是不好意思，莫爺爺很相信你的醫術，你不要跟舒寧生氣，她……她被我寵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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