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以前同齡的，幾乎都是我爸戰友的孩子，都是皮小子，從小在皮帶棍棒下長大的，有些人倒是懂事，不使壞，但也有被寵壞了的，尤其是那些好不容易才生了一個兒子的家庭，喜歡欺負人，我看不慣，就收拾了。”楚景深覺得這些都是小事，只是見葉清玲似乎很好奇的樣子，他才開口解釋了一下。
素英哇哦了一下，緊跟著點頭：“應該的，在這種大院里，被欺負的也有，要是爸媽身份低了，都不敢欺負回去。”
“多有幾個像楚少將你這樣的正義之士最好不過了。”
她像是深有體會一樣，也許是因為有友人曾經經歷過這些。
葉清玲更有所耳聞，也跟著點頭。
楚景深說：“可惜我后來稍微大了點，就被我爸放到軍營里去了，大院里的人，幾乎沒怎么見過，后來就是上了軍校，再頻繁出任務，也就沒什么其他不一樣的了，都是些重復的經歷。”
關于楚景深做任務時遇到的什么人什么事，兩人自然不多嘴問，那些都是隱秘的。
“啊，吃得好撐，剩下這么多菜，晚上繼續吃吧，別浪費了。”葉清玲還是有良好的習慣的，素英跟楚景深更是沒有浪費糧食的想法。
她吃到最后，腦袋都有些暈呼呼的了，準備站起來洗碗，結果剛站起來就差點沒站穩。
楚景深連忙伸手扶住她。
伸手把她手上的碗奪了下來，不讓她繼續再收拾碗筷了，直接把人推到屋子里的椅子上，讓她躺下休息。
葉清玲掙扎著要坐起來：“不能躺，剛吃完就躺下，豈不是要長肉，我好不容易瘦了點，走路能更舒坦，太胖了體力不行。”
“那你坐在這。”楚景深當即給她換了一個凳子。
葉清玲又說要對著窗戶外面看雪景。
楚景深又給她換，這時候才知道，原來葉清玲已經微醺了，再看她面前桌上的酒杯，顯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喝高了。
楚景深無奈地嘆息一聲。
他安排好葉清玲，準備去收拾碗筷，素英忙說：“我來就行了，楚少將你去跟清玲一起坐著說會兒話吧，這里也有沒電視，太無聊了。”
楚景深稍作猶豫就答應了，他去端了兩杯茶水過去，跟葉清玲一起并排坐著。
他動了動爐子，讓火更大一些。
葉清玲盯著火焰看了一會兒說：“有些熱。”
她說完就把外套棉襖給脫了下來。
楚景深眼皮一跳，連忙給她穿上，說：“一會兒就不熱了，只是喝了酒的緣故，一冷一熱要生病，等你酒醒了只怕要后悔，到時候指不定得耽擱你研究時間。”
葉清玲一本正經地看著他說：“我沒喝醉。”
“嗯，我知道了。”楚景深順著她，并不像外面其他人說的那樣冷漠。
不過雖然葉清玲不怎么清醒，但到底沒有再脫衣服了。
倒是突然問了起來：“你不覺得我胖，難看嗎？為什么會看上我呢。”
要換在平時，葉清玲絕對不會開口說這么敏感的話題，她只想跟他保持微妙的平衡，自己都沒想好自己要什么，自然不能隨意做決定。
可誰叫她這會兒喝醉了呢。
楚景深看著窗外的落雪，忍不住笑了一下：“你怎么會覺得我會在意胖瘦？”
“何況，誰說的我喜歡瘦的。”
葉清玲腦子反應有些慢，轉頭錯愕地看著他：“原來你喜歡胖的啊。”
她感嘆了半晌，竟然就得出這么個結論，讓楚景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起來真好看。”葉清玲忍不住伸手摸向他眉骨上面，那上面因為受傷，有好幾個細小的痕跡，只不過并不損其容貌，反倒覺得格外的兇狠不好接近。
楚景深皮膚跳了一下，在葉清玲手指附上去的一瞬間，他沒忍住，倏地一下抬手抓住了她的手，兩人一個冷一個熱的手觸碰到，紛紛打了一個哆嗦。
楚景深只覺得手心柔荑軟得像是捏一下就能碎，一下就觸碰進了他心里。
葉清玲則是被他冰冷的手動得一瞬間醒神，下意識把手收了回來，脫口而出：“你手好冷，是不是沒戴手套。”
楚景深深深地看著她說：“我不冷。”
“是嗎？”葉清玲狐疑，只不過她這會兒的腦子，根本就想不明白，“好吧，你們都比較抗凍。”
“那為什么你的手那么冷呢？”
顯然她自己腦子都不怎么清楚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問什么。
楚景深卻沒有耐心，幾乎是她問什么就回答什么：“我也不知道，如果你想知道原因的話，可以長時間了解我，你是醫生，應該能明白是什么原理。”
“對哦，我是醫生，怎么了解？”葉清玲拍了拍腦袋。
在楚景深張嘴正欲說什么的時候，葉清玲已經伸手摸住了他的手腕，說：“嗯，摸脈，對，摸脈……”
楚景深手指微動，沒有揮開，而是眼睜睜地看著葉清玲抓著他的手腕不放。
素英這時候剛好走出來。
看見這一幕，她有些錯愕，緊跟著聽到葉清玲嘴里嘟囔著把脈兩個字，她才恍然大悟，笑著說：“清玲平時很少喝酒，身體受不住，沒想到今天興致好，喝了兩杯，這么快就醉了，以后可不能再讓她喝了。”
“我們在這還好，要是她一個人，豈不是要被欺負？”
楚景深深以為然，他目光始終都是落在葉清玲身上的，“嗯，不會讓她一個人的。”
素英覺得這話有些奇怪，但又沒想明白來奇怪，只走上前要扶著葉清玲去休息，但葉清玲根本就不樂意。
楚景深開口說：“就這樣坐會兒吧，等她累了，自然也就會去休息了。”
“那行吧，楚少將，要是有什么事，你喊我，我先去把梨子拿到門外去凍起來，也不知道這個天氣多久能吃上凍梨，還有那些碗筷，收拾出來的，我都去還了，免得晚上的時候多得拿不動，那些戰士也是需要過節吃飯需要用碗的。”
“去吧。”
等素英走了沒多久。
在楚景深故意為之的情況下，葉清玲迷迷糊糊地把腦袋都放到了他的肩上，兩人就這么依靠著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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