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曼曼,“……”

  這個穿給她看就很傳神。

  好像把她當做知己一樣。

  陸曼曼忍不住笑道,“好啊,那我等你來。”

  果然李知芳沒過兩天就來了,她穿著一襲改良版的旗袍,底色是素色的,上面印著一朵朵薔薇,旗袍的婉約和薔薇花的浪漫結合十分驚艷,仿佛清新淡雅之中開滿了錦繡繁華。

  陸曼曼頓時被驚艷到了,幫她做完美容快到吃飯的飯點,直接把人留下來吃晚飯了。

  那之后李知芳就變成了陸曼曼這里的常客,也漸漸成為陸曼曼在這里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朋友。

  至于白明英,陸曼曼猜的沒錯,她確實是個明朗活潑的性子,那天之后不僅把她母親以及三姑六婆引薦過來,還引薦了一大幫歌劇院的朋友。

  陸曼曼的財富積累在這些人的加持下,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迅速到了將近兩千塊!

  陸曼曼沒飄,雖然周嚴豐自從上次被她故意撩跑,這段時間一直沒回來,但她有種感覺,周嚴豐心里有道卡尺,始終在盯著她的所作所為,她假如不過分,他權且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她只要一旦越界,他肯定零容忍。

  就比方說那副畫。

  那天電話里他與其說提醒,不如說在暗暗警告。

  這也打破了陸曼曼想把那幅畫據為己有,獨自珍藏的幻想。

  所以忙碌過后她抽出一整天時間,打算親自會會原主那個親生姐姐。

  當然除了那副畫,也想通過對方解開資產清退的謎底。

  陸曼曼本來想選擇工作日過去,但是也不清楚原主那個親生姐姐究竟有沒有工作,如果工作的話,工作日過去萬一見不到人就白走一趟了,于是忍痛選擇了生意最好的禮拜日。

  “嬸娘,嬸娘,你去哪里呀?”

  陸曼曼到了這天難得起個大早,洗漱洗澡過后扎起長發,換上長裙和帶跟的塑料涼鞋,吃過早飯后打著一把傘,捏著一個小荷包就打算出門了。

  芝芝崽眨巴著一雙又黑又大的葡萄眼跟了上來。

  跟個小尾巴似的。

  陸曼曼揉了揉崽崽腦袋,“嬸娘今天要去的地方有點遠,不能帶你哦。”

  根據地址,田阿姨已經告訴陸曼曼乘車路線,算下來去一趟要好幾個小時呢。

  帶芝芝崽過去肯定是不方便的。

  周芝芝眼里明顯失落下去,但還是乖乖點頭,“嬸娘路上小心,要早點回來。”

  周秉莫名有點不放心,一路送陸曼曼出來到公交站牌前,好像擔心她沒出過遠門似的,把路上有可能遇到的情況全部交代了一遍,“嬸娘,待會兒到了汽車站,你先看清楚去哪里再上車,萬一坐錯車也不怕,去找聯防巡邏隊,還有路上別管誰搭訕都不要理會,小心人販子,今天要是趕不回來記得給家里打個電話,號碼還記得吧……”

  陸曼曼越聽越不對勁,也不知道小男主對她產生什么誤會,居然把她當小孩一樣安頓呢,還人販子?誰敢販賣她,她把誰腦袋擰下來,哼。

  她撇撇嘴,“知道了。”

  等公交過來就收起傘走了上去。

  原主的親生姐姐叫陸曼香,當年嫁給了農場的工人,婚后跟公婆一起住在農場宿舍。

  陸曼曼早上出發,倒了兩輛短途汽車到了目的地已經快中午了,她頂著大太陽撐著傘一路打聽過來,剛走到陸曼香家門口,就被兩個追逐打鬧的男孩差點撞到。

  裙子也被一個男孩黑糊糊的手蹭臟一塊兒。

  男孩連句對不起都沒有,就嬉笑著跑開了。

  簡直晦氣死了。

  陸曼曼忍著翻白眼的沖動掏出手絹擦了擦,然后上前敲門,其實說是敲門,大夏天也沒關門,門上掛著一道竹簾子,隱約能看到簡陋的室內,還能看到椅子上躺坐著一個老婦人。

  陸曼曼便隔著一道竹簾,站在門口詢問道,“陸曼香在嗎?”

  那個老婦人明明朝外面看了一眼卻死活不出聲。

  陸曼曼又耐著性子問了一遍,“陸曼香在嗎?”

  老婦人這才動了動,扯著嗓子朝里間尖酸刻薄地喊道,“陸曼香你耳朵聾了是不是,要死啦,聽不到外面有人找你?”

  “……”

  一句話直接把陸曼曼聽得血壓上升。

  難不成是她那便宜姐姐的婆婆?聽著口氣可不是個好相與的。

  陸曼曼失個神的功夫,有人一邊弱弱地應著,一邊從里間一路小跑出來。

  掀開簾子,是個長得跟陸曼曼有那么幾分相似,但跟陸曼曼的嬌艷動人截然不同的是對方長相偏端莊,是溫柔典雅那一掛的。

  鵝蛋臉,大眼睛,五官柔和,充滿古典美。

  但明顯被生活折磨不成樣子,一看就很老舊的衣服,身形瘦弱,面色干枯,連一雙漂亮的眼睛都黯淡無光。

  忽然看到陸曼曼,可能太過于出乎意料,以至于她愣了愣,臉上才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曼曼,你,你怎么來了?”

  陸曼曼長大之后,親爹跟他其他妻子給陸曼曼生了不少繼弟繼妹,但小時候她沒有兄弟也沒有姐妹一起長大,所以別看她在名利場混的如魚得水,事實上她壓根沒有跟親生姐妹或者兄弟相處的經驗。

  而對方按道理是她的親生姐姐。

  親姐妹見面該什么反應,還真把她給難住了。

  她有那么點尷尬地勉強笑了笑,“我來看看你。”

  她快到這里的時候還買了點東西,照著這個年代的風俗拎了一網兜水果,一盒點心匣子,還有幾只罐頭和幾把掛面。

  陸曼香看到了說,“你人來就好,還帶這些東西干什么?”

  她比陸曼曼真情實意多了,從最初的出乎意料過后,眼睛變得有些濕潤,聲音努力克制過后也有些哽咽。

  說完那話后像是想起什么,隨即有些局促,“你看我光顧著跟你說話,都忘記請你進家坐坐,快,你快進來。”

  說著替陸曼曼掀起了竹簾子。

  陸曼曼走進她那個家里,也不知道該感慨同人不同命,還是慶幸自己穿成的是嫁給周嚴豐,起碼能享受相對優渥生活的陸曼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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