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和韓干事入住在距離首長和夫人房間不遠不近的一處偏房,位置剛好能看到首長那邊門窗,也就說那邊有什么情況,這邊隨時能觀察到。

  兩人從首長和夫人房間里出來后就回到偏房各自整理行李,韓干事從窗外看到拱門走來人,扭頭對小徐道,“小徐,注意警戒。”

  小徐不疑有他,匆匆跑了出去。

  片刻之后端著說是給夫人準備的早餐,臉紅脖子粗地回來了。

  韓干事略感意外地打量他,“怎么了這是……怎么把夫人早飯也端回來了,夫人又不想吃了?”

  小徐瞪他一眼,還裝。

  想到剛才心臟還怦怦直跳,他接過夫人的早飯來到門前,還未張口喊報告,就聽到隔著一道房門傳來那種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天知道他一個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碰過女孩子小手的小戰士,內心受到多大沖擊。

  這時候也才反應過來這韓參謀蔫壞,怪不得把跑腿的機會留給他。

  小徐放下托盤又狠狠瞪他一眼。

  韓干事摸了摸鼻子,這小徐平時是挺機靈敏捷的,但到底年紀輕輕沒經過這種事,路上他就看出來首長有點憋不住了,關上門可不得先……再說火車上吃飯的時候首長勸了好幾回讓夫人多吃點,不就想夫人有點體力的嗎。

  看小徐生了他的氣,放下托盤扭頭背著他整理起行李,他拍了拍小徐肩頭道,“好了別整理了,咱們出去轉轉。”

  小徐不理他。

  他只好說,“等等吧,首長今天可能會換地方。”

  首長身邊哪個不是人精,小徐跟那群人比起來真不夠看,很快就半信半疑地跟韓參謀出來了,也虧走得快,兩人剛走上附近一道游廊,嬌啼一樣逼緊喉嚨情不自禁的叫聲在假山綠植掩映中劃破半空,雖然下一秒聲音就似乎被掩了去,但也叫小徐心尖打了個顫。

  韓參謀就穩的多,聽到也像沒聽到一樣,繼續若無其事地游園,不過繞來繞去始終在附近打轉,并沒有走出太遠。

  不過韓參謀也沒想到戰況會持續那么久,轉到傍晚夜幕降臨的時候,估摸夫人沒剩多少力氣,到廚房讓人弄了一碗豬尾巴還有桂圓紅棗鴿子湯送過去。

  然后帶小徐回房早點休息。

  小徐看到對面屋檐底下紅燈籠亮起來,納悶道,“這住進去的也不知道什么人,偏偏這時候住進來。”

  韓參謀朝那邊看過一眼,本來不打算說,怕小徐趕明兒不小心犯忌,便提了一嘴,“白天那女的。”

  小徐想起白天的羽毛球,當時是覺得那女同志不對勁,首長態度也有點微妙,不過他只在首長身邊待了兩年,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怎么個意思。

  他忙道,“什么來路?”

  韓參謀跺了跺腳下的地,“這個大軍區首長家的千金。”

  小徐喉嚨咽了咽,心臟猛跳,下一秒跳到韓參謀床上,一口一個哥地讓韓參謀趕緊講講。

  韓參謀警告他嘴巴嚴實之后才娓娓道來,原來當年千金的父親在天慶市那邊,還沒調到京這邊,千金和千金的母親去探親,可能消息有誤,到站之后沒被父親派過去的人接到,母女兩黑天半夜地往駐地走,就遇到了幾個心懷不軌的小青年。

  千金從小在部隊里學習格斗,身手不錯,但再怎樣也跟幾個小青年力量懸殊,就差點……的時候,他們周嚴豐首長剛好開車經過,把人救了下來。

  從那以后千金就一門心思要嫁給高冷俊逸且前途無量的救命恩人,結果救命恩人無動于衷。

  最后逼的沒有辦法,把人騙到辦公室里,據說是當著……

  “當著首長的面干了啥?”

  小徐迫不及待道。

  韓參謀想想這種秘聞還是爛在肚子里好,跳過說道,“反正沒得逞,出來后人精神都不對了,然后就跳樓了。”

  小徐,“啊??”

  韓參謀在床板上擰了擰肩,徑自說道,“嗯,幸虧只有三層樓,中間還擋了一下,在醫院里躺了幾個月沒出什么大事。”

  韓參謀估摸著今天首長不會下達什么任務了,說完就翻身睡覺,斷斷續續若有若無的聲音再次響起,他聰明地給耳朵里塞了兩團棉花。

  小徐怔了半天才從唏噓中回過神來,見這人居然就睡覺了,趕緊搖他肩頭,“后來呢,后來呢!”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還能怎樣,千金鬧出這種事,自然被父親強行打發回去了。

  韓參謀打起了鼻鼾。

  陸曼曼早就想給周嚴豐這個大齡處一個好的體驗,因此盥洗室就體諒地先給他來了一次,出來還想接著來,就被他率先推倒了。

  陸曼曼是沒太當回事,所以就算被推倒的時候也沒意識到危險逼近,而且她還是那種騷話型,還撩了他好幾把。

  沒想到那是不知死活的開始。

  從天光大亮到暮色沉沉,她最后都哭著求饒了,周嚴豐卻跟她算起了總賬,是誰一開始把身子往他懷里送,是誰天天饞得要死要活。

  他絕對是務實型,牟足勁要她今天得償所愿,還壞心眼的逼她叫老公,逼她說最愛周嚴豐。

  餓倒是不至于,床頭柜子上放著不少橘子和點心,他喂她吃了不少,晚上屋里又送過來湯。

  陸曼曼實在頂不住,被摟著喝了小半碗就昏昏沉沉睡過去了。

  第二天醒來屋里火炕燒得正熱,格子窗亮堂堂的,隔著一道隔斷,聽到周嚴豐在外面跟人小聲說話,似乎是工作上的事……屋里太熱,熏得她昏頭昏腦。

  瞥到炕邊有件周嚴豐的襯衣,手腳發軟地坐起來穿上,到炕邊去開窗。

  窗好不容易打開了,外面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下起了雪。

  陸曼曼托著腮趴下去,把手伸了出去,感受一下冰冰涼涼的雪花。

  對面假山掩映的窗前一動不動,面無表情地站著個人。

  陸曼曼渾然不覺,順著胳膊軟軟地枕下去,白嫩柔軟的手指輕輕彈了彈雪花,或許她這還有心情賞景弄雪的態度惹怒了對方,那人掉頭就走,不一會兒傳來砰的摔門聲。

  周嚴豐進來時就見女朋友穿著他襯衣軟軟地趴在窗前賞雪,襯衣遮不住大腿,長長的袖子挽起,還露著兩截白潤纖細的手腕子。

  他過來將人抱離窗邊裹上被子,把窗也嚴嚴實實地關上了,咬一口她的唇低聲道,“晚上可憐你才沒怎么弄,還有力氣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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