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錦在這小圈子里地位絕對屬于排頭的,這話一出來男青年們就老實了,尤其一聽周嚴豐的家屬,家里以前浴血奮戰的老頭子老太太們多多少少互相認得,底下他們小輩兒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在周嚴豐這種別人家孩子的陰影下長大的。

  就是裴錦也是從小聽過周嚴豐的名兒,后來碰到真人,對人家一見鐘情,非要上趕子以身報恩的。

  雖然不明白她怎么突然放下,大大方方的把情敵認做干妹妹了,但就這兩層關系來說,這怎么也是自家人了!

  互相介紹之后,一眾人都換了態度,“小陸同志,歡迎歡迎!”

  “來來來,今兒關上門可都是自家人,小曼隨便坐,別太客氣!”

  陸曼曼融入的不要太快,要說要唱還是要跳她哪樣不會,沒一會兒功夫就成了一眾文藝青年圍繞的對象。

  等到跟大伙兒玩鬧夠了,裴錦就把幾個跟制片廠和文化部門有干系的子女或者從業人員拉引到她身邊。

  陸曼曼都不需要她怎么搭橋牽線,就跟人聊上了,聊到熱火朝天的時候說到服裝潮流,再說到服裝贊助,順順利利的把服裝廠的宣傳畫冊推出去,至于那條保暖打底褲,更是被女青年們傳來傳去的爭搶。

  這里頭有個年輕導演,母親是文藝干線的領導,父親是制片廠廠長,在陸曼曼一通引領電影潮流的天花亂墜之下早就昏頭轉向,對她服裝贊助的新模式更是贊不絕口,一口許諾回去要跟父親好好說這個事。

  大眾電影的攝影青年對陸曼曼這保暖打底褲感興趣,更對陸曼曼本人感興趣,一再邀請她隔天去他們雜志社坐坐。

  一群人聚到晚上十點鐘才散伙。

  樓下的太太圈已經提前散了,裴母臨走時專門上來一趟,看到干閨女玩的開心,自家女兒始終在她身邊待著,知道自家女兒要是真心接納了一個人,那就是不摻假的。

  這下放心了,也便沒有等著了。

  陸曼曼自從穿過來還是頭次參加年輕人的聚會,雖說主要目的是結識人脈,把她的保暖打底褲推出去,但聊一陣,唱唱跳跳一陣,也是真的玩快活了,這個時候的青年純樸熱情,這里面聚集的也是思想最活躍大膽的那一披,可以說讓她見識到了這個時候年輕人最尖端的思想。

  臨走時候多多少少有點意猶未盡。

  而在一群年輕的男男女女眼里,陸曼曼也絕對有思想,有個性,而是還是最獨特的那個,一群人也舍不得跟她分開。

  站在門口又熱絡了半天。

  裴錦耐著性子等好半天才等到她一起下樓。

  小徐把車開了過來。

  裴錦在她上車之前把包還給她,若無其事一般說道,“我們兩清了。”

  兩清?

  陸曼曼才不跟她兩清,這么好的人脈聯絡員上哪兒找去,扭頭見她表面上一派冷淡倨傲,目光卻是有點別扭地撲閃著。

  陸曼曼挑眉,拖長調子道,“哪有那么好兩清,以后麻煩你的地方還多著呢。”

  說著就去拉車門。

  裴錦跟著往前走了兩步,雙手插進兜里,看著她后腦勺道,“那也行,那就先叫聲姐聽聽。”

  陸曼曼,“……”

  頓時笑得好大聲。

  裴錦臉漸漸黑下去。

  陸曼曼笑夠了,手指撥著一頭長發回頭送她三個字,“想得美”。

  然后就上車了。

  裴錦站在原地臉徹底黑了,眼里又羞又惱。

  然而當小轎車緩緩滑過的時候,車窗里伸出來一只纖柔白膩的手,揮動著跟她拜拜。

  然后手在紅潤嬌嫩的嘴唇上碰了碰,再甩出來一個飛吻。

  “姐姐,明天見哦。”

  裴錦,“……”

  說她小妖精沒差。

  簡直男女通吃。

  周嚴豐一整個下午都在韓參謀這邊辦公,傍晚時候沒見陸曼曼回來,等了等接到小徐電話。

  知道裴錦也在時意外了意外,隱隱擔心。

  不過小徐匯報的清楚,大千金主動給陸曼曼拎包示好,去參加聯歡會還看到她們手牽手。

  周嚴豐清楚讓裴錦低頭不容易,也不知道裴錦到底想干什么,不過她性子傲慢,倒是不會暗地里給人下絆子。

  不過讓小徐還是注意著點,這才掛了電話。

  飯后接著工作。

  只是眼看夜越來越黑,不免焦灼。

  韓參謀看首長還在說著工作,但時不時碰碰茶杯喝口水,眼睛朝窗外看一眼,就猜到怎么回事了。

  只能暗笑。

  人家裴母什么背景,還能把他小嬌妻給弄丟了?

  韓參謀也看出來了,他這首長明明是給人家做丈夫的,其實操著的是父母心,怕餓著冷著磕著碰著不說,出個門都生怕人在外面走丟了,或是被外人給欺負了。

  但無意間看到首長的目光在窗戶那里停留的有點久,順著看去這才發現小轎車回來了。

  韓參謀摸摸酸困的脖子,總算可以下班了。

  結果首長收回目光后反而仿佛把心放回了肚子里,接著就心無旁騖地完全投入到工作里了。

  就是韓參謀聽到外面噔噔噔的皮鞋聲音由遠及近,小徐進來說夫人回來了,那神情都紋絲不動。

  直到工作又延續了將近一個來鐘頭,這才輕輕叩擊桌面,“今天到這里,早點休息。”

  然后轉身出了房門。

  陸曼曼回來時候周嚴豐還在忙著,房間門鎖著,小徐拿了鑰匙給她開門。

  陸曼曼進來就趕緊先洗了個澡。

  等到澡洗好了,睡衣換好了,把頭發也擦干了,房門才被輕輕敲響。

  陸曼曼過去開門,對著外面的人背著手,露出一臉假笑。

  本以為他會說怎么現在才回來。

  他眼里含笑,“回來了。”

  陸曼曼點頭,“嗯!”

  周嚴豐走了進來,“我剛忙完。”

  怕她覺得好不容易出去玩一趟,回來受到管制,也不問她怎么現在才回來,進來換鞋又重新把文件之類收好。

  一邊告訴她晚上有接到小徐電話,知道她去參加了聯歡會,問問她玩的怎么樣,還有裴母帶著看的那處王府大院,問她是什么樣子,合不合心意。

  陸曼曼已經回到床上躺到了被子里,本來今天出去得了宅子又打開了人脈,就挺有傾訴的欲望,聽他打開話頭,順其自然就跟他聊上了。

  聊到高興處,說道,“以后裴望津算是我半個表哥了。”

  周嚴豐挑眉,“怎么還讓他占便宜了?”

  陸曼曼當即樂了,“那你得問問我那裴錦干姐了。”

  周嚴豐,“……”

  陸曼曼看他一貫穩如泰山,都掩飾不住的出乎意料,這才把聯歡會上的事告訴他。

  兩人聊了好一陣聊盡興了,周嚴豐去洗澡。

  洗澡出來就把燈繩拉了。

  陸曼曼在影影綽綽中看到他上了床,先前的輕松自在瞬間沒了,尤其他一看就想干那事。

  過來摸了她臉,低下頭又親她。

  陸曼曼被親的臉頰通紅,口干舌燥。

  陸曼曼想說要做就做,麻利點速戰速決,別把她心臟搞得怦怦直跳。

  他顯然沒有那種認知,喉結滾動著,又貼著她耳朵說大半天沒見她,想她了。

  陸曼曼想想又要貼臉做,就要命。

  把他滾燙的嘴唇推開,“我口渴了。”

  周嚴豐親了親她手指,下地給她倒水,拎起暖壺水剛倒了一半,見她也下了地,身上穿了他襯衣,枕頭丟到椅子上,扶著椅背兩條腿跪了上去。

  窗簾透光,外面瑩潤的月光把那兩條腿兒和半遮半掩的渾圓部位襯得誘惑至極。

  回頭朝他勾著手指,讓他這么來。

  不想正面親熱就換了新名堂。

  周嚴豐還有什么好說的,放下鋁皮暖壺提槍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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