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望津母親寒暄幾句之后就抱歉道,“曼曼,真是對不住,聽說趙雁跑你那里了?”

  陸曼曼不解道,“是啊干姨,這究竟怎么回事?她怎么還能找到我這里來?”

  陸曼曼開車回來,就聽蔡洲說她走了之后沒多久,就又有一幫子人過來,言語之中是找那個趙二小姐的。

  應該是部隊里的人,非常嚴肅。

  陸曼曼越發想不通了,按照她思路,就是有人找過來,也應該是趙家,或者是孩子父親那邊,畢竟趙雁揣著孩子跑出來,家里應該是最急的。

  卻是派了部隊的人。

  不像是接趙雁回去的,倒像是抓。

  但是放出裴望津在這邊的消息,又為什么要抓回去?

  其中時間也很緊湊。

  她才把人送走呢,就上門來追蹤趙雁了。

  倒像是希望趙雁留在她這里繼續麻煩,而不是跑去找裴望津麻煩。

  陸曼曼想不通。

  裴望津母親還是一連串的抱歉,甚至是訴苦,“你問干姨,干姨也不清楚啊,趙雁那孩子做事太沒有章程了,都不清楚她怎么確定望津在那邊,一聲不響就跑過去了。”

  陸曼曼只得安慰又是安慰。

  裴望津母親又是掏心窩子地跟她說了一陣話,無非有多無妄之災,趙雁能把這種事也賴到她家頭上,一個剛剛懷上的孕婦,胎還不穩呢,她們家說不得罵不得,攆也攆不走,太無辜了。

  陸曼曼只是附和。

  無妄之災找上門,也能菩薩心腸,并不采取什么強硬措施,傳出去也都說她家大度。

  裴望津母親這邊的訴苦告一段落,像是才想起來關心陸曼曼最近怎么樣,周嚴豐演習回來沒有。

  說著說著就說到她姐姐身上,說是聽裴錦的母親說過,她姐姐離婚后一直沒有再婚呢。

  像是長輩一樣順便關心一下她姐姐的再婚問題。

  陸曼曼這才把舅舅派人接走姐姐的事告訴一二,也笑著說,“我現在倒是不操心我姐姐再婚問題了,畢竟長輩在呢,家里有長輩,婚事這種事,自然有長輩操心了。”

  裴望津的母親道,“那是那是,你長得漂亮又有本事,你姐姐是差不了的,你舅舅有著大公司,必然能在那邊給她找個青年才俊。”

  陸曼曼差點冷笑出聲,現在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裴家掌握著裴望津的動向,裴望津來小洋樓來得勤快,家里調查出來他追求她姐姐。

  裴家不愿意他“誤入歧途”,這才大費周折地讓趙雁過來鬧,再打來這通安慰電話,說是安慰電話,話里話外透著她姐姐最好不要回來的意思。

  她姐姐什么時候有表達過想嫁進她家家門的意思,躲他裴望津都來不及呢。

  陸曼曼捂了捂話筒笑道,“借您吉言。”

  裴望津母親嗯嗯兩聲,簡單說了幾句道別的話,掛斷電話。

  陸曼曼剛放下話筒,電話就又響起了。

  她希望是周嚴豐,能夠讓她不吐不快。

  結果接起是裴錦。

  裴錦開口就說,“一直占線幾個意思?”

  陸曼曼道,“你說呢。”

  裴錦笑聲傳來,“別生氣,我姨做事向來喜歡彎彎繞繞著來,不像我是個敞亮人,她跟你耍心眼,我可不會。”

  陸曼曼覺得有些過了,“你表弟就算天天往這邊跑,兩人還八字沒一撇呢,你們家急什么?”

  裴錦這才透露道,“家里年后給他找好對象了,他從前跟誰好,家世清白的未婚小姑娘都行,只要他喜歡,可他沒把握住機會,三十一歲的人了,不能再等了,也不能再節外生枝了。”

  陸曼曼道,“你呢。”

  裴錦道,“我是女同志,壓力小一些,再說沒人敢逼我。”

  陸曼曼明白了,逼急了能跳樓呢。

  陸曼曼又問了問趙雁是不是被抓回去的。

  裴錦也實話實說是,告訴她,她姨媽就是喜歡唱這種苦情戲,讓大伙都來看看她有多大度,趙雁完了還是要被送到孩子父親那邊完婚的,她姨媽還會幫忙主婚,送上趙雁和孩子父親永結同心的祝福呢。

  想來她姨是挺恨趙雁的。

  算計她兒子,還敢鬧得滿城風雨,可不得恨。

  陸曼曼慶幸她姐姐在裴望津身上還是保持了理智,舅舅也出現的夠及時,把人接出去舒舒服服的當了大小姐。

  跟裴錦掛斷電話之后,陸曼曼就回樓上睡覺,她姐姐不在,小洋樓就她一個人,因為下午趙雁那事鬧得,她晚上才把手頭的事做完。

  就沒回大院里住。

  陸曼曼一個人住慣了并不害怕,只是第二天早上起來昏昏沉沉,等到保姆阿姨來做早飯之后,吃過早飯也是有點惡心又頭暈。

  感覺是換季感冒了,要么晚上著涼了。

  找了藥片來吃。

  結果沒怎么管用。

  再隔一天還是難受。

  陸曼曼當機立斷去了醫院,沒敢去軍區總院,還專門找了離大院這邊遠的。

  結果沒能診斷出來,醫生倒是說她脾胃有些虛弱,開了些藥讓她回去好好調理。

  陸曼曼不知道是不是月份小診不出來還是什么,她沒有懷孕經歷,但身邊人有,聽說過有人懷孕誤以為感冒的,然后吃了感冒藥,反而對身子不好。

  也可能是假孕。

  周嚴豐自從得知她姐姐去了香江那邊,對她好像有點緊張,怕她也走了似的,電話每天都要打來。

  老太太老爺子那邊終究沒能忍住,老太太有試探地問她最近身體怎么樣,月事還是正常的吧。

  陸曼曼有看到家里日歷本子上,有個日期被圈住,是周嚴豐上次回來的日子,老太太老爺子算計著日子呢。

  也是趕巧了,院里最近兩個生娃的,老太太還帶著陸曼曼過去看孩子去了。

  陸曼曼無形之中有點壓力,她問了醫生這種情況也可能假孕的。

  但心里又不安。

  主要上次周嚴豐回來,她草率了,太想念他,前面兩次雖然沒弄進去,但也沒戴套,抱著僥幸思想覺得不至于。

  碰到一個趙雁,也是懷了的!

  總像是某種暗示。

  陸曼曼希望千萬不要被趙雁傳染。

  周嚴豐是隔天回來的,坐著專列回來,也有專人去接。

  不過回來已經晚上。

  周嚴豐沒打算回家打擾父母休息,打電話提前說了讓陸曼曼在小洋樓等著,他要過來找她。

  晚上聽到外面汽車聲響,陸曼曼披了件衣服下去開大門。

  大門一開,周嚴豐不等小徐把車開走,就伸出手臂抱住她。

  陸曼曼自然想念他,看到他身影,聞到他氣息,就萬分想念。

  但又心情復雜。

  周嚴豐低下頭親吻她額頭,面龐貼上她臉頰,發現她體溫略高,這才察覺異常。

  “怎么了,生病了?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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