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在走廊盡頭。

  陸曼曼一路跟著周嚴豐走到房門前,卻見他停下來也不開門,而是扭頭看了她一眼。

  陸曼曼正不知道他幾個意思的時候,手被他翻過來,然后就見他掏出手絹,把她兩個手心沁出的汗都擦去了。

  “這么緊張?”

  他抬眸微微笑著道。

  陸曼曼,“……”

  確實好緊張。

  她也不知道她緊張個什么勁,可能是知道周嚴豐比較注重儀式感,又不清楚他究竟準備了什么樣的求婚場面。

  周嚴豐沒有給她過多思考的時間,很快就來到她身后,雙手搭上她肩頭輕輕地捏了捏說道,“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抻長手臂,手指握上門把手,“吧嗒”一聲打開門。

  陸曼曼進門就看到在這個年代看來相當夢幻的場景,房間中間那張雙人床,被層層疊疊的白色紗幔包圍,兩邊是挽起的,床上撒著好多玫瑰花花瓣,地上則擠著滿滿當當的氣球。

  陸曼曼捂著臉輕輕呀了一聲。

  怎么也沒想到他會這么布置,這現代理念很強啊。

  她踩著氣球和氣球之間的縫隙一蹦一跳地來到床邊,撿起床上的花瓣看了看,又不相信般地聞了聞,確定了這就是玫瑰花瓣。

  天慶市這個月份玫瑰連花苞都沒有,他非得從南方那邊才能把花托運過來。

  她又摸了摸那白色紗幔,也不是國內那種紗,得是國外弄過來的。

  他又不知道費了多少力氣。

  陸曼曼又感覺到了那種甜蜜的負擔。

  “曼曼。”

  周嚴豐在她身后道。

  陸曼曼扭頭又輕輕叫出了聲,他手里捧著一大束火紅的玫瑰。

  他將花束送到她懷里。

  陸曼曼非得抱著才行,花束太大了,她滿鼻子都是花香味,頭腦都被各種意外激動欣喜沖昏了。

  整個人有些暈暈乎乎的。

  然后暈暈乎乎的被他拉著坐下。

  再抬頭時就見他手里拿著一只紅絲絨的小盒子。

  他修長的手指將小盒子打開,里面赫然是一枚戒指。

  是一枚18k鑲了鉆的藍寶石戒指。

  周嚴豐將小盒子舉到她面前,一只手微微扶在她腰上,深情款款地看著她,嗓音也是溫柔的不像話,“曼曼,嫁給我。”

  陸曼曼一時之間被各種情緒塞滿,都沒能說出話來,她趕緊先點了點頭。

  周嚴豐都沒料到她答應這么快,以為她就是開玩笑的也要為難他那么一下,她有為難他的資本,她年輕漂亮能賺錢又有主見,擺在人生面前的選擇太多了,哪里就能那么容易娶到她?

  周嚴豐都做好了被為難的準備,連說服她的臺詞都準備好了。

  結果她沒有。

  她比他想象中愿意做他的周太太。

  周嚴豐胸膛里滾燙滾燙,只被她一個點頭就點燃了,傾身過來扶著她后腦勺就重重地親了她一口。

  是他的曼曼。

  他臉上的笑意掩飾都掩飾不住,拿出小盒子里的戒指,將她的手牽過來給她戴戒指。

  只是戴戒指的時候他動作稍微地停頓了一下,“曼曼,答應我,我們以后凡事有商有量,誰也不能輕易說分開。”

  陸曼曼腦子里一直暈暈乎乎的,被幸福包裹著,聽他這么說,這才找到點理智,推心置腹道,“你也真的要想好了,我們沒有那么合適,將來萬一發生沒法調和的矛盾,唔……”

  猛地被他親住了嘴巴,剩下的話都堵回去了。

  “將來的事將來再說!”

  周嚴豐早知道就不那么多話,愛情或許真的需要一點不明智,他說完那話,果斷把戒指套上她手指。

  ——

  白色紗幔圍繞的床上,嬌艷欲滴的紅玫瑰花束放在一側,陸曼曼躺在花的一邊,裸著兩只白皙細嫩的肩頭拉了拉被子,伸出手來看手指上那枚鑲鉆的藍寶石戒指。

  真的好美的婚戒。

  陸曼曼以為他最多送個素戒,素戒不管怎么說,就是放在現代也不會俗氣,像這樣的鑲鉆寶石太貴重了。

  鉆石起碼就有三克拉了。

  周嚴豐在衛生間清理干凈出來,見她伸著手看戒指,臉上表情美滋滋地,唇角忍不住勾了勾。

  不枉費他千辛萬苦地重工定制。

  他掀開紗幔回到床上,把人摟在懷里親了親她的漂亮臉蛋。

  “喜歡?”

  陸曼曼點頭,“好漂亮。”

  然后就拉住他胳膊道,“花了多少錢?”

  周嚴豐微微愣了愣,隨后就是無奈一笑。

  他覺得她不該問這話,哪有新婚妻子生怕丈夫送的婚戒貴了的。

  她就合該好好享受著被寵愛才對。

  但也看出她眼里的擔憂,他修長的手指刮了刮她鼻尖,坦白道,“是稿費。”

  陸曼曼先前看到戒指的那瞬間,就差點脫口而出想問問他哪來錢買這么貴重的東西,甚至產生一些不好的念頭,只是不想打斷他求婚的時刻。

  聽他說稿費就更加一頭霧水了,“你有稿費?什么樣的稿費?”

  周嚴豐都解釋給她聽,是他編寫的一些關于軍事理論和實戰方面的書,出版自然會有稿費,有時候稿費也要豐厚一些,有部分是捐給國家了,留了一部分防著有什么要緊事。

  后來準備都用來跟她結婚了。

  陸曼曼喉嚨咽了咽,她要不是當初看到他的“我也是”,都不知道他會英文,現在要不是他說,也不知道他會編寫軍事書籍,他柜子上那么多書,她怎么就從來沒看到他的書,想來用了化名。

  越想越覺得他藏得好深,不知道哪里還有她沒有了解到的地方。

  周嚴豐看她臉上表情變了,總以為她生氣他瞞下這筆錢,畢竟當初他給她買小汽車用的是貸款,完全沒有提到有這么一筆錢,可能讓她覺得他背了十年債是故意做給她看,換來她的感動。

  他忙解釋道,“這筆錢是拿來跟你結婚用的,我當初沒法這么跟你說。”

  陸曼曼都被他搞糊涂了,她什么時候問他錢的事了,他的小金庫自然由他做主,他又不是沒有計劃的人,怎么做主一定是有他的考量和打算。

  她就只有一個問題,“你到底還瞞著我多少?”

  周嚴豐忙說沒有了。

  陸曼曼不相信,忽然想起來這個年代的人多多少少會說點俄文,她篤定道,“你還會俄文對不對?”

  周嚴豐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兩人剛才的思維不在同一條道上,現在才算是對接上了。

  也才明白她生氣的點在哪里。

  他摸了摸她光滑的雙肩,低頭親了親她唇畔,對她輕聲說道,“你老公十項全能,很少有學不會的技能,你說俄文是嗎,當然會。”

  他告訴她,他能聽能說能寫。

  陸曼曼多少有點智性戀,就是特別崇拜智商高的人,聞言眼睛亮了亮,“教我兩句啊。”

  周嚴豐失笑。

  他覺得他的新婚妻子可愛極了。

  他摟住她肩頭將她抱在懷里,先教她簡單學了學基礎上的發音,然后才教了她一整個句子。

  “Тыединственный,скемяхочужить.”

  陸曼曼跟著學,學得磕磕絆絆,俄文發音太費舌頭了!

  等學過之后才想起來問,“這句話什么意思?”

  周嚴豐脈脈地看著她躺了下來,與她肌膚相貼之后,雙手撥開她兩邊的頭發,捧住她的臉親了親。

  這才說道,“意思是,你是我唯一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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