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觀察著主上的臉色,那個藍衣妖物邊轉了轉眼珠子繼續開口,“主上,唯有死人才沒有任何威脅。”
王座之上,離淵的黑瞳微微瞇起,大抵是覺得藍衣妖物說的話有幾分道理,他的眸底稍縱即逝過一道狠厲的殺氣。
那個魔界女人,在三界里是出了名的殘暴狠辣。萬一有朝一日趁他不備,朝那只弱兔子下手……
想到這里,離淵身上的氣息又危險了幾分。
他伸手斂了斂自己身上的大氅,起身就要往殿外走去。
藍衣妖物見離淵起身,連忙屁顛屁顛地跟在了后面,“主上,您要去哪?”
離淵不耐煩地睨了他一眼,那低沉而又陰冷的聲音落在了寂靜無聲的整個殿內。
“去找那只弱兔子。”
“那只兔子不是一直都好奇那個魔界女人的長相嗎?”
“先帶著那只兔子一起去魔界看看,然后,再殺那個令孤厭煩的魔界女人!”
……
雜役宮。
婳婳扶著自己昨晚被床板硌疼的老腰,起身想要找點水喝。
似乎是覺得不夠解氣,她先是暴躁地一腳踹向了那張破床。
然后才慢悠悠地走到了案幾前,勾起了一個茶杯,邊喝著還十分不爽地瞥了一眼殿內的簡易布置。
明顯,一臉嫌棄。
而這時。
手腕上的神骨白玉鐲察覺到了殿外的氣息,輕輕顫動了一下。
婳婳的眸光閃了閃。
離淵?這個狗東西來了?
瞬間,一陣冷風過,案幾旁,早已沒了婳婳的身影。
幾秒鐘后。
殿門被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推開。
一襲深墨色暗金紋大氅緩緩走了進來。
他的目光,第一眼便落在了榻上的婳婳身上。
窗戶透進來的清晰光線下,那床榻上的兔子弱弱地躺在那里,幾縷破碎的細發滑落在被褥上,唇色依舊有幾分蒼白。
似乎是看到離淵來了,她怯怯地喚了一聲,“主……主上……”
看見這只兔子的慘白臉色,離淵不由得蹙了蹙眉。
他斂了斂深瞳走上前去,細長的手指挑開了婳婳額間的碎發,不由分說地摸了摸婳婳的額頭。
那語氣雖然十分冷戾,但是卻夾雜著幾絲不易察覺的擔憂,“怎么還是這樣憔悴?還有哪里不舒服嗎?嗯?
婳婳輕輕搖了搖頭,咬了一下唇,“沒……沒有……奴婢……奴婢只是不高興……”
“為什么不高興?嗯?”
離淵的指腹蹭了蹭她的小臉,而后,慢慢地抬起了她的下巴,那雙漆黑的瞳對上了她的眸。
視線交匯。
往日里沒什么耐心的離淵,此刻卻在等待著眼前這只兔子的下文。
婳婳迅速裝得紅著眼眶,看了看身下的堅硬床板,又環視了一下房間內的布置,慢慢地搖了搖頭。
欲言又止……
如鯁在喉……
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但是又不說出具體的原因,等著離淵自己去猜。
誤以為婳婳還是因為昨日的那兩個婢女心情不好,離·沒什么腦子·淵看著婳婳此刻蒼白的臉色。
他的指尖輕輕地劃過了婳婳微紅的眼角,似安慰般,沉著聲音緩緩開口:
“別難過了,嗯?”
“不如這樣吧,你不是一直都好奇那個魔界女人的臉嗎?孤帶你去魔界看看。”
“孤知道你一直都怕那個魔界女人過來傷害你,孤今日就帶著你去殺了那個魔界女人,讓你開心開心,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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