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八十年代閃婚夫妻 > 第291章 能再活著見到你,真好
  閔戰行將自己調查得到的消息悉數告訴傅承安。

  傅承安只是安靜的聽著,眼中的若有所思越發的濃烈。

  早在吳官燕出現的第一時間,傅承安就想到了和她結婚的周士勛。

  因為吳官燕出現的時機太過巧合,所以傅承安從最開始就是有所防備的。

  也特地打了電話喊閔戰行幫他調查一下周士勛這些年都在做什么。

  所以當后來發現吳官燕身上的隱晦和漏洞展現得越來越多,他便越發的懷疑她可能和某些不良組織有糾纏。

  但他一直缺少證據,所以只能暫時按捺住內心的蠢蠢欲動。

  自從將調查周士勛的事情拜托給閔戰行之后,他便沒有催促過他,直到許安諾出事,他才在離家之前第一次聯系了閔戰行。

  這才是閔戰行今天會來找他,告知他調查進度的原因。

  “這里是一些查到的資料,你自己看看。”

  “就算你昨天不找我,我也是要找機會來找你的,因為我只能幫忙查到這兒了。”

  “再往深了挖,會驚動他們的,所以剩下的事情得交給你自己了,抱歉。”

  面對閔戰行的歉意,傅承安并沒有責怪的意思。

  他知道,閔戰行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所以他微微搖頭,道:“沒關系,你已經幫了我很多忙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不用擔心,只要他們有罪,那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閔戰行相信傅承安,他既然這么說了,就一定會說到做到。

  于是,臉上也帶著如釋重負的釋然。

  傅承安問他:“你最近過得怎么樣?”

  “我就那樣,每天該做什么就做什么,混日子唄。”閔戰行笑了笑,說。

  為了能夠打入對方的內部,調查當年那一場戰役可能有的內情和內鬼,閔戰行裝出一副被打擊得夠嗆,走向了另一個極端,完全變了一個人的姿態。

  他不如之前在暗影時那般油鹽不進,剛正不阿,他變得圓滑世故,變得貪婪自保,變得很容易收買。

  可他變得再‘壞’,都不影響他本身的能力夠強。

  他在晉升時,總能夠奪得先機。

  這樣的他,成為了同體系內的成員厭惡且唾棄的對象,卻也成了對方盯上的,可腐蝕對象。

  當然,對方想要招募新成員,肯定不會什么人都招募。

  他們會很慎重的綜合考慮各項條件和指標,直到確定符合他們的條件,才會慢慢接觸,下手。

  此時的閔戰行便在經過幾年的‘自我腐敗’之后,成為了對方的接觸對象。

  所以閔戰行此時的一舉一動都要格外慎重,不能給對方有絲毫察覺異樣的機會。

  就是今天閔戰行來見傅承安,都是經過提前安排的。

  “這些年辛苦你了。”傅承安沉聲開口,“等再過一段時間,我雙腿恢復好了,就能幫你了。”

  傅承安的話讓閔戰行有些欣喜。

  他看著傅承安的雙腿,問:“確定能好了?如今恢復到什么程度了?”

  “確定能好了,等什么時候好了,我會給你消息。你自己要注意安全,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傅承安沉聲說。

  “好。”閔戰行應了,嘴角忍不住流露出些許笑意來:“到時候咱們兄弟聯手,一明一暗,把他們都給挖出來,告慰亡故的兄弟們的在天之靈。”

  “好。”傅承安低聲應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閔戰行看著時間實在是不能再拖下去了,這才告辭起身離開。

  傅承安坐在門口,看著閔戰行離開。

  他推著輪椅轉身回房的時候,看到病床上的許安諾睜開了眼睛。

  傅承安先是一愣,旋即眼中綻放出了欣喜之色。

  “安安,你醒了!”

  傅承安忙推著輪椅來到許安諾的身邊,面色緊張。

  “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身上的傷痛不痛?”

  許安諾看著傅承安面上的緊張之色,有些恍惚。

  她不是在山上暈倒了嗎?

  怎么會和傅承安在一起?

  鼻間嗅到了消毒水的味道,這里是……醫院?

  許安諾神色恍惚間,想要抬手去碰傅承安。

  然而剛想動手,肩膀上就傳來了劇烈的痛楚,讓她不由得疼得悶哼了一聲。

  床邊的傅承安忙伸手輕輕按住她的手臂,皺著眉道:“安安,你的雙肩都受了槍擊,子彈雖然已經動手術取出來了,可是傷口還沒有恢復。”

  “你別亂動,會很痛的。”

  許安諾撇了撇嘴,有些委屈:“我沒想亂動。我以為我這是在做夢呢,就想伸手碰碰你的臉,看看是真的你,還是做夢夢到的你。”

  聽著她帶著幾分委屈的言語,傅承安不由得又好笑又無奈。

  但更多的還是滿滿的心疼。

  他主動湊上前,拉著她的手,讓她的手掌貼在他的臉上。

  “看,是溫熱的,是真的,不是做夢。”傅承安低聲說。

  他全程沒有讓她手肘之上的部位移動和牽扯到分毫,小心翼翼的避開著她的傷口。

  真切的感受到他的體溫,許安諾忍不住彎了彎眉眼,笑了。

  “是真的阿承,我沒做夢!”

  “原來我還活著,我沒死。”

  “阿承,能再活著見到你,真好。”

  許安諾忍不住慶幸。

  從她滾落山崖,傷勢過重,沒法進入空間躲避追殺開始,絕望就一直伴隨著她。

  哪怕她靠著封脈封穴的針法暫時性的封閉了她的內傷,讓她能夠自由行動,她也沒有感覺多樂觀。

  因為她很清楚,封脈封穴是一種飲鴆止渴的方式。

  一旦封脈和穴位被沖破,那就是翻倍的痛楚和傷勢席卷,光是那痛苦就難以忍受了,更別說做旁的事情了。

  起先在小家伙的配合下兵不血刃的殺了一個人,她還覺得幸運。

  可后來因為誤判被人偷襲,封脈被解,傷勢爆發的那一刻,她便再度陷入了絕望之中。

  她在那一瞬,甚至有過自我了結,免遭痛苦的想法。

  可她看到小家伙為了幫她,救她,不惜展露它自身的特殊,不惜用小小的身體將體型大它數十甚至上百倍的尸體給拖開時,她就無法再消極了。

  她這一世重生本就是老鬼給的造化,她的命不僅僅是她自己的,也是老鬼的,更是跟每一個曾幫助她的人都息息相關的。

  她就這么面對絕境自我放棄,不去掙扎,她對得起他們誰?

  所以她才會在絕境之時也不曾放棄,最終在小家伙的配合下將對方反殺。

  只是將對方反殺之后,她便在力竭和痛苦的雙重作用之下暈了過去,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獲救的,又是怎么到的醫院。

  許安諾想到這里,呼吸不由得一滯。

  她忙問傅承安:“小家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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