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角穿過洗手間南墻上面的換氣窗，葉辰正掛在外面，臉上還沾了一抹灰。
他皺了皺眉，心中暗道：“草！沒想到這家伙居然這么敏銳。”
深吸一口氣，他不敢再大意，提起體內氣息，整個人像是羽毛一樣輕盈，悄無聲音地翻回洗手間地面。
這次葉辰完全隱匿自己的氣息，重新靠在隔間門上。
里面的格桑這次終于沒能察覺，毫無防備地打出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他咧開大嘴笑：“塞耶......”
后面一連串緬國語，嘰里咕嚕，葉辰聽得直皺眉。
要是這家伙一直用自己的語言交流，那可就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情報。
好在這個時候，格桑又開始說龍國話：“對啊，我現在還在龍國，說這邊的話，否則容易吸引注意。”
他不知道葉辰就在外面，只是擔心突然進來人。
電話那頭也開始用龍國話回應，但是信號很差，斷斷續續的。
格桑直接打開免提：“你剛剛說什么？”
“我說你打電話就是找我聊天的嗎？”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
“哈哈哈，那當然不是，”格桑的眼神又變得銳利十足，“我在這邊找到兩個好貨。”
“一男一女，質量真的很不錯。”
“已經成功騙得他們的信任，幾個小時就能到你那里。”
“而且啊，嘿嘿，這個女人一定是我一直在找的那種！”
“你教給我的藝術，終于要徹底完成了，哈哈哈......”
蒼老的聲音卻十分不屑：“我不在乎你的狗屁藝術，你最好檢查清楚，不要再帶來病人。”
“這個你放心，那個男的一看就十分健康，全身器官肯定都能用。”
“這就好，嗯？男的，那個女的呢？”
“這個女人得先給我，我要好好地玩玩，把她的狀態調整到最好，然后摘下她的腎臟。”
“然后才能給你。”格桑說著舔了舔嘴唇。
電話那頭稍微停頓：“好吧，那我做好準備，到了打電話。”
格桑點頭答應，隨即掛斷電話。
他臉上的興奮根本掩飾不住，仰頭看著天花板，雙手合十：“佛祖保佑。”
“一定會奉上最新鮮的血食。”他閉上眼睛，默默地開始祈禱。
葉辰則直接收起手機。
確定錄音沒有問題之后，看著隔間門，嘴角微微上揚。
果然都是一群變態神經病。
不過無所謂，到時候不知道誰是刀俎，誰是魚肉呢。
他走到洗手間大門那里，故意把拖把往旁邊一扔。
清脆的聲音回蕩，格桑立刻推門出來。
葉辰則裝作剛進來的樣子，看著他笑了笑：“姐夫，我也來放放水。”
說著，他極其自然地走到便池前。
微微轉頭：“你還不趕緊過去啊，我姐姐都等的有些著急了，她很想知道故事的后續呢。”
說完，他舒舒坦坦地打開閘門。
格桑原本眼神陰騖地看著他的背影，但是看到葉辰真的防水，眼神這才緩和。
在他眼里，葉辰就是一個臭小子，如果剛才偷聽到的話，肯定緊張地尿不出來。
“那我先過去了。”他笑呵呵地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