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裕笙再一次舉起了競價牌,看來他是要和蕭梓琛死磕到底了。
可他的手還沒來得及放下,蕭梓琛再一次抬高了競拍價。
“五千萬。”
在場所有的人一片嘩然,回顧過去幾年的慈善晚宴,也有一些天價拍品,但最高的也不過才一兩千萬,這可是近十年來的慈善宴第一次有價格超過五千萬的拍品。
“蕭梓琛,你瘋了。”
墨雨柔已經理解不了傅裕笙和蕭梓琛之間的游戲,她覺得這兩個人已經失去了理智。
面對墨雨柔的責怪,蕭梓琛只是淡淡一笑,回了句。
“不過是個數字而已。”
聽聽這囂張的語氣,墨雨柔直接不顧形象的翻了個白眼。
以蕭梓琛現在的身價,那也是上千億的頂級豪門,可就算再有錢,也不是這樣揮霍的。
五千萬,已經是這枚血鉆目前的市價了,如果再往上加價,就沒有意義了。
就在墨雨柔以為蕭梓琛會拍下這枚血鉆的時候,身后的傅裕笙再一次舉起了競價牌。
“五千一百萬。”
宴會廳,再一次掀起哄鬧聲,其他的人如今儼然是吃瓜群眾了,傅裕笙剛出完價,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放在了蕭梓琛身上,都等著他新一輪的報價。
蕭梓琛也沒讓眾人意外,拿著競價牌的手已經躍躍欲試,可就在這時,墨雨柔直接拽住了蕭梓琛的手,然后自己舉起了一晚上都沒有舉起過的競價牌。
“五千兩百萬。”
墨雨柔今晚第一次舉牌,卻是報出了場上最高的金額。
墨雨柔舉完牌,一手依舊拉著蕭梓琛的手,腦袋卻轉向了身后,眼眸警告的瞪著傅裕笙,傅裕笙看了眼墨雨柔,最終放下來想要舉起的牌子。
“那位不是耀華的墨雨柔嗎?剛才我還好奇傅院長身邊的女人是誰呢,她回洛城了?”
此時主席臺大屏幕上播放的正是墨雨柔的畫面,所有的人都驚呼,其中一些人也認出了墨雨柔。
剛才舞會現場燈光太暗,很多人都沒認出墨雨柔,不過墨雨柔此時的舉動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一年前,她可是名動一時的墨家大小姐,蕭家的兒媳婦,只是后來突然消失,在傳出便是意外昏迷這些事情了。
離開一年,洛城的名人圈早就大換血,不過以墨雨柔的身份和地位,只要回來,依舊是最受人矚目的那位。
這不,現場那些認出墨雨柔的人已經開始各種議論,尤其是看到她和蕭梓琛坐在一起。
現場的鏡頭也是十分懂得抓焦點,鏡頭推近,直接把焦點放在了墨雨柔和蕭梓琛緊緊握著的手上,那些了解墨雨柔和蕭梓琛恩怨的人頓時個個一臉錯愕。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這兩位一年前不是離婚了嗎?半年前蕭總不是和那位姜小姐結婚了嗎?當時的婚禮辦得可是非常隆重。”
“喂,你這么一說我倒是突然想起了,你有沒有覺得近一個月這位蕭總和姜小姐在沒有合體登上過新聞。你看他們以前,三天兩頭的出現在各大媒體,到處秀恩愛,這一個月可是再沒他們兩的新聞了,難道這位蕭總吃回頭草了。”
一位喜歡看八卦新聞的貴婦人一臉好奇的議論著,之后,旁邊的幾個女人紛紛點頭,顯然,蕭梓琛,姜沫夭他們儼然成了這些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我和你們說一個內幕消息,你們知道我的一個閨蜜是在遠洋集團上班的吧,聽她說半個多月前,遠洋上層卸掉了那位姜小姐所有的職務。說是什么回去休養,今天看來,那絕對就是幌子,不過是給那個女人一個體面的退場罷了。”
這時,另一個女人湊過來說道,周圍的人一聽,一個個表情豐富。
“那也是那個女人活該,當初耀華的前董事長剛去世,這個女人就去勾引蕭總,我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女人,居然趁著墨小姐家辦喪事的時候去勾搭她的丈夫,就算當小三也得有些底線,反正從一開始我就不看好那個女人。”
說話的是一個約莫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珠光寶氣,氣質還不錯,可是眉眼間都透著一種婚姻的不幸,尤其是說到小三這兩個字的時候,大抵是她也有相同的經歷吧。
旁邊的幾個女人聽了,紛紛對她投去了贊同的目光,其中幾個還拍了拍她的手。
“都說是小三了,哪能有什么底線啊,不過現在看來,這老婆還是原配的好,這位蕭總怕也是浪子回頭了,不過這位墨小姐也真是大度,居然就原諒了蕭總。”
另一個女人感慨道,語氣中都覺得替墨雨柔不值。
一旁另一個女人輕輕嘆了口氣說道。
“你們也不想想那位墨小姐當初如何的愛著蕭總,聽說當初他們離婚也是這位蕭總堅持,說是墨小姐受不了打擊才去的英國。據可靠消息說,這位墨小姐在英國根本不是因為車禍昏迷,而是受不了刺激自殺了,所以現在蕭總浪子回頭,她才這么輕易的原諒啊!說來這位墨大小姐也真是癡情,你說她長得漂亮,學歷又高,能力出眾,關鍵還不缺錢,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呢,還是一個婚內出軌的男人。”
“可我怎么聽說那位姜小姐是蕭總的初戀情人啊,好像是這位墨小姐拆散了姜小姐和蕭總啊,這樣說來,蕭總也不算對不起墨小姐吧。”
這時,一位一直沒開口的女人茵茵說道,她這話一說完,立刻遭到了周圍幾個人的反對。
“小韓啊,這你就說的不對了,墨小姐追蕭總的時候,蕭總和那位姜小姐不過是男女情侶,男未婚女未嫁的,墨小姐勇敢追愛,只能說是公平競爭。可姜小姐后來的做法可就是作風問題了,她勾搭的是有婦之夫,和墨小姐當初的行為有著原則性的區別,”
“就是就是,這墨小姐的行為只能說是激進了些,可那位姜小姐就有點無恥了,不過要說啊,還是那蕭總最不是東西,你們還記不記得,當年墨老先生去世的時候,他就出殯那天露了個面,這哪像個女婿啊!倒是那位傅院長忙前忙后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傅院長才是墨家的女婿呢。”
墨雨柔要是知道自己這舉個競價牌能引起這么多的議論,恐怕她會三思而后行,不過好在她的舉牌也停止了傅裕笙和蕭梓琛之間的較勁。
“雨柔,你喜歡那枚鉆石?”
蕭梓琛見墨雨柔出了手,眼底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心里有些失落,更多的是疑惑,墨雨柔的出手,是偏向誰的呢。
聽到蕭梓琛的話,墨雨柔瞪了他一眼,剛才自己怎么就這么沖動呢,一下子就敗了五千多萬,想想都覺得肉疼。
現在蕭梓琛還問這么一句話,她要是再不出手,這兩個家伙還不知道會把價格抬到多高呢。
這不,墨雨柔一臉憤怒的看著蕭梓琛,問道。
“有意思嗎?”
蕭梓琛挑了挑眉,一臉戲虐的說道。
“我看上的東西決不能被別人搶走,你也是。”
我靠,這個時候這個男人還耍嘴皮子,墨雨柔腦袋一昏,直接來了句。
“我又不是東西。”
剛說完,墨雨柔就后悔了,心里直接飄出了一句臟話,她這是在罵自己呢。
一旁的蕭梓琛早就笑的樂不可支了,一臉寵溺的看著墨雨柔,見墨雨柔臉色微變,直接湊過來,在她耳邊輕語道。
“你是我心里最重要的珍寶。”
而他們這么親密的畫面,正好被現場的鏡頭捕捉到,再次出現在大屏幕上,在場所有的人都發出哇的聲音,唯獨他們身后的傅裕笙一臉凝重。
這時,鏡頭依舊落在他們身上,墨雨柔很想推開蕭梓琛,可如果她此時有任何的動作都會被放大,墨雨柔只能強忍的心里的沖動,臉上擠出一抹牽強的笑,然后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蕭總,以前倒是沒發現你也挺能花言巧語的啊。”
面對墨雨柔的譏諷,蕭梓琛絲毫沒表現出不滿,反而更是油膩的說道。
“我的很多性格你都沒發現呢,要不要試著深度的了解我一下。”
說著,蕭梓琛的臉突然向墨雨柔這邊靠近,墨雨柔嚇了一跳,急忙往后躲閃,好在蕭梓琛只是嚇唬她,并沒有做出出格的事情,但這一舉動足以惹怒墨雨柔。
“蕭梓琛,別太過分。”
蕭梓琛倒也是見好就收,見墨雨柔真的動怒了,聳了聳肩,說道。
“大家都看著我們呢,別生氣了。”
說完,蕭梓琛坐直了身體,墨雨柔這才想起他們的手還握在一起,直接甩開了蕭梓琛。
終于到了此次慈善拍賣的最后一件拍品了,是傅裕笙捐出來的一道唐朝翡翠飾品,包括一條項鏈,一副耳環。
墨雨柔一看到這套首飾,就愛上了。
“這套翡翠首飾起拍價五千萬,競拍一次漲價一百萬,請出價。”
拍賣師話音一落,下面的人爭相舉牌,一分鐘不到,價格已經從六千萬漲到了六千五百萬,而這套飾品的市場價也不過在六千五百萬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