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嫌棄你。”
男人話音落下之際,扣著她的肩膀將人翻過來,俯身吻下去。
“唔......”女人伸手去推他肩膀,卻被男人半路攔下,十指擠進她的指縫,將人兩只胳膊舉過頭頂。
一吻結束,男人的臉埋進她頸窩,在她耳邊輕語:“楚太太,我愛你。”
因為愛你,所以一切都值得。
落溪聽懂了他隱藏在愛里的深意,低低回應:“我亦然,楚先生。”
所有的負面情緒都在他的愛里消散,落溪的心得到了短暫的治愈。
夫妻倆依偎在一起,又在床上賴了半天才起來。
楚京西還是不放心她,打算今天哪兒也不去,就在家里陪她。
“我可沒時間陪你。”落溪把他推出去:“好不容易才把那本醫書背下來,我得趁熱打鐵呢,哪有時間陪你。”
楚京西張嘴想勸她別把自己逼的太緊,可轉念想到閆羅昨晚的話,又生生咽了回去。
落溪把人趕走后,自己又去了閆羅的院子。
閆羅看見她有點意外,還以為她得好幾天不會過來了。
“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落溪直截了當。
閆羅:“問吧。”
落溪:“您為什么要研究毒藥?”
“毒藥?”閆羅笑著搖頭:“你先跟我說說這天底下哪種藥沒毒?鉤吻有毒,卻能散淤止痛。砒霜有毒,卻能殺蟲劫痰。在你看來我在研究毒藥,可在我看來,我研究的始終是治病救人的良藥。小丫頭,你有點一葉障目了。”
落溪愣住。
猶如被人當頭一棒。
是藥三分毒,這話在她第一天學醫時,爺爺就告訴過她,她比誰都知道任何藥都有毒性,一種藥是用來救人還是害人,看的不是下的什么藥,而是下藥之人存的什么心。
如此淺顯的道理,她卻因為涉及到楚京西而鉆了牛角尖。
這一瞬,落溪羞紅了臉。
“你倒也不必覺得羞愧,說到底我也配不上大夫二字,我救人,也傷人。我本走的就不是康莊大道,跟你爺爺比,我甚至能稱一聲惡人。你若是后悔,我就當你沒拜過師。”閆羅自我抨擊道。
“不是的。”落溪連忙擺手解釋:“我來找您沒有要反悔的意思,也沒有后悔拜師,我只是想弄清楚您研究毒藥的原因,并沒有覺得您是惡人。”
“無所謂。”閆羅不甚在意她究竟如何想他,聽她愿意接著學,丑話就先說在前頭:“我研究毒藥,不僅喜歡拿動物做實驗,還喜歡拿人做實驗,你要是接受不了,趁早放棄,咱們誰也別為難誰。”
落溪心里依舊很難適應,如實道:“我會盡快適應。”
閆羅點頭,二話不說扔了一只半死不活的兔子過來:“小兔子挺可愛的,能不能活,看你了。”
落溪汲氣,蹲下將毛茸茸的小兔子抱起來,轉身出去。
閆羅很滿意她的‘堅強’,仰頭往太師椅上一躺,手指敲著桌面,咿咿呀呀唱起了聽不懂的民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