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想找下陳法官。”
她還是想要知道,陳法官和何言深是不是真的像今天他們說得那樣。
將姑姑送回家后,她再次來到法院。
“請問您有預約嗎?”
喬悠悠搖搖頭,她沒有陳法官的聯系方式,又是臨時過來的,所以并沒有什么預約。
“陳法官這會兒有點忙,您在這里等一下可以嗎?等他忙完,我給您說下。”
“謝謝,麻煩你了。”
陳法官調解這個案子整整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
將人都送走后,書記員這才找到機會給他說。
“你是說今早和何總一起來的女孩來找我?”
“何總呢?沒有跟著?”
書記員確定只有她一個人來。
“行,我知道了,你先帶她到接待室里面,我隨后就到。”
陳法官有些為難,這個女孩的身份再簡單不過,就是市里面開甜品店的店員。
但她和何總的關系看著好像有些不一般,偏偏她好像還不知道何總的身份。
那她來找自己,是不是就是為了這件事?
“不好意思,讓喬小姐久等了,剛才那個案子處理得有點麻煩。”
“沒什么,我也沒有等多久。”
剛坐下,陳法官試探性的問道。
“喬小姐找我,是為了喬滿的事情?”
“其實你不用擔心,只要喬滿可以找到一份滿意的工作,爭奪帽兒的撫養權應該不難。”
喬悠悠微微搖頭,這些話古沉都已經給他們講過。
“陳法官,我來找您,是想要問何言深的事情。”
她竟然直呼何總的大名?
但凡是聽說過何言深名號的,誰不恭敬得叫一聲何總?
喬悠悠竟然不知道?
看來何總果然對她隱瞞下自己的身份了。
“這樣啊,你想知道什么?盡管問。”
他不會說真話就是了。
“我記得您說過,你之前幫何言深的老板處理過官司,這才認識的何言深是嗎?”
“是,因為當時他的老板事情多,和我接觸的都是他。”
“那您能仔細跟我說下當時的他嗎?”
在沒有遇到她之前的何言深,是否和現在一樣?
以光集團內,會議室里面的董事這會兒大氣都不敢出。
何總已經沉著臉,悶不做聲好久了。
也不怪何總這么生氣,這段時間確實是有人懈怠了。
“這些天,你們就給我交上這樣的成績?”
“做高管要是覺得太舒服,跟我說一聲。”
“底下多的是要代替你們的人。”
董事們心中一驚,因為他們知道,何總絕對不只是在嚇唬他們。
他既然都說出這樣的話了,就代表他已經在考慮換人的事情了。
“當時啊,官司的情況很焦灼。”
他從業也有二十多年了,辦過的案子多的數都數不過來。
再加上人老了,記憶力跟不上,辦過的案子要是沒人提醒的話,他很快就忘記了。
但是有些大案子就不一樣了,比如當時辦何總的這個,又精彩又刺激,讓他也重新體會到當年輕人的沖勁。
就是再過去二十年他也不會忘記。
“對方說什么都不肯落價格,甚至還聯合同行,把價格還升的更高。”
她都不知道,當初的那個案子竟然有這么難辦。
何言深后來是怎么處理的?
“后來就有趣了,不管對方說什么,他都沒有表態,也不說同意,也不說拒絕,對方壓根就沒有摸到他怎么想的。”
他之前在私底下有問過何總,故意晾著他們,除了拖延時間,還有什么好處?
何總當時是這么跟他說的。
“他們把價格掛的這么,為的就是要人買。”
“如今他們眼里面只有以光集團,給出的價格除了我,沒有人會負擔的起。”
“當他們發現這一點,就是來求我的時候。”
不過,這一細節,陳法官換了另一種方式給喬悠悠講。
“當時啊,他相信最后撐不住的人是他們,所以跟他們耗了很長時間。”
“半個月后,對方松口,他就趁機砍價,用少于一半的錢替老板辦成了這件事。”
喬悠悠忍不住驚嘆,“原來他一直都在這么厲害。”
上次幫姑姑搜集證據時她就發現了,何言深的腦子好像就是跟別人長的不一樣。
總能另辟蹊徑,找到別人想不到的辦法。
“他那樣的人物,當然厲害了。”
“什么人物?”
原本喬悠悠的心中的懷疑都已經消減不少,卻因為陳法官的這句話,再次飆升。
“沒,沒什么,我就是佩服他,這么年輕就能做成這么大的一件事,確實不容易。”
陳法官瘋狂找補救。
怎么就在最后露餡了呢?
喬悠悠應該沒有發現吧。
“是,今天真是謝謝陳法官了,告訴我關于他的這么多事。”
“今晚我還得早點回家,就不多留了。”
走出法院后,喬悠悠深深的看了目送她的陳法官。
陳法官說得案子應該是真的,整個故事的邏輯是沒有問題的。
但還是有些細節處的地方,很奇怪。
全程談話下來,陳法官都沒有都說何言深的名字。
是因為不知道怎么喊嗎?
還是她多想了。
“陳法官,您怎么還站在這?喬小姐都已經走遠了。”
書記員都要打算下班了,看到陳法官還站在門口,目露憂色。
“是喬小姐說得事情讓您為難了嗎?”
陳法官點點頭,“確實是一件很難辦的事情。”
“我還得先去打個電話。”
正在開會的何言深手機鈴聲響起,驚得在座的各位一個激靈。
陳法官?
是喬滿的案子有什么問題?
可,就算有問題的話,陳法官也應該是找古沉才對。
他按下了接聽鍵。
“何總,今天下午,喬小姐來找我,專門問了您的事情。”
悠悠?
“她都問了什么?”
陳法官將他們大致的談話內容告訴何言深。
“我擔心喬小姐還是會問您,所以覺得有必要提前給您通個氣。”
“好,我知道了。”
何言深抬頭看向會議室的眾人,伸手指了指耳朵處。
董事們立馬趕緊將耳朵捂住,不敢繼續偷聽何總的談話。
“她后來有說什么嗎?”
悠悠她,這是已經開始有所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