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乖乖咬了鉤,順著他說:“不知道。”
“天真,希望,純潔的美以及……”說著,男生的手便搭上了他的肩膀,低頭,壓低聲音,緩緩湊近他的唇:“藏在心底的愛。”
話落,便想如昨夜一般吻上去。
一下,只要能再碰到一下就好,證明昨晚在舞蹈室,不是一場荒唐的夢。
可下一秒,一朵黃心粉瓣的小雛菊就適時擋在了面前,將他和顧承的唇,完完整整的,隔開了一段距離。
謝祈年一怔,心底的失落還沒涌起,就見顧承傾身,偏過頭,微微分開了唇。
隔著花瓣,男人輕盈張口,像是要咬花瓣,卻“一不小心”,略過了他的唇。
所過之處,酥酥麻麻,像是燃了火。
但清冷禁欲的顧影帝似乎并沒意識到自己行為的不妥,一觸即分后,便咬掉了兩片花瓣,隨口咀嚼起來:“沒聽過,不過我覺得,雛菊的藥用價值還不錯。”
說著,就要起身去收拾碗筷。
剛準備端出去,就又被謝祈年按下了手腕:“你先去舞蹈室吧,我來收。”
顧.討厭做家務.承眸色一亮,果斷點了頭。
不知是不是冤家路窄。
顧承出門,一入走廊,就看見了灰頭土臉,卷鋪蓋走人的梁一峘。
這次,他不僅被官媒點名批評,更是成了各界大佬口誅筆伐的對象。
m國留學的造假學歷也被揪了出來,放在各大網絡平臺反復鞭尸。
而顧承,不但絲毫沒受影響,反而因為是黃教授的學生而備受尊敬,連導演組都高看他一眼!
擦肩而過的一瞬間,梁一峘的目光就狠狠戳在男人身上,牙齒下意識緊合,幾乎要咬碎。
直到顧承消失在走廊拐角,才又拿著自己的證件,偷偷摸摸的從后門上了車。
可,即便小心成這樣,他還是被記者和黑粉圍追堵截,像只過街的臭老鼠,人人喊打。
啪嗒——
終于,梁一峘忍無可忍,直接把包摔下了座位,對著身側位置上的文杉,咆哮出聲:“都是你的錯!非tm讓我再去心理學實驗室擺拍,維持什么人設!”
“這下好了,撞到姓黃那個老壁燈,一切都毀了!毀了!”
文杉不說話,梁一峘便繼續陰陽怪氣:“誒?你說,你這么幫顧承,他給你多少錢?還是你跟他睡……”
啪——
一巴掌狠狠落下來,梁一峘被迫閉了嘴。
可文杉依然不打算罷休,直接抬手,又狠狠拍下去兩巴掌,直到打的梁一峘臉上出現紅印兒,才憤憤開口:“梁先生,清醒點了嗎?”
她道:“我當初為了你跟經紀公司解約,跟著你一起創建工作室,六年了,梁一峘,我把所有的精力都壓在了你身上,我希望你能成名賺錢。”
“可你呢?不學無術吃喝嫖賭,人設只能靠造假,流量只能靠蹭,那怪我嗎?啊?!”
人設靠造假,流量靠蹭。
簡短的兩句話道出了多年事實,像是比剛才那兩巴掌還狠,啪啪抽在了梁一峘臉上。
激的他氣血上涌,眼睛都跟著紅了一圈:“那你說怎么辦?我……我都聽你的。”
“唯一能翻身的,只剩下這個辦法了。”文杉靠回后車座,緩緩垂下眼眸,目光定在手機的一條錄音上,眼睛漸漸彎起。
雖然這么做是有賭的成分,但只要事成,顧承不僅會身敗名裂,還會被判個死刑。
人生總要拼一把,畢竟風浪越大,收獲越大嘛。
.
沒了梁一峘,《出道吧!弟弟》節目組只能重新打亂練習生的分配,推遲決賽時間。
新導師來之前,顧承帶了更多的人,還要和杜允薇一起排舞,明顯辛苦起來。
但,一個很好的安慰是,這些天,每次回到宿舍,都能收到不同的花,花上有小紙條,標注著不同的花語:
紅玫瑰:熱愛著你,至死不渝,顧叔叔喜歡嗎?
桔梗花:永恒的愛,無悔無望,顧叔叔喜歡嗎?
紫藤花:為情而生,為愛而亡,顧叔叔喜歡嗎?
每天的花是不重樣的,花語是不重樣的,唯一重復的就是每次隨花送來的荔枝棒棒糖,還有永恒的一句:顧叔叔喜歡嗎?
喜,歡,嗎?
曖昧上頭的朦朧時期,總是很容易讓人沉溺,怎么可能不喜?
顧承一直覺得,這段時間過的如夢似幻,直到某一天……
總決賽迫近,他早上醒來,習慣性的去照顧窗臺上各種各樣的花,卻看見謝祈年送來的第一捧小雛菊,有微微枯萎的架勢。
看著掉落的殘葉,顧承總覺得難受,靜坐半晌,忽然就動了心思,想找個專業人士,將這些花做成標本。
拿出手機,剛準備打電話,就發現,日歷提醒里,彈出了一條消息提示。
一月后,是謝叔叔的忌日,是……謝祈年父親的忌日。
這是顧承自己設下的,每一年都會在一月前做一個提醒,半月前做一個提醒,三天前做一個提醒,一天前做一個提醒,以便不斷的告訴自己,這個日子很重要,一定要提前抽空去準備。
喉結滾了滾,顧承終究還是沒將電話打出去,反而輕舒一口氣,心事重重的靠在了床頭。
指尖摩挲著手機屏幕,記憶不自覺回到了十年前,謝父出車禍的那一天。
那天和現在一樣,陽光微暖,他就和平常一樣,坐在謝家的分公司上著班。
忽然,砰——
大門被踹開,從外面闖過來一群大汗,說這家公司已經被海外某集團收購了,要將他們全部趕出去。
顧承不信,畢竟謝家也算京城的老牌世家,富過七代,依然長盛不衰。
不可能毫無征兆的,就忽然被收購。
但,就在他據理力爭的時候,微博彈出了新聞——謝氏集團董事長謝卓驅車沖破濱海大橋,不幸墜亡。
時間隔的太久遠了,顧承早已忘了自己當時是什么心情,只記得,他像只喪家犬一般的狂奔去了現場,看見的,只有謝叔叔蒼白的臉龐,冰冷的遺體。
那時候,謝祈年不過十二歲,多次崩潰大哭后發起了高燒,只能住院治療。
可謝家敗了,謝氏的人散了。
除了顧承,沒有人愿意照顧謝祈年。
那段日子,他幾乎白天上班,晚上就來醫院照顧小孩兒。
過度勞累導致了雙耳嗡鳴頭皮發緊,合上眼都差點暈過去。
可,就在謝叔叔頭七的時候,顧承的郵箱里,忽然多出了一封郵件。
——來自死去的謝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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