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來人了?
來的應該是張家的和平派。
俗稱投降派。
一個偌大的家族,很多時候必須能屈能伸,自以為強大見誰滅誰的話,這樣的家族早就被別人滅掉了。
掌權的人也必須是能屈能伸的和平派,有時候出了什么事,睜只眼閉只眼,最后出來擦屁股。
如果該家族占了上風,屁股自然好擦,一堆馬虎眼過去,差不多也就糊弄過去了。
難的是自家落了下風,還是絕對的下風,只能典著臉把臉湊過去找打,還得笑瞇瞇。
絕對憋屈,還不得不做。
“幸會岳大人。”
張家過來的這些人一個個慈眉善目,笑容可掬,為首一位看上去就是德高望重長者,威嚴中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惱怒,又是一臉的誠摯。
表情很復雜,臉色也拿捏得恰到好處,沒有幾萬年的時間練習下來,絕對難以做到老戲骨的功底。
“之前有些誤會,多有得罪,還請岳大人不要放在心上,老朽等人代表張家上門致歉,聊表歉意。
對岳大人造成的困擾與損失,張家理當賠償。
并當引以為戒,嚴厲約束族人,絕對不與岳大人發生沖突。”
說著,獻上一個空間戒指。
挨了打,還得賠償,就是戰敗方的下場。
打落牙齒也得往肚里吞,不得不認慫,不然損失只會更大。
岳舞沒接這個空間戒指,淡淡問:“有不少人跑到歌山界蒙面殺人,是怎么回事?”
張姓老者尷尬了一下,有些無奈的說:“偌大一個家族,可能也會出一些愣頭青,難以管束,還請岳大人能理解。
他們代表不了張家,岳大人盡管擊殺,絕無怨言。
查實是誰的話,本家族也必定將其族譜除名。”
張家這么大一個家族,也確實不可能人人都會聽令行事,人家暗地里去干,誰也攔不住。
甚至不知道是誰。
成功擊殺岳舞的話,樂見其成。
事敗被殺的話,不把張家牽連進去,才是最好的結果。
“如你所愿。”
岳舞才接過這個空間戒指,隨意的看了一眼,是滿滿的綠仙石。
手筆不小了。
被岳舞襲擊的死傷那么多人,還得拿出這么一大筆錢,對張家來說是巨大的一次挫敗。
還包含這些愣頭青的行為造成的損失賠償。
事就是這么個事,接受這筆錢,表示彼此的恩怨暫時告一段落。
不接受,就顯得欺人太甚了,把人家逼到絕境,和平派也只能操刀子跟你拼了。
“回去吧,本仙君要去殺人了。”
“祝岳大人旗開得勝。”
明知道他要去殺他們家的人,張家眾人還得祝福一下,才轉身而去。
嵇悔卻沒有急著走,討好的笑說:“岳大人,新任的天鵬仙君定下來了,您知道了嗎?”
“不知道,誰啊?”
“叫做萬家登。”
岳舞壓根沒聽過這樣的名字,很陌生,又問:“哪方面的人?”
“是右相提議的人。”
誰提議的人,其實很重要。
帝王嘛,玩的事權衡之術,要的是朝堂平衡,哪個山頭弱勢一些,更有機會得到任命。
之前是祝家的勢力席卷朝堂,咄咄逼人,如今是瓜分祝家的時候。
左右相都算不上祝家的人,但祝家勢力勢大的時候,又會被裹挾其中。
很多原本非祝家的人,也紛紛被挖去墻角,祝姓人雖然貌似沒有在朝堂高官里任職,卻是幕后的黑手,反而防不勝防。
對于岳舞來說,不管誰的人上任天鵬仙君,只要不來招惹自己就好。
“哦····”
應一聲,當自己知道了,懶得理會。
“嵇大人要不要跟本仙君一起去殺人?”
“不了不了,下官還有一盤棋沒有下完,改天再來找岳大人喝茶。”
嵇悔又連忙走掉。
他已經是少有的敢到岳舞面前來的天庭官員了。
岳舞則是帶了莫山川和常而西,很快來到了歌山界,趕到了離天鵬過界橋最近的這座城。
這座城其實還有個跟天鵬界有點關聯的名字,鵬城。
鵬城的居民曾經走的一空,逃難到天鵬界,結果沒有得到天鵬界的善待,堵在了過界橋附近幾個月,又被趕了回來。
這一來一往其實損失了不少人口,餓死病死了一部分人,還有不少年輕女子餓到,被天鵬界的人給一口吃的就帶走了,下落不明,能回來的少之又少。
這一城雖然算是重返故里了,算是受到了巨創。
天鵬界又有難民潮往歌山界涌來,這里又成了第一站,顯得魚龍混雜,有些紛亂。
那些來殺人的人就是混在難民中,在這座城中胡亂殺人。
殺的基本還是當地人。
這座城因為跟天鵬界最近,倒了血霉。
原本歌山仙府的一隊仙吏被派在了這里,做城主府的工作,還有數千精銳軍隊在此駐守,暫時充作城衛軍。
這些仙吏重新被分派了工作,擔負起相應的責任,倒也兢兢業業,盡心管理這座城。
一路走到城主府門口,新任鵬城城主等人連忙出來迎接:“大人,您怎么親自來了····
那些歹人多半就是沖著您來的,把您引到此處,埋伏什么的····”
“埋伏啊····”
岳舞連忙往城主府門里跑。
已經有弩箭射過來了。
這是神弩軍那種神弩,在一定的范圍內,神都能射死,確實是伏擊的利器。
當然,能射死只是理論上的可能,頂著腦門射肯定死。
能不能射中是一個問題。
距離越近,射中的可能性越大。
有兩名射手埋伏在城主府門口附近的茶棚和民房里,在岳舞身邊帶了護衛的情況下,也不是那么容易能瞄準他。他也一直都有所防備,發射的時候達不到突襲的效果。
兩只弩箭被他用方天畫戟拍落。
這是怕誤傷了其他人。
莫山川和常而西馬上分別去追人。
岳舞倒是淡然的很,扛著方天畫戟走進鵬城城主府。
“既然有預謀,肯定還會有下一步,城主府里應該有埋伏。”
新任城主有些尷尬,忙說:“屬下豈敢刺殺大人。”
“不敢就好。”
“確實····有人引誘,逼迫在下刺殺大人,屬下是真的不敢····”
他可能一直在猶豫中吧,這個時候是真不敢了,嚇得跪下了,“屬下家人被擄走了,還請大人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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