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本王姓王 > 第631章 故交
  “你咋成這副德行了?”

  “不帥嗎?”

  “帥,就是太媚氣了,走,去我那里聊。”

  王柄權與樸問許久未見,肚子里都憋了一大堆疑問,徹夜敘舊自然是免不了的。

  二人去到白玉京后方一座小型浮島,那里是供三仙島弟子居住的地方,樸問雖不是弟子,但沾了師尊李長生的光,故而可以有個固定房間。

  沿途不少修士主動向他打招呼,修為普遍不高,金丹元嬰皆有,但資質卻個個卓絕至極,都是三仙島那些老怪在外收的弟子,隨便拿出個放到外界都得被各大宗門搶破頭。

  王柄權如今無需法寶也能看出樸問天資,正兒八經的深紫色,雖然他做過南院大王,但到底不是真正的九五之尊,若當年肯反了達延家坐坐龍椅,八成能跟王柄權一樣讓資質中多一絲金意。

  樸問沿途與其他修士熟絡打招呼,顯然來此時間不短,王柄權詢問后才得知,他在自己離開九淵三十后年才破界離去。

  說起原因,這位面相比他老二十歲的師弟滿腹牢騷:

  “師兄你是不知道,咱們九淵那幫神仙忒不是玩意了,記得當年的大雪山尊者嗎?那老頭死后,我拿了他的飛劍,靠著月餅的關系從蕭釵那討來修煉法門,想著多門手藝,也沒指望能羽化升仙。”

  王柄權點點頭,“我記得劍陣要找到一個陣魂才行。”

  “對,后來還真找著了,其實也不算我找的,而是月餅給的。當初咱們與鳥人一戰后,月餅成了佛,我尋思沒必要待在北突了,就又回云隱寺賣起了香燭。

  后來孩子大了,成婚生子,老伴也先一步離去,我也算沒遺憾了……”

  樸問說到這,聲音有些哽咽,王柄權見狀拍拍他肩膀道:

  “都兩百多歲的人了,怎么還惆悵上了?”

  樸問揉了揉臉,擠出一個笑容繼續道:

  “就在我大限將至時,夢見了月餅,確切的說是一個渾身冒著金光的和尚,但我能感覺到他就是月餅。

  那和尚什么也沒說,指揮著身旁金龍沖進了我的劍陣,等醒來后,我從箱底摸出那十八把飛劍,劍身金光流轉,操控起來比之前靈動太多。

  自那之后,我每天潛心練習飛劍,僵硬的身體逐漸輕松起來,連帶樣貌也越來越年輕。

  直至幾年后天上來了個老頭,說要帶我去做神仙,我想起師兄你之前講的故事,就答應了,結果剛飛到半空,就被一路仙兵攔了下來。

  他們說我是九淵界的叛徒,不配入天宮為仙,然后不由分說用兵器將我叉出了九淵界。

  等我再次醒來時,已經到了霧山郡外,因為沒有仙箓,當了幾個月叫花子,最后被師尊發現,給我送到三仙島修行。”

  樸問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與其說是講述,更像在倒苦水,王柄權聽得苦笑連連,暗道兩人果真是難兄難弟。

  當初自己就是被當成九淵叛徒,差點被天劫噼死,甚至連討飯情節二人也出奇地相似。

  不過以樸問先前學的那點術法,說叛徒未免夸張了,且升仙到了一半被攔下來,怎么看都是有人從中搗鬼。

  樸問仇人不多,天上恰好就有一位。

  那個大雪山尊者的師父,據說仙職不低,當初徒弟對戰時還破壞規矩借出一劍助陣,因此絕不可能任由樸問用大雪山術法成仙。

  王柄權猜到了大概,但不好再去揭師弟傷疤,轉而問道:

  “如此說來,師尊早就知道你來了三仙界?”

  “嗯,他幫我生出一條新胳膊,扔了本書,就把我一個人留在三仙島,隔個十年二十年過來一次,傳些法器功法,向他打探你的消息也不說,就讓我認真修行。”

  王柄權皺起眉,師尊瞞著樸問倒能理解,可能怕影響其心境,自己回宗后老家伙一直沒提這茬就有些不對勁了,他不相信對方是忘了,除非有別的打算。

  王柄權摸著下巴沉默不語,再次確認樸問元嬰中期的修為后,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詢問道:

  “師尊有沒有跟你說有關比試的事?”

  樸問略一思索,點點頭道:“是說百來年后有場比試要我參加,務必在那之前修到化神期。”

  “這老梆子!”

  王柄權當即忍不住罵出聲來,合著老東西光算計自己不夠,連樸問一道給捎上了。

  看到師兄的反應,樸問也察覺到了不對勁,開口問到:

  “師尊不至于害咱們吧?”

  “呵,上次就是因為他的狗屁任務,我差點死在域外,知道后天那場比試嗎?”

  “莫非是你去打?”

  樸問馬上明白過來,他沒少聽周圍人提及這場兇險的比試,據說五百年前一位女修死在了擂臺上,三百年前還有人直接被撕成兩半。

  之前還在想這次輪到哪個倒霉鬼,沒想到看戲竟看到自家師兄頭上。

  見王柄權臉色有些難看,樸問寬慰道:

  “師兄你也別太擔心,聽說戰宣云為人正值,如今又恰逢兩宗聯姻,他必定會手下留情的。”

  “如果我倆是死仇呢?”

  “據我所知,他在靈韻宗沒什么仇敵啊,哦對了,除了那個挖他墻角的趙姓修士…”

  樸問說著,抬眼看向對方,二人眼神接觸的一瞬間,他立馬回過味來:

  “姓趙,趙之逸!?”

  王柄權面色平靜點點頭,豈料對方展現出了空前的興奮:

  “師兄厲害啊,敢跟犽刺宗少宗主搶女人,還把靈韻山三峰種滿花,我也真是遲鈍,普天下這般會討女子歡心的,恐怕也就只有師兄你了。”

  王柄權滿臉無奈,自己都快愁死了。

  ……

  “話說回來,你哪里聽到這么多隱秘的?”

  “藍岱道友告訴我的。”

  “你們很熟?”

  “藍道友為人很不錯,經常找我喝酒聊天。”

  樸問顯然還沉浸在師兄撬人未婚妻的喜悅中,這事跟他半毛錢關系沒有,也不知在開心什么。

  王柄權也明白藍岱為何沒原先那么死板了,合著是受這家伙影響,樸問嘴上每個把門的,肯定沒少將自己的事往外說。

  人一旦長時間擔憂某件事,反而容易一下子看開,王柄權不再想比試之事,朝樸問說道:

  “咱們兩百多年沒見了,有酒嗎?今晚不醉不歸。”

  “別的可能沒有,酒絕對管飽。”

  樸問說著,從床下搬出滿滿一大壇酒,邊打開封口邊念叨著:

  “說起喝酒,不得不提洪毛那小子,每次喝醉就出去挑事,嘴臭得很,若不是看在他師尊面子上,旁人早揍他了。”

  “你倆還喝過酒呢……”

  王柄權順嘴說完,突然一愣,自己記憶中,洪毛好像從未飲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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