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度的茅臺不算烈,但是喝多了酒勁上來,還是會感覺整片天地都在旋轉。
蘇墨踉踉蹌蹌的想要站起來,可是怎么都站不穩,最后干脆又坐了回去。
旁邊有人想要來扶他,可是蘇墨看了一眼后被嚇得連忙將那人推開了。
驚疑一聲:“胡秋生,你是不是又買到假酒了啊!!”
像是稚嫩了十三歲的胡秋生有點懵。
拿起酒瓶看了看。
也是疑惑了。
“十塊錢的老白干,還能有假的?”
蘇墨也看了一眼,還真是老白干啊…
那我的飛天呢?
可能是感受到了蘇墨的不正常。
胡秋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裝了一把深沉。
“不是我說你,喝不了就不要喝,看吧,現在喝多了又開始說胡話了。”
“溫雪馬上就要過來了,你都準備好了吧?”
聽到這個名字蘇墨愣了兩秒。
然后一臉嫌棄的把胡秋生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拿開了。
皺著眉拍了拍腦門。
“還真的喝到假酒了…溫雪都出來了…”
見他這個樣子,胡秋生著急了,“你不是想壯膽跟她表白嗎?”
“全忘了?”
“果真是喝酒誤事,喝酒誤事啊!”
“你要知道,這次不說,下次什么時候見面都說不準了!”
蘇墨沒有理會他,全當他是說胡話了。
沒必要和一個傻子計較。
晃眼環顧四周。
這才發現自己在一家ktv的包間里。
設備設施略為有些老舊。
顯示屏上顯示著正在播放《天使的翅膀》,只是被人按下了暫停。
似乎在等某個人的到來。
蘇墨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一下。
現在好像…不是醉酒的問題了。
他看到屏幕上面顯示,今天是2010年!
十三年前?
蘇墨的第一反應就是,我?重生了?
就在蘇墨驚疑不定的時候,包間的門被推開了。
又進來了一群十八九歲,學生模樣的人。
每一個蘇墨都似曾相識,但是放在一起,一個名字都叫不出來。
其中一個女生梳著馬尾辮,身著米白色連衣裙,裙子上上還繡著幾片粉色花瓣做點綴。
裙擺剛剛莫過膝蓋,將纖細筆直的小腿漏了出來。
腳上踩著一雙小白鞋。
精致絕美的五官點綴著一張瓜子,配上清純唯美的裝扮,讓人看上一眼就很難再挪開眼睛。
她走進包間后,徑直來到蘇墨旁邊。
聳了聳鼻子嗅了嗅。
又看到了旁邊的酒瓶子。
瞬間皺起了眉。
“你是喝了多少啊?”
“我到底喝了多少啊?”
兩人同時說道,
不過一個是質問,一個人感慨。
溫雪氣鼓鼓的,也不知道在氣什么。
而蘇墨,整個人也是懵的。
或許每個男孩的青春都有一個或者幾個穿著小白鞋女孩。
對于蘇墨來說,溫雪就是那個自己高中三年繞不開的青春。
只是隨著大學前的那個暑假蘇墨表白失敗,兩個人最后還是各奔東西了。
等到大學畢業后,蘇墨選擇創業,而溫雪出國留學了。
只有在之后的同學聚會上,蘇墨喝多了會感嘆一聲其實那時的溫雪應該是喜歡自己的。
對此也沒人反駁。
畢竟很多人都知道。
蘇墨到了大學沒多久就談戀愛了。
還大張旗鼓的發了空間動態去官宣。
而就在那條消息下面,溫雪評論了十八個心碎的表情。
緊接著就發了她整個大學唯一這條動態。
不過蘇墨知道后也并沒有多說什么。
只是感嘆了一句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然后開心的拉著女朋友的手進了小樹林。
大學那段感情史雖然不過一年半就無疾而終。
但是自那之后,蘇墨也沒再去找過溫雪了。
所以在再一次見到溫雪后才會這么驚訝。
或者說,已經不是驚訝了。
也不知道是誰在點歌臺取消了暫停。
旋律聲響起。
是哪首陌生有熟悉的《天使的翅膀》。
胡秋生合時宜的把麥遞了過來。
還一個勁的給他使眼色。
今天能來的人都是平日里比較要好的朋友。
大概也知道今天過來的目的。
就是喊答應他當個氣氛組罷了。
蘇墨拿著話筒一時間有點不知所言。
也留意到了溫雪眼神中閃過的那一絲慌亂。
十八歲的蘇墨,以為溫雪和其她女生一樣,喜歡的是儀式感和情調。
所以才會腦子一熱,來了這么一出。
直到快三十才想明白。
溫雪喜歡的,是溫馨的浪漫。
可以是清晨陪她在山頭看日出,從后面抱住她說做我女朋友吧。
也可以是在海邊,沐浴著落日的余暉,對著大海吼,溫雪,我喜歡你。
千不該,萬不該。
不該當著一群人的面,對著她表白。
“快唱啊!”
胡秋生還以為蘇墨是慫了。
在那恨鐵不成鋼的慫恿著。
蘇墨知道,這樣的場景,哪怕再來一萬次。
得到的也都是那三個詞。
不愿意。
所以也不再糾結。
抬頭迎上溫雪慌張的目光。
突然轉過頭對著胡秋生說道。
“誰點的歌啊,沒人唱就切了吧。”
胡秋生呆呆的眨了眨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你在搞什么?
就在他大為不解的時候。
溫雪突然發話了。
似乎因為緊張的緣故,說話的時候,舌頭都捋不直。
“你...你還有事嗎?”
“我,要走了!”
她可能真的擔心蘇墨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對她說什么胡話吧。
胡秋生從后面推了蘇墨一把。
一個踉蹌,直接到了溫雪面前。
抬頭迎上她的目光。
蘇墨知道,不說話也不行了。
“那啥,能單獨聊一聊嗎?”
溫雪本想著拒絕的。
可是這兩個字到了嘴邊,莫名其妙的變成了。
“好吧...”
胡秋生悄悄的對他比了個大拇指。
然后招呼著其他人。
“你們想唱什么?”
“快點歌啊,傻愣著干啥!”
“今天全場蘇老板買單!”
可是沒一個人有動作。
直勾勾的目送著蘇墨和溫雪從包廂離開。
“你們說,會有結果嗎?”
有人問道。
“那誰知道呢...”
“畢竟兩人又不在一所大學。”
“不管了,唱歌唱歌!待會有答案的。”
蘇墨帶著溫雪出了ktv后,并沒有走遠。
七月的夜,來得比較晚。
八點鐘,都還沒有徹底暗下來。
蘇墨也不知道說什么。
直到看到不遠處的體彩店…
“喂,能……”
可是剛剛開口,就被溫雪給打斷了。
“蘇墨,我真的沒想這么早談戀愛。”
溫雪說話的時候眉抿著嘴唇頭緊皺。
蘇墨愣了兩秒,然后點點頭很認可她的話。
“智者不入愛河,你是對的。”
“不過,你可能是誤會了……”
說著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我是想找你借點錢來著。”
要是沒記錯的話,溫雪是個小富婆。
很有錢的那種。
“啊?”溫雪驚疑一聲。
反應過來后從兜里拿出來錢包。
“要多少?”
她也沒有多想,畢竟上高中那會,蘇墨就經常找他借錢。
每次三五塊,過一兩天就還了。
只是每次還的時候,都會附帶一些小禮物,說是利息。
以為這次也是這樣。
不過蘇墨卻是語出驚人道:“一萬?有嗎?”
“多少?”溫雪一度懷疑是自己耳朵聽錯了。
但是蘇墨又重復道:“一萬…”
“你遇到什么事了?”確認自己沒聽錯后,溫雪詫異了一聲。
只見蘇墨兩手一攤,“是有點麻煩,還不方便給我爹媽說。”
“你放心,過段時間就還你!”
理智告訴溫雪這個時候真的得拒絕了。
一萬不是小數目。
兩人不過是同學關系,以后說不定再也見不到了。
可是當抬頭碰上蘇墨的目光時,猶豫了不過片刻,還是選擇了相信。
蘇墨家庭環境很不錯,這個錢,還得上。
“我身上沒這么多…”
“我去取。”
不遠處就有取款機。
看著溫雪取錢的背影,蘇墨嘆了口氣。
不是感動…
是可惜。
“可惜,看樣子借少了啊…”
“喏,給你。”
溫雪把錢遞了過去。
多余的話一句也沒說。
蘇墨當然不客氣。
拿過錢后見她還盯著自己。
疑惑了一聲,“你不是有事嗎?還不走?”
溫雪其實還想問一句夠不夠的。
可是聽到這話,直接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了。
這時又聽到蘇墨在后面吼了一聲。
“喂!”
溫雪轉過身,不解的看著他。
還有事?
蘇墨也不廢話。
“那啥,要我給你寫個借條不?”
“不用了!”溫雪氣鼓鼓的吼了一聲吼。
直接小跑著離開了。
蘇墨也沒去管。
只是嘀咕了一聲脾氣真大。
難怪一直嫁不出去。
說完后就徑直朝著體彩店走了過去。
找溫雪借錢,也是臨時起意。
當時看到了彩票店門口居然立著一個小黑板。
今日比賽:
綠蔭屠夫——黑星軍團
德意志戰車——潘帕斯雄鷹
蘇墨清楚的記得,第一場常規時間是1:1平。
齙牙蘇門前一撲褒貶不一。
但是對球隊來說,他確實是頭號功臣。
另一場比賽的比分記不清了。
只知道是戰車贏了。
梅球王還得再等個十來年才能加冕。
體彩店人很多。
一群人圍著賽程板在那分析,說得是頭頭是道。
蘇墨進去后。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直到他走到老板面前,把剛剛借過來的那一萬塊錢遞了過去。
“第一場1:1,串一個客負。”
“50注,一百單!”
2010年的一萬塊錢可不少。
彩票店的老板,都愣住了。
錢他見過,甚至見過更多。
世界杯的賭徒可不少。
但是還沒見過蘇墨這種年齡的人,一出手就是一萬。
跟他確認道:“真買這么多?”
見蘇墨點頭后,這才把錢收了過來,然后開始出票。
生意人,賺錢就行了,少說話。
“小兄弟,你這么有把握啊?”
有人上來對著蘇墨問道。
可蘇墨確實晃了晃頭。
“喝多了,又失戀了。”
“都說福無雙至,我偏偏就不信。”
蘇墨確實滿身酒臭味。
那人也不再多說。
只是心里在嘀咕。
失戀,是福?
看向他的眼神,越發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一萬塊錢換了一百張彩票。
二串一賠率是十五倍,單張票五十注一百塊錢,贏了就是一千五。
錢不錢的蘇墨不是很看重。
不過都重生了,總得仗著自己先天而知的優勢做點什么吧。
不然那不浪費了老天的一番好意?
從彩票店離開后,蘇墨也沒打算再去ktv。
量版式純素場,那是學生玩的。
對于自己來說,回家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覺,比唱歌舒服得多。
睡醒就可以來兌獎了。
到時再把欠的這一萬塊錢還了。
生活美滋滋。
胡秋生他們等了半天沒等到蘇墨回來。
不由得也開始泛起嘀咕。
“你們說,他會不會失敗了想不開啊?”
“不會吧,蘇墨不是那樣的人。”
“胡秋生,你和他熟,要不然打個電話問問?”
胡秋生唱得正開心。
哪兒顧得上蘇墨是死是活。
揮揮手示意他們放寬心。
“誰想不開都輪不多蘇墨。”
“你們信不信,就算他失敗了,傷心個一兩天,要不了多久,就又會去找新的女孩子了。”
胡秋生和蘇墨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彼此的秉性太清楚了。
所以一點也不急。
不過這時卻有人在旁邊補充道。
“那就好,對了,他走的時候買單了吧?”
胡秋生頓了兩三秒。
然后放下了話筒連忙拿出手機。
‘您好,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崽種!”
.......
在回家的公交車上,蘇墨看著這座陌生又熟悉的老城。
突然打了個噴嚏。
捏了捏鼻子。
也沒當回事。
心里在想著,待會回到家。
要不要給老媽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后痛哭流涕的說您怎么越活越年輕了。
然后給老蘇發一支煙,再提醒他抽煙有害健康?
想了想,蘇墨覺得還是算了。
怕挨揍。
現在自己十八歲,又不是三十多歲。
回家當個衣來伸手的小祖宗就行了。
蘇墨家庭條件不錯。
老媽是大學教授,父親開了個口腔醫院。
大富大貴談不上,但也絕對算得上是富足人家。
只是在金錢這方面,對蘇墨,尤為吝嗇。
嘴上義正言辭,說什么男孩子要窮養,免得學壞了。
蘇墨也試著反抗過。
比如在他十歲左右的時候,就找溫雪借過一條裙子。
男孩子窮養,女孩子是不是就可以富養了?
最后挨了一頓揍,無果而終。
久而久之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窮一點就窮一點吧。
“媽,我回來了,開門!”
蘇墨到了門口,用力的敲著門。
生怕里面的人聽不見似的。
“你輕點,門都被你敲壞了!”
開門的瞬間,看著年輕了十來歲的老媽,蘇墨沒有感慨。
還是現在的她好呀。
至少不會嘴里碎碎叨叨著你什么時候。
“您不該先關心我把手敲疼了嗎?”
“先關心門?”
蘇墨沒好氣的嘀咕一聲后。
脫下了鞋襪,也不找拖鞋了。
光著腳就進了屋。
“喲。”
“有客人呀。”
蘇墨詫異了一聲。
顧挽柔提著拖鞋甩到他面前。
“注意形象。”
這時沙發上的人也把頭轉向了這邊。
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可能是因為臉上肉太多的緣故,這一笑,直接把眼睛擠沒了。
“小墨回來了呀。”
“聽燦燦說,你今天去給一個女孩子表白了?”
“有結果嗎?”
時間就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蘇墨一下子頓住了。
終于也是想起了了這位胖大嬸是誰。
不過也知道,現在不是理會她的時候。
連忙看向了顧挽柔。
正好迎上了她質問的目光。
不過可能是礙于有人在這,臉上笑容依舊不改。
柔聲問道。
“還有這事?”
蘇墨還沒回答呢。
胖大嬸就開始結果話茬子了。
故作差異。
“你還不知道呢?”
她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了。
“我可是聽燦燦說了,好像是哪個什么...溫雪吧?”
“就是溫老板的那個女兒。”
“還得是你兒子啊,年紀輕輕的,就知道走捷徑了。”
“要是真的傍上這么一個大老板,可以少奮斗好多年。”
“也難怪這次高考沒考好。要是我們燦燦也有這本事,也不至于這么努力去考個211了。”
她越說,越得勁。
也就是顧挽柔心理素質不錯。
才能忍住沒有發飆。
不過蘇墨就不一樣了。
他沒素質。
“那啥,劉嬸...”
“有個東西溫雪讓我轉交給侯燦,既然你來了,那就麻煩你幫忙帶給他吧。”
蘇墨的話讓劉嬸徹底詫異了。
還有這好事?
瞬間笑得更開心了。
“什么東西呀?”
“我就說我們家燦燦不一般嘛。”
蘇墨也不廢話,直接進了房間。
從床下面拿出來了一個盒子。
從小到大,那些人給溫雪送的情書,最后都會以各種方式出現在他手里。
侯燦呀...
蘇墨對他的印象就一個字,慫。
情書寫了不少,但是話都不敢去說。
“劉嬸,久等了。”
“這些,還有這些,都是侯燦寫的...”
蘇墨隨意打開了一張。
直接就念了起來。
“我說你是人間的四月天,笑響點亮了四面風...”
“不愧是文化人,林徽因的詩后面落款直接改成了‘燦’。”
劉嬸面色陰晴不定。
過了半晌,才一把搶了過來。
氣沖沖的看著手里的那堆信封。
“這混賬玩意兒,我回去再收拾他!”
說完后起身打算離開。
顧挽柔這時客氣了一聲。
“劉姐,要不然吃了飯再走吧?”
“不用了!”
劉嬸說走就走。
看樣子是真的生氣了。
不過在走之前又突然看到了蘇墨剛剛提回來的袋子。
里面,是彩票?
這可不少啊。
“小墨,你這是幫你爸爸買的彩票?”
“這么多?怕是花費上萬了吧?”
劉嬸說著,還拿出來看了看。
可能因為他老公也買彩票的緣故。
居然還看得懂。
“還是二串一的,膽子真大。”
一邊吐槽著,一邊把彩票放了回去。
換好了鞋子,轉身就走。
“婉柔,男人的錢,可得看好了。”
“這錢買彩票,不是妥妥的打水漂嗎。”
“再有錢也不能這么折騰啊。”
聽到關門聲響起,蘇墨的耳根子才清靜起來。
但是他也知道這只是短暫的安靜。
“媽,劉嬸過來干啥?”
“炫耀他兒子考得好?”
顧挽柔瞥了他一眼。
沒好氣道。
“快想想,怎么解釋。”
蘇墨拿起茶幾上的蘋果。
隨意的在衣服上擦了擦。
一口啃了下去。
也不去看顧挽柔的眼睛。
裝傻道。
“解釋啥?”
顧挽柔可就沒有這么好的脾氣了。
外人在的時候,她很克制。
可現在,沒有外人了。
順手拿起了旁邊的晾衣桿,就沖了過來。
“解釋啥?”
“你說解釋啥?”
蘇墨看她這是來真的。
拔腿就跑。
連忙拉開一頓距離,確認她碰不著后,才解釋道。
“首先,我沒跟溫雪表白!”
顧挽柔也放下了晾衣桿。
雙手交叉環抱在胸前。
雖然有點不信,但是在這種事上,蘇墨不會說謊。
“彩票是我買的,一萬塊,我找溫雪借的。”
顧挽柔瞠目結舌。
“多少?”
“一萬。”
如果說之前顧挽柔還在生氣的話,現在的她眼神中滿是擔憂。
“蘇墨,你過來,讓我看看。”
“好端端的一個孩子,怎么就變成傻子了?”
蘇墨懶得和她解釋。
直接躺倒在沙發上。
“如果沒中,那一萬塊我自己賺錢還。”
“如果中了,你也別管我怎么用。”
顧挽柔似乎被氣笑了。
“翅膀硬了,想飛了?”
不管她怎么說,蘇墨都裝作聽不見。
久而久之,她也就不說了。
只是嘆了口氣。
過去拿起彩票看了一眼。
然后問道。
“如果真的中了,你打算干什么?”
“旅游。”蘇墨想也沒想的回答道。
“這不是還有幾個月大學才開學嗎,我想四處轉轉。”
蘇墨嘴上說著轉轉。
其實心里已經打定了注意。
要去找一個,前世自己弄丟了的人...
那個人,滿眼都是自己。
這也是蘇墨重生后,明知道怎么去追溫雪,但不去追的原因。
如果說溫雪是青春,那么,那個人,就是余生。
顧挽柔當然不知道蘇墨在想什么。
緩緩走到他面前。
也放輕了聲音。
“你這些年收到的壓歲錢,我們都幫你存著的。”
“待會我把銀行卡給你,你明天取了錢,把溫雪的還了。”
“剩下的,你自己留著吧。”
“出去轉轉,擴寬一下眼界也好...”
蘇墨都詫異了。
這還是那個一直念叨著兒子要窮養的顧挽柔嗎?
可能是察覺到了蘇墨的眼神。
顧挽柔解釋了一句。
“那些錢,本來就打算給你,只是沒想好,什么時候給你罷了。”
“既然你現在有了自己的想法,那就給你吧。”
......
劉嬸回家后,把那堆子情書丟到了兒子面前。
厲聲呵斥幾聲后,最后只能唾口兩聲什么以后不許跟蘇墨學。
晚上她老公在看著球賽。
第一場真就一比一,她的心里懸吊吊的。
有的時候看著別人中獎,比殺了自己還難受。
抱著說不清的心情,熬著夜看了第二場...
她的老公都狐疑了。
“你怎么還不睡覺?”
劉嬸咽了咽口水。
看著比分定格在了4:0
神叨叨的念叨著。
“十五萬啊...”
“真的十五萬...”
她老公都疑惑了。
“什么十五萬?你神經了?”
劉嬸搖搖頭,一臉愁苦。
“蘇墨今天買了一萬塊的彩票...中了...”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