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資金這么少的么？是你自己抽了一部分介紹費，還是真只有這么點？這么摳，會有線人愿意為你賣命？”
舒浩浩記得在電影里，線人一般都是做的比較危險的活，被抓到了，往往下場都不是很好。
他沒有問是什么事兒，先是問的錢，主要是想了解一下行情。
又不一定要接。
要是先問了是什么事兒，被告知了具體內容，極有可能會因為知道的太多而不得不接。
“活動資金與危險系數成正比的，越危險的活，費用才會越高。目前這個活，包接送，包吃飽喝足，危險系數幾乎沒有，所以只有九十九。”
“包吃飽喝足？”
“不去的話，我找別人。”
“是去吃席么。”
“對，吃席。”
“那我去。”
舒浩浩咽了口唾沫，這一覺睡到了下午，中午都沒吃飯，這來得太趕，想著不能花冤枉錢路上也沒有墊肚子，到了這家餐廳，價格兼職坑人到離譜，妥妥的智商稅。
聽到包吃飽喝足的，他立馬就來勁兒了。
“先付錢。”
他將手機的收款碼調了出來。
萬一不像是她所說的那樣簡單，但凡有危險，或者會讓自己陷入復雜境地，他就自己開溜。
才九十九塊，就算自己拿了錢不辦事，她也不能拿自己怎樣，畢竟連一百塊都沒到。
“叮”
陳婉然爽快的拿出手機來，掃了舒浩浩的收款碼。
“九千九？bug？”
舒浩浩拿著手機，順手就欲把到賬的金額從零錢轉到零錢通，這是他的習慣，積少成多，能產生一點收益就產生一點。
當他轉入時，發現金額居然不是九十九，而是九千九？
他立即查看了一下賬單記錄。
九千九，恰恰就是陳婉然剛轉給他的。
“你這是什么意思？要包養我啊？”
他眼睛抬了起來，盯著她緊張道。
九十九。
可能就真是一件小事。
這九千九。
他是不敢接的。
就像她所說，金額與危險程度是成正比的，這九千九的業務，怕不是會有性命之憂。
“啊，不好意思，手滑了，你不是有我號碼么，等下申請添加一下我好友，把多的錢轉回給我。”
陳婉然畢竟是科班出聲，這面對面的坐著，很容易就通過他的眼神、面部動作，讀出了他的心理。
九十九達不到立案標準。
九千九可就能夠判很重了。
說著，她起身就往外走去，“走了，速度，你等下在路上再操作。”
“等等……我……”舒浩浩低頭盯著自己的手機，又抬起頭來看向陳婉然匆匆離開的背影，又將視線轉移回手機屏幕上，嚴重懷疑是自己的心思被她看穿了。
可，除非她有什么讀心的異能，否則怎么就輕易的把自己看穿了？
也許，真就是手滑吧。
看她著急的模樣，就算此刻自己申請了添加好友，她也沒有時間接受。就算接受了好友，只要自己的轉賬她不點接收，那錢就還是會在自己這里。
而且，她的身份還是警察。
他只能跟了出去。
“先生不好意思，你還沒有結賬。”
就在舒浩浩準備出門時，被門口的帥哥迎賓攔了下來。
“結賬？什么都還沒點呢？”
舒浩浩眼睛瞪大，以為他是搞錯了什么，“我們是那個包間的，還沒有點餐，問一問你們服務員吧。”
“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么？我們餐廳是有低消的。”帥哥迎賓帶著禮貌的笑容，抬起一只手，指了指結賬臺的方向。
“可我沒有消費呀……”
“你已經進入了我們的餐廳，并且使用了雅間。”
“我有一個問題，你為什么剛才不攔著她，讓她付賬呢？”舒浩浩往餐廳門外看去，陳婉然已經騎上了她的那輛機車。
她系在腰間的機車服已經重新套了上去，再次將自己包裹成了脹脹鼓鼓，也不憋得慌。
先前迎賓不就是看在她的面兒上放自己進來的么，不就應該是看中了她有能力可以付賬么？
“我們員工說，剛才看見了你手機上是有錢的。”
迎賓帥哥指向先前候在他們包間里服務員道。
“那錢不是我的啊！”
舒浩浩轉頭看向那名服務員。
這眼，這么尖的么？
果然在外一定要注意保護好自己，尤其是手機屏幕，指不定什么就被別人給看去了。
“先生，請不要為難我們好么？”
又有兩名身著白襯衫，身材魁梧的服務員趕了過來。
“警察就在外面呢，要不我們報警處理？”
舒浩浩再次望向餐廳門外，即便陳婉然此刻已經戴上了頭盔，他不相信她沒有發現這邊的異動。
先前還催自己快點呢，這會兒又不催了？
她先前進來時是那樣的輕車熟路，就不信她不知道進入到這里，哪怕什么都不吃也要付錢。
“因為你們的進入，我們錯過了可以消費那包間的客人，這個損失應該是你來付吧？”
迎賓帥哥示意舒浩浩回頭看一眼餐廳內部。
舒浩浩跟著回頭，這餐廳竟然還真全部坐滿了：“冤大頭這么多么……多少錢？”
這個理由，讓他只能認栽。
跟著迎賓到了結賬臺。
收銀員是一個長相甜美的小姐姐，身著旗袍包裹著模特般的身材，天使的面容向他吐出了魔鬼的聲音：“先生您好，您一共消費了1999元。”
“我不走了……按照這個標準，把菜給我配了，我吃了再走。”
舒浩浩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錢，他可以活上一個季度。什么都沒還吃就讓他花了？
他立馬調頭，要往包間回。
他倒是要試試1999元的一頓飯到底能夠吃一個什么樣的檔次，是不是吃完了就能上天。
陳婉然的催促聲音卻是從外面傳來：“舒浩浩，按照合同法，口頭達成的協議也算合同達成，我的錢已到賬，意味著合同生效，我的事情很緊急，要是因為你耽誤了，所有后果自負。”
“……”舒浩浩狐疑的往外望了一眼。
那女人，該不會是飯托吧？
怕自己沒錢，先給自己轉錢讓自己把錢付了？
這營業模式，與賭場里那種客人沒錢了，借錢給客人去輸的那種模式雷同啊？
“你們店上了美食app的吧？1999對吧？我拍一個價格相同的套餐。可以少給我一道甜品，就當外送打包費。給我送到這個位置去，放門口。”
“一定要送哦，而且分量一定要足，不然我可是會如實評價。”
付錢可以。
但付錢的方式由他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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