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什么聚餐?我可以參加么?是明天么?”
丁特立馬湊了過來。
他記得上次來幫舒浩浩解圍的同學,還不止有宮惠一個。
他也想認識那些好朋友。
最主要的是,他想要認識舒浩浩。
想要了解他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為什么他能夠讓他的那些同學那么的相信他。
都不是一個考場,沒有目睹到現場發生了什么,卻愿意無條件的相信他沒有作弊,堅定的與他站在一起。
“你還沒走?”
舒浩浩十分嫌棄的往旁邊讓了一步。
要不是剛從派出所出來,此刻,被一個沒有上衣,只用一件毛巾披著的光男緊貼,讓他很想報警。
“可以收留一下我么?至少讓我去你家借一件衣服給我遮一遮體吧?我這樣,身上又沒錢,還能去哪兒?”
丁特也知道自己不雅觀,毛巾不是浴巾,體積容量有限,也遮不了全部。
“那與我又有什么關系?”
舒浩浩轉身欲直接走,他準備往人多的地方走,就不信他能一直跟著自己,丟得起那個人。
丁特追了上去,直接挽住了舒浩浩的手臂,“不是你剛才說,不可以打她的主意,可以打你的主意么?”
“你那雙手插兜,不知道什么是對手的孤傲氣場呢?”
舒浩浩強忍著想要打他的沖動。
忍了忍。
算了。
才剛從派出所里出來。
不想再進去了。
而且要是錯過了明天的聚餐,不能以最佳狀態亮相,下一次再與她相約,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什么理由了。
“……”
丁特沉默了。
上一次見,與這一次,他的確在舒浩浩面前所展露的是兩個極端人格。
別說舒浩浩不適應了。
他自己回味過來時,也開始不適應了。
“想要我幫你,對吧?”
舒浩浩將手,從他的手里抽了出來,用拳頭將兩人隔出了一段距離來。
“可以么?”
丁特有了希望。
他剛摸了摸自己的褲兜,不光是沒了上衣,他的手機,錢包,都丟了。
不知道是在什么時候。
有可能是落在了公交車上。
也有可能是被廖含景給偷偷拿了去。
但他都不想去找回來了,也沒有精力再去找了,丟了,就丟了吧,把糟糕的記憶,也給一并丟了。
“求我啊。”
舒浩浩哼了一聲。
他就不會慣著這種孤高自傲的家伙。
江書凌也還是這一款。
自己的初代白月光,喜歡的也是這一款。
不知道有什么好喜歡的。
沒事兒的時候裝得不行。
這有事兒的時候,又成了這樣。
“求求你。”
丁特都不帶猶豫的,果斷的開了口。
大丈夫能屈能伸。
識時務者為俊杰。
更何況,好朋友之間,不就是應該如此相處么,反正自己再狼狽的樣子也都被他見過了。
“……”
輪到舒浩浩沉默了。
他是想讓他知難而退來著。
想喚回他那孤高的脾性,遠離自己來著。
這家伙,這是徹底解放天性了呀?
掏出手機來,打開相機,借著派出所的背景,給披著一張毛巾,光著上身十分狼狽的丁特,故意打開相機拍照聲的“咔”一聲,拍了一張照。
“你……是在拍照?”
丁特聽到了本就是要故意讓他聽到的相機聲音。
“你要是敢打你不該打人的主意,我毀了你!”
舒浩浩將手機屏幕調轉,讓丁特看清屏幕上的他自己,跟著再次威脅了一次。
他不放心。
他擔心丁特死皮賴臉的想要參加自己的聚會,就是想要打她的主意。
感覺到危機的那一刻,他本能的把所有同性都當成了是情敵。
“咕嚕……私自傳播他人照片,是侵犯隱私的。”
丁特咽了口唾沫,利用自己學到的政治知識,弱弱的辯駁了一句。
“我會給你打碼,而且我不用自己的號發,私信給幾個營銷號投稿,讓他們用僵尸水軍發。等你千方百計等了大半年時間維權成功,讓他們公開道歉,賠你損失時,他們已經用你的流量大賺特賺了一大筆。”
舒浩浩熟知這里面的套路,他也不是真的會去發,轉回屏幕來時,就將他的照片給刪了。
他的手機是老款,內存不大,不想浪費內存來存一個光男的照片,萬一在睡前躺床上玩手機時不小心翻到,會做噩夢的。
“……”
丁特不說話了。
舒浩浩試著邁開了腳步。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五步,他也沒有再跟上。
松了一口氣。
快步的走了出去。
走出派出所時,直接用跑的,生怕再被纏上。
看到路邊有一輛敞開后備箱賣高仿品的小販時,他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遲遲沒有從派出所大院里出來的丁特,猶豫了一下,走了過去,“老板,最便宜的一件衣服多少錢?”
“250。”
小販看了一下舒浩浩的身材,主要是看了看他的臉,確認了他的年紀不大,社會經驗應該不豐富,從后備箱里拿了一件t恤遞給了他。
“你這不是高仿么?”
舒浩浩覺得他是在罵人。
250?他要是花250買了,就是真的250。
“古馳誒,什么高仿,我這是家道中落,不得已才賣的。沒看見我車都是別摸我么?我家原本是……”
小販將t恤抖開,露出了上面的大logo,跟著展示了一下他自己身上的衣服,手腕兒上的名牌表,以及他車的bmw車標,就準備開始講他的故事。
“行了,我之前也是做你這個生意的,被抓了,這不,剛從里面出來的,覺得晦氣,就想換一件干凈的。你這件衣服成本多錢,我知道。”
舒浩浩直接打斷了他。
他非常懂這里面的套路。
名牌,賣的就是一個標。
不是名牌,就開始講企業文化。
像這種沒有企業文化的個體戶,為了把高仿賣出正品的價格,就開始編故事。
這種流動小販,又沒有營業資格,等付完錢,去驗證真偽,發現是假貨后,根本找都找不到他。
“你……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么。”
小販是聽懂了舒浩浩的意思。
他之所以選擇在派出所附近賣,就是想要借一下“光”,自己都敢在派出所門口賣了,肯定保“真”。
“不信?你看不出來我身上這件衣服什么牌子么?”
舒浩浩將自己身上衣服的標簽翻了出來。
他這衣服,還是從向楷車上穿下來的那件,不是很懂行情價,但肯定不會便宜。
“你這……還真是同行,哪兒進的貨呀?價格怎么樣?這手感,這做工,這么真!渠道能不能介紹給我?我可以給介紹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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