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九點半,一輛勞斯萊斯駛入明珠灣。
對于這種高檔小區,勞斯萊斯這種豪華汽車的出現并不會引起別人的關注。
“我昨晚讓單佐查了一下,你離開南城后半個月,你母親就帶著你弟弟搬來了這里,這些年,除了顧家一些重要活動,很少露面。不過......”
說到這,傅司爵想到昨晚單佐說的那些事,猶豫著要不要開口。
顧染正靠在傅司爵的懷里打瞌睡,聽到傅司爵的話,立刻清醒了。
“不過什么?”
“這些年,你二叔倒是經常來看望你母親,差不多每個月都會來上一兩次,尤其是你弟弟初中開始上寄宿制學校后,你二叔來的更加勤了。”
這話一聽,顧染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一個男人沒事經常來一個寡婦家里,能有什么事。
“這么多年,于夢嬌就沒什么發現?”
“你二叔因為工作原因,經常會住在市區的公寓里,所以偶爾不回家,于夢嬌也不會覺得奇怪。”
“所以我那二叔現在是兩女共侍一夫,而我那二嬸一點都沒發現。”
傅司爵點了點頭,他昨晚聽到這些的時候也很詫異。
顧染的母親手里有顧氏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這一年分紅也能有個好幾千萬,再加上顧染父親死后留下的幾處房產門面,按理說顧染的母親不可能為錢淪為別人的情婦,可事實就是如此。
“哼,難怪我那母親這么多年一直沒再找個人,原來她身邊從沒缺過男人,只是她怎么會和顧明飛攪和在一起呢。”
“可能是感情轉移,你二叔和你父親長得其實很像。”
傅司爵想出這么個理由。
顧染思緒飄遠,其實她對父親的印象一直很模糊。
父親還在的時候,他就像個空中飛人,很少在家,她的童年好像是在孤獨和等待中度過的。
至于母親,最深刻的印象就是每次母親看向自己的眼神,總是透著一股冷漠和疏離。
“到了。”
傅司爵的聲音喚醒了她的回憶,顧染抬頭望向窗外,一棟三層的獨棟別墅,鐵門內的院子打理的很干凈,圍著鐵柵欄還種了一整排的花,看著是個懂生活的人。
車子的聲音驚動了院子里的人,是個六十來歲的老婦,看著應該是請的工人。
單佐已經幫他們打開了車門,傅司爵先下車,然后伸手擋在車頂,防止顧染撞到腦袋。
“你好,這位是顧家大小姐,她過來見她的母親。”
單佐上前,和院子里的人說了聲,那老婦人明顯閃過一抹詫異,隨即便客客氣氣的將三人迎進了別墅。
“三位請坐,夫人在樓上休息,我這就去通知她。”
說完,那老婦人便上了樓。
顧染見人走了,便起身四處打量了一番。
這棟別墅裝修古樸,到處給人一種恬靜安逸的感覺,倒是和顧家主宅那金碧輝煌的裝修行程鮮明的對比。
就在這時,二樓傳來了腳步聲,顧染聞聲走了過去。
一張被老天眷顧的面容,仿佛這十幾年從未在女人的臉上留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