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佐剛想說怎么可能,可對上傅司爵那嚴肅的表情,到了嘴邊的話全都咽了回去。
“爺,你是發現了什么嗎?顧小姐才多大,怎么可能是毒醫本人?”
“是啊,她還那么年輕,也才十八歲,可現在仔細想想,的確有很多地方不合理。”
傅司爵想著這段時間小丫頭身邊的種種事情,如果他能稍微細心一點,一定能感覺出不對勁。
“毒醫是四年前出現的吧,你說如果是染染的師父,那為什么才成名四年,聽染染每次提到她師父的稱呼,都是老頭兒,那說明年紀已經很大了。”
單佐安靜聽著,點頭回應。
傅司爵繼續說道。
“還有,前段時間染染一直在煉丹藥,我一開始是一位染染繼承了毒醫那一手煉丹技術。可我怎么忘了,上次蘭博士來南城給了染染那一大箱的藥材,其中就有清毒丸,延年丸,那為什么染染沒把那些直接拿去拍賣會,而是自己重新煉制。黑市上可一直傳聞那些藥丸都是毒醫的獨家秘方。”
說到這,傅司爵已經快要走到顧染所在的房間了,停下了腳步,對著單佐交代道。
“這件事你別聲張,染染究竟是不是毒醫也只是我們的猜測,另外,今天參與手術有幾個是研究中心的人,你去提個醒,今晚的事,不準提。”
單佐清楚傅司爵的意思,也知道毒醫這個身份的危險性。
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怕死的有錢人,不然為什么每年有那么多向各種醫學研究中心投資的富商。
這些人真正的是為了人類生命健康嗎?說到底不過是想要讓自己長命百歲。
四年前,毒醫出世,暗網,黑市上尋找毒醫的人不計其數,甚至有人花幾億,只為得到一個毒醫的行蹤。
如果讓這些人得到毒醫,好一點的可能會以禮相待,但那些自私的人呢,可能會把毒醫當成自己的私有物。
想想,如果控制了毒醫,得到了毒醫的那些秘制丹丸,那就是源源不斷的財富。
想想即將在北城舉辦的那個拍賣會,只是傳出有延年丸,現在暗底的競價已經差不多三千萬一顆了。
傅司爵是知道這些藥丸的成本的,絕對是暴利,可以說這世上沒有任何一樣商品的利潤有這個藥丸高。
想到這些,傅司爵忽然感覺到一股濃濃的危機感,他必須保護好這個小丫頭,不管她究竟是不是毒醫,他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黑市上的那些藥丸是自己的小丫頭煉制。
單佐也清楚這件事的嚴重性,點了點頭,神色嚴肅的離開了這里。
傅司爵推門進入,休息室里,一盞暖黃的燈,讓本來冷寂的房間多了一絲暖意。
小丫頭是真的累了,卷縮一團,睡在床上。
傅司爵緩步走到顧染的身邊,小丫頭眉頭緊皺,看來睡得不是很踏實。
傅司爵看的心疼,這個年紀的小丫頭,該是最自由最快樂的年華,可他的小丫頭,連睡個覺都如此的不安。
傅司爵坐了很久,久到他雙腿都有些發麻,這才起身。
房間就有浴室,傅司爵進去迅速的洗了個澡,不過謹記顧染的叮囑,倒是很小心的避開了傷口。
房間也沒外人,傅司爵只穿了一條短褲走出來,在顧染的沈芳躺下。
因為這是研究中心的病房,平時過來的都是一些特殊身份的人,所以病房里不是那種普通的病床,但也沒有家里的大,大概一米三左右,兩個人躺下有些擁擠,但傅司爵絲毫不在意。
一躺下,小丫頭就像小貓咪一樣聞著味兒鉆進了傅司爵的懷里。
“晚安,染染。”
“阿爵哥哥,今晚究竟出了什么事?”
顧染沒睡著,應該說傅司爵躺下來的瞬間,顧染就醒了,剛才鉆進傅司爵懷里的手她還小心的避開了傅司爵的傷口。
“吵醒你了?”
“沒,房間太冷,又有些認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