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努力的抬頭看向傅司爵,眼底多了一絲愧疚。
“爺,對不起,我張澤欠了你一條命,可是莎莎是無辜的,求求你放她一條生路。”
傅司爵并沒有給予答案,而是直接拉著顧染的手走出了房間。
走出去好遠,還能聽到張澤聲嘶力竭的懇求,長長的過道里,全是他悲戚的嘶吼聲。
顧染感覺到傅司爵身上散發出來的森森寒意,可他卻一直努力隱忍,像是怕傷到身旁的自己似得。
顧染緊了緊被傅司爵牽住的手,滿眼的心疼。
又是一個姓傅的,如果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傅司爵的家人,難怪這個男人從不和她提及傅家人,一個個都想要他的命,這樣的家人,不要也罷。
“阿爵哥哥,你還有我。”
顧染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如今能做的只能是默默的陪伴。
感受到掌心柔軟的小手,傅司爵身上寒意漸散,大手緊了緊,更加用力的握住了顧染的小手,輕聲說道。
“我沒事,不過是些跳梁小丑罷了。”
一行人直接上了樓,顧染也沒有興致參觀這棟大樓了,一行人匆匆的原路返回,然后去了雅苑。
“司爵,那群畜生沒必要留著,如果你不好動手,這件事交給舅舅和你外公,那個老家伙那邊我去說。”
沒想到最先發飆的竟然是最沉穩的云衛國。
隨后,一旁的云鈞儒也憤怒的開了口。
“司爵,那些人根本就不配活著,什么家人,一群豬狗不如的東西,司爵,你這次可不能心慈手軟了。”
看到舅舅和表哥這么擔心自己,傅司爵感覺點頭一熱,原來他再也不是之前那個無人可依的可憐蟲了。
至于那些人,傅司爵從沒把他們當成家人,所以現在也不會覺得自己被傷害到,只是沒想到他們那么早就開始籌謀。
“舅舅,這件事我自己會解決,正好下周我要回一趟帝都,也是好久沒見見那群人了,太久不回去,讓他們以為那個家又可以他們自己做主了。”
“你真的這么想,萬一那老家伙又開口呢,你該怎么做?”
云衛國不是不相信自己這個外甥的手段,實在是那個家里還有一個能桎梏傅司爵的人。
傅司爵冷聲一笑,滿眼輕嘲。
“這次不會了,我想他也不愿意看著那樣龐大的家族走向落寞。”
云衛國一聽,滿臉驚詫,他有些不敢置信的望向傅司爵,卻是半晌也沒問出那句話。
倒是傅司爵自己主動的開了口。
“舅舅,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小孩了,這么多年我一直隱忍克制,就是為了能讓那些人都無法掌控我,現在他們不過是一群依賴我生存的臭蟲罷了,我想誰死,沒人能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