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顧染似乎明白傅司爵為什么會那么恨那些人了,換作是她,估計她殺人的心都有了吧,在她這里,可沒什么血緣親情可講。
“母親看似堅強,可父親的出軌還是給了她很大的打擊,可是當時的我太小。那幾年,母親為了讓我在傅家能有一席之地,除了更加嚴格的教育我,也在暗中幫我建立只屬于我的家業。
我之所以能牢牢掌握傅家那么多的產業,這其中,有我母親的一份功勞,可惜母親卻沒有福氣享受她當時創下的豐厚家產。長年累月的辛勞,在加上郁結難消,時不時的還要承受傅昀和出軌的打擊,我六歲那年,母親病倒了,只堅持了三個多月,就離開了人世。”
顧染聽到這,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那個唯一讓她感受到家庭溫暖的父親,也是在她六歲那年出事離開的,自此,她便無依無靠,甚至被顧家人送去了山區。
“我還記得母親去世前留下的話,讓我一定要留在傅家,守住那些屬于我的東西。這也是為什么我即使厭惡那個家族,可我愿意坐上家主之位的原因,那些是我母親用一生的幸福換來的,我又怎么能拱手相讓,我要讓那些人知道,即使我母親不在,他們也得不到那些東西。”
說到這,傅司爵忽然笑了,只是這笑聲中,透著寒意和嘲諷。
“染染,你知道嗎?母親去世不到半年,傅昀和便和駱家那女人結了婚,放在過去土葬的年代,等于我母親尸骨未寒,他就迫不及待的把小三領進了家。
可惜當時我還太小,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暫時隱忍,后來在老師的建議下,我出了國。因為留在傅家,我越優秀,就會越危險,只要遠離那些人的視野,我才能毫無顧忌的壯大自己,讓自己越來越強。”
“老師?”
“嗯,母親給我尋得,是一個非常有智慧的男人,可以說我現在八成的本事,都是老師教給我的,等有機會了,我帶你去見他,他是我見過最灑脫不羈的男人。”
傅司爵的眼底終于多了一絲溫和,看得出他口中的老師對他肯定很好。
傅司爵又接著往下說道。
“傅昀和就是個多情種,在他和駱家那女人結婚后沒幾年,他又原形畢露,在外面沾花惹草,只是駱家那個女人可沒我母親那么好說話,幾乎兩三天就會鬧上一回。”
“所以他們現在離婚了?”
顧染好奇問道,畢竟這種男人留著干嘛,給自己找晦氣嗎?
傅司爵卻搖了搖頭道。
“駱家那個女人的確動過離婚的心思,不過駱家人不同意,畢竟整個帝都,能自由出入龍旗山的可沒幾個。所以現在傅昀和和駱家那個女人也只是維持這表面的和氣,駱家人還想方設法的給傅璟易出謀劃策。
可惜我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自小跟著父母長大,早就被養廢了,把傅昀和的風流成性學了個十成十。”
聽到這,顧染只能感嘆一句,豪門狗血虐戀,果然是不同的豪門都有著相同的狗血劇情。
傅司爵見顧染一直不說話,心有戚戚焉的問了句。
“是不是怕了?”
“哼,我怕什么?你都說了,不用在意那些人,那我更不會在意了,看誰不爽,直接硬剛,大不了鬧出事了找你收拾爛攤子唄。”
顧染一副蠻橫無理的表情,非常不屑的說道。
傅司爵見此,卻是非常開心,揉了揉顧染的頭發,說道。
“沒錯,不必在意那些人,不過你要是看誰不爽,不用你動手,告訴我,我幫你收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