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傅司爵臉上劃過奇怪的表情,不過對于顧染說的養男人,他倒是挺樂意的,丫頭開心就好,她想養自己,就讓她養著唄。
反正他的錢也是丫頭的,這么一想,也等于是小丫頭養著自己。
兩人嬉嬉鬧鬧,隨后便離開了包廂。
這邊有一條專門的離開通道,傅司爵也不想引起別人注意,就選了這條特殊通道從另一邊離開了珍品閣。
“今晚累了吧,一會兒回去吃點宵夜就休息。”
傅司爵牽著顧染的小手,邊走邊說,至于單佐,苦哈哈的跟在身后,一手抱著顧染剛才拍下的那盆龍靈蘭,一手拿著傅司爵拍下的那幅畫。
至于那顆血鉆,現在正安靜的躺在顧染的手提包里,而那個手提包被傅司爵拿在手里,這畫面,真詭異。
“阿爵,你小子回了北城也不來家里看看你表哥我。”
剛到停車場,就見迎面走過來一個男人。
這人和云鈞儒長得有幾分相似,不過云鈞儒給人的感覺是剛毅孤傲的一個人,而眼前這位,戴著一副金絲眼鏡,多了幾分書卷氣。
不過顧染不認為這人有什么書卷氣,那金絲眼鏡地下的那雙眼睛,透著狡黠的光芒,云家小狐貍的稱號果然名不虛傳。
哪怕云鈞塵已經收斂鋒芒,可顧染還是能察覺出此人的不簡單。
相較于云鈞塵的熱情,傅司爵的態度就要冷淡很多,看著雙手插袋,朝自己走來的云鈞塵,冷哼一聲道。
“你有什么好看的?兩條腿的男人而已。”
“哎,阿爵,你這話,太讓表哥心痛了,虧得表哥對你日思夜想,一聽說你來了北城,立刻放下工作跑來找你了。”
云鈞塵裝出一副很受傷的表情,可惜傅司爵根本不吃這一套。
“哦,是嗎?我怎么聽說某人原本要來拍一幅畫,不知什么原因,最后居然放棄了。”
傅司爵一臉嘲諷,不過云鈞塵也不生氣,他太知道自己這個表弟的性格了,訕訕一笑道。
“阿爵,你看你說的,表哥怎么會和你搶東西能,只要是阿爵看上的,表哥肯定是要讓給你的,咱們在那競拍,便宜的也是別人,對吧。”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行,這幅畫花了我兩億,表哥既然這么心疼我,不妨把這錢打給我,這畫就當是表哥送我的禮物了。”
云鈞塵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幾個月不見,自己這個表弟怎么變得這么幽默了,呵呵,一定是他聽錯了。
云鈞塵開始打馬虎眼,直接將目光落在了顧染的身上,一臉的和煦。
“這位就是大哥提到的那位顧小姐吧,果然年輕,沒想到阿爵也喜歡老牛吃嫩草。”
這話一出,原本就沒什么表情的傅司爵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最近很是在意別人在他面前提年齡的事情。
接近九歲的差距,本身就是傅司爵心里的一根刺,現在云鈞塵居然說出老牛吃嫩草這樣的話,要不是念在他是云家人的份上,傅司爵的拳頭早就沖出去了。
“云鈞塵,不會說話就閉嘴,骨頭硬了我就讓單佐陪你松松骨。”
赤裸裸的警告,云鈞塵卻一點都沒察覺到危險逼近,還在那繼續問道。
“顧小姐,你怎么看上這么一個冰塊臉的,你看他這兇巴巴的樣子,你不害怕嗎?”
“單佐。”
得到命令的單佐立刻把手里的龍靈蘭和畫放到了車上,然后朝著云鈞塵那邊走了過去。
“喂,君子動口不動手,傅司爵,我是你表哥。”
此時的云鈞塵,儼然沒了剛才走過來時的內斂自持,連連往后退。
云家人自小都習武,云鈞塵也是有些身手的,但也只是有些,和真正見過血的單佐比起來,那就是幼兒園小朋友對上大學教授那樣的程度,而且云鈞塵沒少被單佐練過。
“單佐,你可別跟著你家爺胡來啊,我可是云家二少。”
單佐一點都不害怕云鈞塵的警告,開始挽起衣袖,一邊說道。
“云二少,爺的命令,我從不會違抗,你受苦了。”
說完,直接一個過肩摔,云鈞塵想要反抗一下,可一對上單佐那強勁的臂力,他毫無招架之力。
“哎呦,我的屁股。”
云鈞塵直接被單佐摔了個屁股蹲,這還是單佐手下留情了。
看著衣裝革履的云鈞塵摔坐在地上耍無賴的模樣,這畫風,極其詭異,同時,顧染也感覺到傅司爵和云家人的關系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