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病房,顧染才看清病床上的男人,確切的說應該是男孩,看上去差不多十八九歲,面容清秀,要不是帶著呼吸機,還以為只是睡著了。
看的出老爺子把他照顧的很好,躺了這么多年,皮膚除了有點蒼白沒有任何問題,干干凈凈的。
顧染先給這個男孩診了脈,情況很糟糕,幾乎現在都是靠著儀器在維持生命體征,而且各個臟器也有衰竭的現象。
之后,顧染又給病人抽了一管血,然后便出了病房。
一出來,司徒弘老爺子便著急問道。
“顧丫頭,我孫子情況怎樣了?”
“情況很糟糕,相信你自己也應該知道,如果在沒有解藥,就是靠著儀器,他也活不過一年。”
司徒弘聽到這消息,整個人像泄了氣的脾氣,踉踉蹌蹌的往后退了好幾步,好在旁邊就是墻,最后司徒弘靠著墻才勉強的站立著。
顧染見此,面色淡然,作為醫者,早已看淡生死。
不過顧染想了想,還是從包里拿出了一顆藥丸,這不過是一顆修復身體機能的藥丸,能減緩病人的器官衰竭的速度。
顧染將藥丸遞給了老人家,考慮到那病人沒法自行服藥,便說道。
“你把這顆藥丸用二十毫升的溫水化開,然后喂給你孫子,我這邊要先回去化驗一下你孫子的血液樣本,之后才能制定出治療方案。”
司徒弘看著面前那黑乎乎一顆的藥丸,雙手接過,然后從旁邊柜子上拿了個小瓶子裝好,說道。
“顧丫頭,只要你能治好我孫子,火靈蕨就是你的。”
顧染聽了,總覺得老爺子這話是在威脅自己,要是治不好,那就不給了,是吧。
“老爺子,等我把你孫子的血液樣本分析出來,如果我有辦法解毒,你必須先把火靈蕨給我,不然我不會給你孫子解毒。當然,如果我這邊沒有辦法,我也會如實相告,這樣也不耽誤彼此時間。”
顧染必須掌握主動權,雖然她現在已經控制住了傅司爵體內的毒素,可毒素一日不清楚,都是一個定時炸彈,而是毒素在體內堆積的時間越久,多少都會損傷到身體。
司徒弘聽到這話,下意識的反對。
“不行,那萬一你為了火靈蕨騙我呢?”
“那就是誠信問題了,我顧染接診都是現收診金后治療的,從無例外。”
顧染也很堅持,如今她就差火靈蕨這一味藥材了,可以說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要集齊所有藥材,只需要半個月,她就能還傅司爵一個健康的體魄。
顧染說完,也沒給司徒弘開口的機會,又說道。
“老爺子,這事你可以考慮一下,我也會去先把這血液樣本分析一下,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說完,顧染便沿著來時的路往地面上走。
到了地上,司徒弘沒忍住開口問道。
“顧丫頭,你真的能治好我的孫子。”
“老爺子,我說了,能不能治,要等我把這血液樣本檢驗之后才知曉,但我顧染從不做沒把握的事,一旦給出承諾,便一定會成功,所以現在,就是你信不信我的事了。”
司徒弘又沉默了片刻,這期間,一直在幫顧染準備她要買的那些藥材。
等一切準備好,結算的時候,司徒弘又問了句。
“丫頭,我能知道你師承何人?”
顧染笑了笑,搖頭道。
“抱歉,師父規定,不得提及他老人家名諱,還請見諒。”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司徒弘稍顯失落,他幽幽嘆氣,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啊,學醫近七十載,救過無數人,可到最后,卻救不了自己的孫子,要是我師兄還在就好了。”
顧染聽到這話,不禁又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老人家,看樣子也就七十來歲,所有這位司徒弘老爺子是一出生就學醫了嗎?
還有他口中的師兄又是何人,說起來他也知道無數名義,但姓司徒的,還從未聽說過。
“老人家,一共多少錢。”
“不收錢,都送給你了。”
司徒弘長臂一揮,大方說道,但顧染不想貪圖這一時的便宜,直接拒絕道。
“不用,該多少就多少,算個價吧。”
司徒弘本想將這批藥材送給顧染,也算是讓對方欠下一個人情,但現在看來,這小丫頭可不是好糊弄的。
最后,司徒弘收了顧染兩百二十萬,還拿出了一張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