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單雷自己說的,他四歲就在福利院生活,一直到十二歲那邊,終于受不了福利院一個女性工作者的騷擾,半夜逃離了那家福利院。
那幾年的經歷,讓他對異性產生了抗拒,后來在街上流浪的時候,又被一個人販子拐騙,差點被買去給作坊噶腰子,關鍵是那個人販子也是女的,好在那一次他遇到了傅司爵。
單雷每次說起這事,都無比激動。
當時的他被那個無良醫生五花大綁的綁在手術臺上,那個房間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味和腐爛的惡臭味。
單雷當時以為自己就要死了,沒想到就在手術刀快要刺破他皮膚的那一刻,幾個蒙面男人闖了進來。
為首的男人救下了他,看到當時被嚇傻的他虛弱無力,便好心背著他離開了那個黑心醫院。
而當時救下單雷的正是傅司爵,當然,傅司爵可不是奔著單雷去的,恰好當時和他一起的一個兄弟也被人抓了送去了那個黑心醫院,他們只是去救自己的兄弟,順便救下了單雷。
然后,單雷就賴上了傅司爵,這一跟就是十年。
而因為曾經的經歷,也給單雷的心理造成了不小的傷害,自此,他對異性相當排斥,甚至連性取向都發生了改變,如今他更是有著一個感情穩固的伴侶。
這事但凡事傅司爵身邊的人都知道,他們也都很尊重單雷的選擇,從不會戴有色眼鏡看他,只是兄弟間偶爾會拿他的取向問題開玩笑。
單雷也知道大家就是開開玩笑,并無惡意,他也不生氣,反而還會跟著一起鬧。
兩人打打鬧鬧,到了書房,隨即都變得嚴肅了起來。
阿東把司徒弘的名片遞給了傅司爵,還拿出手機翻出了一張照片,這是他趁著司徒弘不注意的時候偷拍的照片。
“爺,這位司徒弘在藥材批發市場開了一間專門賣稀有藥材的點,其實這個不奇怪,但是在他這家店下面有一個非常大的地下室,里面住了個病人。聽司徒弘的意思,那人是他的孫子,中了不知名的毒,如今只能靠各種儀器維持生命。”
說到這,阿東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
傅司爵抬眼,眸光冷冽。
“有什么就直說,我需要知道全部的事。”
“爺,我感覺這位司徒弘老爺子不是普通人,我能感覺到他身上有著一種強大的氣場,雖然他隱藏的很好,可這種氣場,我每次見到云老爺子的時候都能感覺到。另外,這個老爺子好像有火靈蕨,而且他以這個和夫人做了交易,希望夫人能給他的孫子解毒。”
傅司爵聽到這,臉色更加的凝重,他可不希望太多人知道顧染的醫術,萬一查到顧染就是毒醫,那對顧染的安全就有威脅。
“他怎么知道染染懂醫的,他們之前認識?”
阿東連連搖頭道。
“不是,是夫人在試探中猜到這老頭兒可能有火靈蕨的消息,便通過觀察說出了老頭兒身體的問題,之后那老頭兒就帶著我們去了地下室。那老頭兒應該也懂點醫術,下面有個很大的實驗室,聽夫人和那老頭兒的談話,我才那老頭兒為了救他孫子好像以身試毒,把自己當成了藥人。”
“窩草,以身試毒,他就不怕自己死孫子前頭?”
三人齊齊朝說話的單雷看去,單雷脖子一縮,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走去一旁的沙發上,安靜坐下,當起了隱形人。
傅司爵看向阿東。
“繼續。”
阿東點頭,之后把顧染和司徒弘之間的交易也說了出來。
傅司爵坐在那沉默許久,手指有節奏的扣著辦公桌,發出噠噠噠的聲音,阿東和單佐站在一旁,等著傅司爵接下來的吩咐。
“所以,司徒弘那里有我們需要的火靈蕨?”
阿東考慮片刻,點了點頭。
“應該是,看得出他很在意自己的孫子,應該不敢騙夫人。”
傅司爵聽了,點了點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單雷,說道。
“雷子,這件事交給你,盡快查出司徒弘的身份。”
單雷也收起玩笑的表情,一臉認真的點頭道。
“好的,爺,我立刻去安排。”
說完,單雷便離開了,可過了兩三分鐘,他又一臉凝重的走了進來,手里拿著手機。
“爺,有毒蝎的消息了。”
單雷這么一說,一旁的單佐立刻去把書房的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