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樓正中央是國賓酒店的接待處,服務中心,兩邊都是餐廳。
二樓是幾個大的宴會廳,今天秦家晚宴就是在二樓最大的那個宴會廳。
二樓以上都是客房區,不過能來這里消費的都是非富即貴,所以這種標準客房也沒有多少,更多的都是后面一個個院落式的客房。
經過一片梧桐大道,汽車緩緩駛上通往湖心島的懸索橋。
湖面不寬,差不多七八米的距離。
下橋后,大樓前面,是一片大約一千平的空曠場地,平時這里是不允許停車的,但是今晚,這里簡直成了一個大型的車展現場。
限量款跑車,頂級豪車,低于一百萬的車子,都不好意思在這里占個位置。
顧染看了看蘭諾的這輛車,嗯,放在普通人眼里,絕對算得上豪車,但是和那些動則千萬,全球限量相比,蘭諾這輛車,真不夠看的。
“師兄,你很差錢嗎?”
顧染調侃道。
蘭諾還沒意識到顧染的意思,見顧染朝著他們正對面的一輛車挑了挑眉,蘭諾見到那輛全球限量五輛的豪華超跑,淡笑一聲,拍了拍手里的方向盤,說道。
“我這車差嗎?”
顧染戲謔說道。
“反正價格上不如那輛。”
蘭諾聽了,說道。
“你信不信我這輛車和那輛相撞,我能相安無事,至于那輛車就說不定了。”
顧染見此,仔細看了看自己坐著的這輛車,敲了敲車玻璃,又看了看車內細節,發出嘖嘖嘖的聲音,調侃了句。
“師兄,你這是惜命呢,還是仇人太多呢。”
“惜命,當然是惜命,我就是個醫生,能有什么仇人。”
兩人說說笑笑,最終把車停在了一個相對偏僻的角落。
停好車,蘭諾非常紳士的幫顧染開了車門,顧染也自然的挽住了蘭諾的胳膊。
兩人一路朝著酒店大堂走去,一路上,顧染看著附近的賓客,見到了很多的熟面孔。
當然,這熟面孔可不是顧染的熟人,只是顧染單方面認識這些人而已。
“嘖嘖嘖,秦家這次搞得很大啊,那邊那位好像是警務局新上任的老大啊,還有那個穿唐裝的中年男人,好像是財務局的二把手吧,這些人居然也來參加這種私人宴會。”
蘭諾畢竟來帝都生活了一段時間,這期間也接觸了很多帝都圈的上層人士,對于帝都上層圈也多少了解一點。
“這兩位和秦家都有姻親關系,秦大先生的大女兒是財務局那位的二兒媳,警務局瞿局長的小女兒上個月剛和秦三先生的大兒子訂婚。”
“這秦家可以啊,聯姻的對象可都來頭不小,不過現在秦大先生和秦三先生鬧得正熱鬧,這兩位關系看著還行嗎?居然能有說有笑的一起進去。”
“嗨,誰還不會裝裝樣子呢,而且他們兩位走的是不同的仕途,彼此之間沒什么競爭關系,還是能維持表面和平的。”
蘭諾小聲給顧染科普著秦家的各種關系,顧染聽得只覺得一團亂麻。
只是一個家族而已,里面的勾心斗角都能寫出一部百集連續劇了。
顧染心里輕嗤一聲,看著遠處歌舞升平的場面,再想到秦家內部的現狀,都能想象秦家的未來了。
顧染跟著蘭諾來到了酒店門口,看著門口一張張相似的臉龐,她又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基因的強大。
“這秦老爺子挺厲害的。”
聽顧染突然冒出這么一句,在看到大堂里招待賓客的秦家人,蘭諾跟著淡淡一笑,說道。
“好好的一家人,怎么就不能和平相處呢。”
“師兄,人生來是自私的,貪婪是人的本性,聽說秦家只有家主一脈才能留在帝都,其他的都必須去各個分公司所在城市生活。而且外人所承認的秦家,也只有家主這一脈,你知道這一層身份,能給他們帶來多大的便利嗎?”
顧染活了兩世,遠比蘭諾更能看清人性,尤其蘭諾還是個整天泡在研究室的實驗狗。
說著,顧染看到那些賓客手里都拿著伴手禮,然后她又看了看兩手空空的蘭諾,好奇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