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來的十幾號人,在看到傅司爵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后,一個個都癱坐在椅子上,神色凝重。
“這是要變天了啊?”
“你亂說什么呢,老大沒換,那可不叫變天,最多只能算是一場大清洗。”
有人這么一說,眾人再次神情嚴肅,不過也有幾個看清行事,而且腦子拎得清的人。
“你們緊張什么,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老子行的端做得正,再說咱們這聯盟,這些年也開始爭權奪勢,的確該好好整頓整頓了。”
眾人看向說話的人,一個個露出你清高你厲害的表情。
沒辦法,說話這人算是聯盟里面為數不多的刺頭,可這種刺頭往往都是立場鮮明的,根本不懼怕這種所謂的清洗行動。
這邊,傅司爵和云鈞儒離開后,又驅車來到了另外一處地方。
此時,車子開進一個電梯里,看著緩緩下行的電梯,云鈞儒也終于有機會開口說話了。
“你就不怕聯盟徹底亂起來。”
傅司爵卻是毫不在意,挑眉輕嘲道。
“亂了不是正好,不亂起來,那些藏在黑暗中的臭蟲怎么敢出來攪事呢。”
“我靠,原來你是打的這個主意啊,真陰險,不過你是不是有懷疑對象了。”
傅司爵這時突然摘下臉上的面具,對著云鈞儒挑了挑眉,問了句。
“你很想知道。”
云鈞儒突然感覺后脊背一涼,在對上傅司爵那戲謔滿是算計的眼眸,立馬搖頭道。
“不想,一點都不想,我現在可忙得很。”
說完,云鈞儒目視前方,好在這時電梯門打開,他立馬將車開出電梯,然后看到不遠處的幾個岔路口,問了句。
“現在去哪兒?”
“醫療室。”
傅司爵直接開口。
云鈞儒看著遠處的岔路,往右邊那個岔路開了去。
幾分鐘后,他們的車子停在了一個標有醫療中心門牌的位置,這里是聯盟內部的醫療中心,這次行動受傷的人全部都送到了這里。
車剛停穩,傅司爵已經戴著面具下了車,然后找到了程光和老賈。
“大家情況怎樣?”
“都好著呢。”
聯盟所有執行任務回來的人,都要在這里接受全面檢查,包括心理治療,當然,傅司爵除外,他有專門的一個醫療團隊。
傅司爵見大家都生龍活虎,終于放下了心,然后才問到了這次受傷最嚴重的兩人。
“彈頭已經做過手術了,現在被關在重癥監護室觀察呢,那小子吵著說自己沒事,還是老鷹做主,讓他一定要在里面觀察一晚。至于西區那個小伙子,命是救下來了,只是傷的太重,以后怕是要退出一線了。”
程光將醫療中心這邊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提到西區那個年輕戰士,臉上還有些不忍。
年紀輕輕,以后怕是要留下殘疾,聽說那小伙子在老家還談了個對象,計劃下半年就要結婚的,現在這情況,也不知道這婚還能不能結成。
傅司爵雖有可惜,但作為聯盟統帥,他必須保持冷靜,低沉的說了句。
“活著就好,聯盟里也不全是在一線的人,你們先休息,我去看看老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