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染也是聽到老鷹他們聊起這事,才主動提出了會給那個小戰士治療的想法。
為此,老鷹他們還找到了小伙子出事之前的照片,不說帥氣逼人,但也是個陽光開朗的少年,劍眉星目,長相周正,是那種一看就非常正氣的年輕人。
黎珺楠聽到顧染這么說,稍稍松了口氣,其實這些年,他手里治療過不少聯盟里那些因公受傷隊員,其中不乏有一些落下終身殘疾的人。
每到這種時候,黎珺楠會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他努力學醫,就是想減輕那些被病痛折磨的人的痛苦。
可最終的結果,他也許救下了這些人,但身上的殘疾,早就讓這些人失去了對生的希望。
聯盟從不放棄任何一個為聯盟,為這個國家戰斗過的人,那些受了傷無法奔赴一線的人,聯盟也會妥善安排,聯盟里有很多的崗位可以繼續讓這些人發光發熱。
可這些年下來,但凡留下殘疾的人,很少會選擇繼續留在聯盟的,不是他們不喜歡聯盟,不想成為聯盟的一員,而是他們這些習慣了在一線廝殺的人,根本接受不了自己如今的樣子。
有的是逃避,有的是不想看著別人在一線戰斗而他們什么都做不了,各種各樣的原因,他們一個個都選擇了離開。
想到這次的那兩個重傷員,黎珺楠還是問出了一句不太可能有答案的問題。
“小嫂子,那他們以后還能繼續戰斗嗎?”
顧染抬頭看了眼黎珺楠,什么都沒說,但又好像什么都說了。
黎珺楠輕嘆一聲,有些泄氣的說道。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見黎珺楠說完就要離開,顧染叫住了他。
黎珺楠愣了一下,隨即眼底閃過一絲希翼。
“小嫂子,你這是啥意思?難道他們還能繼續戰斗?”
“那就要看他們自己是怎么理解戰斗這個詞的,難道說退居二線就不算戰斗了,那些在一線廝殺的隊員,沒有后勤保障,沒有后方情報員的協同合作,他們能贏嗎?”
黎珺楠理解顧染的意思,但這不是每個人的選擇和所向往的生活不一樣嗎?
見黎珺楠不說話,顧染嫌棄的說了句。
“我看你們對于他們的心理輔導需要調整一下了。”
這話一說,黎珺楠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這一塊,可不是他負責的,想了想說道。
“小嫂子,要不你和司爵提提意見。”
“沒興趣。”
顧染丟下一句話,然后對著黎珺楠擺了擺手,意思很明顯,希望對方趕緊走人。
黎珺楠見此也沒再多說什么,默默離開了顧染的休息室。
第二天,顧染來到傅司爵病房的時候,就見到了一張滿臉疲憊胡子拉沙的滄桑臉蛋,還有那滿眼期待有無比可憐的深邃星眸。
顧染直接無視,拉了拉臉上的口罩,看向一旁正在給傅司爵輸液的胡醫生,問道。
“今天病人情況怎么樣?”
“顧博士,病人恢復的很好,手臂的傷口基本都已結疤,后背的有些嚴重,可能還需要觀察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