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剛走出教學樓,又碰到了姜梓宴和唐甜甜,也不知道是他們緣分大還是兩人故意等她。
不過看唐甜甜的表情,似乎下午的考試并不順利,當然,顧染也不是那種喜歡在對方傷口撒鹽的人,所以也就沒問考的怎樣。
不過顧染不提,唐甜甜自己卻開了口,一開口,就是哭唧唧的聲音。
“顧染,我怕是不能和你們上同一所大學了,這次的數學太難了。”
說這話的還不止唐甜甜一人,周圍全都是抱怨這場考試難的,甚至有人當場崩潰,直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顧染其實也能理解這些人的心情,畢竟辛苦了三年,眼看著就要解脫了,臨門一腳卻出了事,稍微心里承受力差一點的,肯定接受不了。
但顧染很想說,試卷難又不是他一個人難,大家都是同樣的試卷,你的難,別人也會覺得難啊。
當然,這其中也有一部分人不會受影響,一種是想顧染這種,優秀到不管什么題都難不倒她。
還有一種,就是學渣,即使再簡單的題都可能不會做,那試卷難不難對他們而言根本無所謂。
此時顧染看了眼姜梓宴,見他神情和上午差不多,顧染就知道這家伙和自己一樣,沒有受到試卷難易的影響。
此時的唐甜甜還在那念叨。
“哎,本來還想著能努努力和你們一起在頂尖學府當校友的,看來現在我得重新選擇了。”
“嗚嗚嗚,顧染,可是我不想和你分開,怎么辦?”
其實顧染也很悶,她和唐甜甜這算是第三次見面吧,怎么就不想分開了。
要不是顧染看出這丫頭沒有什么算計,顧染都要懷疑這人是不是故意接近自己。
見唐甜甜柳眉緊蹙,五官都要扭在一起了,顧染難得好心的開口安慰人。
“盡力就行,大家都難,不到最后一刻,誰知道結局如何?還有兩天的考試呢,別因為這一場就放棄了。”
“對,后面還有兩天呢,我不能放棄,帝都大學可是我的夢。”
不得不說,唐甜甜的心態是真的好,前一分鐘還一臉愁苦,現在卻又信心滿滿,不過這也讓顧染更加的欣賞唐甜甜,或許以后可是試著深交一下。
三人在校門口就分開了,顧染直接上車離開。
傅司爵這邊似乎也了解到了下午數學考試的情況,一上車便詢問了句。
“聽說數學有些難,你考的怎么樣?”
“不出意外,滿分沒問題。”
就是這么的自信,一旁的傅司爵見此,嘴角微勾,心想,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女孩。
后面兩天,顧染都是在考試中度過的,她也真實感受到了高考中的人生百態。
有人因為押對了提興奮大笑,有人因為失誤做錯了不該錯的題錘頭痛哭,也有人抱著一種完成任務的想法,還有人已經開始計劃著復讀一年,來年再戰。
而這幾天,傅司爵還真的是放下所有事情,專心陪考,顧染在考場內奮筆疾書。
考場外,傅司爵大展廚藝,三天的餐食營養豐盛,作為司機的阿東都覺得這幾天過得太舒服了,還能有幸吃上他們爺親自做的菜,這可夠他以后炫耀許久的,就問問檀宮的那些,有幾個吃過爺親手做的菜。
高考結束,顧染也徹底的完成了一項任務。
嗯,考試結束回去的車上,顧染還接到了許久沒聯系自己的師父的電話。
“嗯,都考完了。”
“你不看看你徒弟是誰,那些題還能難倒我。”
“是是是,都是師父教得好。”
“啊,現在嘛?”
不知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么,顧染臉色有些許的變化,還有些緊張的看了眼一旁正在忙著處理公司事務的傅司爵。
不過隨即,顧染又松了口氣。
“知道了,不會等太久,所以你要出谷嗎?”
一旁的傅司爵聽到顧染說到‘出谷’二字,正在敲擊鍵盤的手頓了頓,隨即又噠噠噠的開始忙碌了起來。
此時,遠在某幽谷深處的一片古建筑群的某高臺上,一位清風道骨,續著白胡子,穿著一件絲質唐裝的老頭拿著手機,嘴角帶笑,眸光幽深,似乎世間一切都在他眼底。
“嗯,好些年沒離開了,也該到處看看,轉轉,怎么?不想見師父我?沒良心的丫頭,為了個男人,連師父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