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該恨這個女人的,她利用了自己的感情,她把他當傻子一樣玩弄著。
可在聽到李莎說出自己經歷的那些后,他卻忍不住的心疼這個女孩。
印象中的李莎是美好的,是純潔的,是善良的。
張澤看著眼前露出死志的李莎,終究還是問出了句。
“你可曾對我有過真心,哪怕有那一瞬間的真心?”
李莎睜眼,也只看了張澤一眼,再次閉上眼,聲音也更加的虛弱。
“問這些還有什么意義,我的確利用了你,阿澤,忘了我,我不是好人......”
然后,李莎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張澤瘋了,他蹲在廢墟前,徒手挖著面前的砂石,一邊在那低吼著。
“你醒醒,李莎,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邊上所有的人都朝這邊看了過來,看著張澤像是沒有痛覺似得,十指血肉模糊,雙手碰過的地方,都會留下觸目的血痕。
單佐幾人看著都下意識的蹙眉,但誰都沒有去拉他。
這一切都是張澤自找的,不管他和李莎之間究竟是利用,還是有真感情,那都是他們兩個人的事,而對單佐他們來說,張澤就是個背叛者,這樣的人,能活到現在,也算是他們仁慈了。
“李莎,你給我睜開眼睛,你這樣一死了之就好了嗎?你把我害成這樣。”
“李莎,你怎么可以這么壞,我們在一起的那些畫面,難道都是假的嗎?”
慢慢的,也不知是張澤放棄了,還是知道自己做這些毫無意義,他停下了動作,就這么跪在李莎面前,腦袋趴在李莎的頭頂,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這邊,傅司爵和顧染沒在管張澤。
幾分鐘前,顧染給銀狐那邊的人打了電話,現在來接他們的人已經到了門口,至于傅昀臣的那些保鏢,是生是死也與他們無關。
至于這處地方,顧染已經讓人將這里都圍住,傅昀臣當著他們的面逃走,他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要走嗎?”
顧染看了眼院子外的車子,拉了拉傅司爵的手。
傅司爵點了點頭道。
“走吧。”
隨后,傅司爵便和顧染走出了院子。
兩人正要上門,就聽院子里傳來一陣巨響,同時還有單佐的一陣喊叫。
砰......
“張澤......”
顧染和傅司爵都皺了皺眉,剛想要走回去看看又發生了什么事,就見一個保鏢走了過來。
“爺,張澤搶了佐哥的槍自殺了。”
傅司爵聽了,臉上毫無波瀾,隨后便拉著顧染的手坐進了車里。
張澤的生死,對傅司爵來說已經無關緊要了,從背叛他的那天起,傅司爵就當這個人不存在了。
回去的路上,車廂里氣氛凝重,單佐這邊也安排了人留下來,其中就有傅承。
“我已經通知銀狐那邊盯緊獨立洲所有的出口通道,找出他,只是時間問題。”
傅司爵疲憊的靠坐在椅背上,捏了捏眉心,隨即說道。
“他在這邊經營多年,在這里應該不止一個住處,希望能早點找出他來,他居然能在自己的住處埋下這么多的炸彈,我不確定他后面還能做出什么瘋狂的事情來。”
本以為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誰能想到傅昀臣會這么瘋狂。
在自己的住處藏著秘密通道這事傅司爵能理解,可在自己的住處安放炸彈這事,反正他絕對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