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朝南的書房,燈火通明,滿地狼藉。
四十多平的書房,本該空曠整潔,但此時的地上,到一張張宣紙凌亂的鋪在地上。
而正中間超大的書桌上,筆墨紙硯,國畫顏料,樣樣齊全。
桌子的正中間,鋪著一張一米左右的紙,上面一副層巒疊嶂的山水圖躍然紙上。
顧染站在桌前,手拿毛筆,另一只手托著下巴,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看著桌上的話,時而挑眉,時而撇嘴,時而沾著顏料在上面作畫,格外專注。
傅司爵上了樓,看著虛掩的房門透著光,徑直走了過來。
輕敲了敲門,喊了一聲‘染染’,可是里面沒有回應,傅司爵直接推門而入。
然后,就被書房這滿地凌亂的一幕給嚇退了腳。
邁出去的腳懸在半空,愣是沒找到一個可以下腳的地方。
至于書房里的女孩,巧笑倩兮,星眸低垂,側臉溫柔,一束燈光正好打在顧染的身上,周身散出層層柔和的光暈,仿佛整個人都散著光芒,美的讓人挪不開眼。
傅司爵看的有些入迷,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女孩很美,可今天的顧染,仿佛比往日更加的溫柔。
那清純靈動的臉蛋上,多了一絲女人的嫵媚和韻味,不僅讓傅司爵回憶起昨晚的種種。
原本那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好像一夜之間徹底綻放,奪目耀眼。
思緒收回,傅司爵的目光落在這滿地的宣紙上,在看到上面沒有成形的畫稿時,眼眸半瞇。
傅司爵雖然不是學藝術出生,但他從小受母親的熏陶,對字帖書畫都有一定的鑒賞能力,更何況因為云老爺子的小愛好,他對某位大師的畫作也是頗有研究。
“承歡大師?”
傅司爵喃喃低語,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大膽的猜測,可隨即又搖了搖頭。
能作出那樣驚艷絕倫的畫作的大師,沒有個幾十年的功底是不可能有那樣的成就的。
他雖然知道自己的女孩非常優秀,超出常人的優秀,可有些東西需要長年累月的積累,需要日復一日的練習和努力。
也許只是承歡大師的追捧者,就像他的外公,沒事的時候不也喜歡臨摹承歡大師的畫作,就是平時自己的作品也會有承歡大師的風格。
傅司爵蹲下來,將散落在地上的宣紙一一整理堆放在一旁,然后來到了書桌前。
顧染此時還沒感覺到身旁有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創作中。
嗯,這幅作品就是她當時答應給圖景裕的,可惜后來一直被各種事情耽誤。
等顧染從獨立洲回來后,又把這件事忘在了九霄云外,還是今天下午圖景裕的一個電話,才讓她想起自己還有這么一件事情沒完成。
顧染已經在書房待了有四個小時了,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找到靈感,如今整個人都沉浸其中。
承歡大師以風景畫聞名,之前的幾幅都是以風景入畫,這次也不例外。
但是比較之前的幾幅,這次的作品中,似乎多了一點細膩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