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這次賀家那幾個人是逃不掉了,過去檢查的人回傳過來的消息是整個物流園有好幾個倉庫的貨都有問題。”
“行,你繼續在那邊盯著,看看賀家會派誰過來交涉。”
傅司爵坐在沙發上,面前是一副國際象棋,他手執黑棋,運籌帷幄,儼然一副掌控全局的氣勢。
“嗯,物流園那邊我安排了人跟著,爺,另外我們的人也查到了賀家安插的那些奸細,需要一并清理嗎?”
“你把名單匿名發給秦家就行,相信他們不會讓我失望的。”
單佐一聽,便明白傅司爵的想法了。
“爺,你這是要借刀殺人?”
“說的太難聽了,我這叫送佛送上西,今晚訂親宴取消,秦家不可能就此罷休的,你說我們把這份名單送過去,秦家會怎么處理。”
“可這樣不是幫了秦家背后的那個人嗎?”
單佐有些不明白傅司爵這樣做有什么好處。
“別忘了,那個人太謹慎了,現在我們手里掌握的這些還不足以將他一下子推翻,那如果這個時候,三方中有一方出了事,而他原本是勝率最低的那個,看到這么好的機會,他會怎樣?”
“得意忘形?”
“得意忘形到還不至于,坐到他那個位置的人,不會連這點定力都沒有,但肯定會有些得意,而我們要的就是他得意。人在放松的情況下,才有機會露出馬腳,我們也只需要他那一點點的馬腳就行,然后便可以順藤摸瓜。”
“好,我知道了,一會兒我就把名單整理出來,只是這樣,這帝都城怕是徹底要亂套了。”
單佐有些感慨。
但電話這頭的傅司爵卻毫不在意,只冷哼一聲道。
“這帝都城難道安寧過嗎?以前只是維持表面的平靜罷了,這一次,我們不過是把所有的事拿到了明面上。那些個蛀蟲,放任了這么久,也該清理清理了,不然,怕是會出更大的事。”
兩邊掛了電話,傅司爵沒有離開書房。
這一夜,整個帝都城注定不會平靜,只是一兩個小時,賀家和秦家婚宴取消的事便傳的滿城風云。
兩間書房,也是異常的安靜,好像彼此都有默契,顧染和傅司爵各自待在自己的書房,也沒有要早睡的打算。
顧染想著答應明澤的事情,便拿著五線譜紙繼續她的創作,手機放在一旁,時不時的會跳出一兩條消息。
隨著一個個音符落在五線譜上,顧染也會隨意的跟著哼著小調。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差不多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傅司爵的手機再次響起。
看了眼來電顯示,傅司爵接了起來。
“傅先生,很感謝你的幫助。”
電話是賀靖馳打來的。
此時賀家還是一團亂,賀家主宅,和賀老爺子同輩的幾個叔伯長輩都在,一個個表情各異,有擔憂,有激動,更多的是興奮。
賀靖馳也是找著機會離開了別墅給傅司爵打來電話。
傅司爵聽了,眉梢一挑,問了句。
“哦,你已經掌握全局了?”
“應該差不多了,剛才我安排在醫院的人傳來消息,我那個大叔公腦溢血,雖然動了手術,但恢復無望,恐怕后面只能住在ICU了。”
賀老爺子這一倒,賀家失去了主心骨,那對賀靖馳來說的確是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