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黑色轎車緩緩駛離的璞園門口,顧染站在門口望向遠處,一直等那輛車消失在道路盡頭,這才轉身進了璞園。
傅司爵陪在顧染身旁,見她情緒落寞,暖心安慰道。
“藥廬那邊有錢老還有你大師兄,不缺照顧老爺子的人,咱們以后有空了就去陪陪他,他應該也不想看到你這樣的模樣。”
顧染低著頭不說話,就這么安靜的走著。
傅司爵見此,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安慰。
“染染,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安排一些人過去。”
“別,不用這么麻煩,我就是惱自己為什么救不了師父,我醫術那么厲害,我救下那么多的人,可這一次,我好像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這些天,顧染看似沒心沒肺的,實際上心里始終壓著一塊大石。
雖然小老頭兒這年齡已經算是奇跡了,可人都是自私的,顧染不想小老頭兒離開自己。
這些天,顧染一直在搗鼓各種藥材,其實就是在想怎么改善小老頭兒的身體情況。
可這些天下來,顧染發現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一點頭緒都沒有。
小老頭如今身體各項器官已經出現嚴重衰竭,體內還有毒素堆積,他之所以還能正常行走,像個普通老頭兒那樣,完全是因為小老頭兒一直在服用延年丹。
而且顧染檢查了一下,小老頭兒服用的延年丹還是最初的那個版本,藥性猛烈,那味含有毒素的藥的比例也比現在這個版本高。
現在小老頭的行為無異于飲鴆止渴,只能維持表明的假象,卻對身體造成了不可逆的損傷。
顧染不明白,長壽就這么重要嗎?可這問題她不能問,一旦開口,最先傷到的就是小老頭兒的心。
傅司爵看著神色凝重的顧染,也覺得很無力,想要安慰,可涉及生死的事,不是幾句話就能安慰的。
想要幫顧染做些什么,可小丫頭自己可是毒醫,連毒醫都無藥可醫,他能做什么。
如果公孫邈能年輕個三四十年,或許他還能勸顧染給公孫邈動手術,可想到公孫邈那恐怖的年齡,他根本不敢冒險。
最后,傅司爵能做的就是安靜的陪著,知道顧染回到二樓的藥房,她將手從傅司爵的手里抽了出來,說道。
“你去忙自己的事吧,我在這里待會兒。”
傅司爵輕嘆一聲,最后揉了揉顧染的頭,溫柔的說了句。
“染染,別想太多,你師父是個灑脫的人,他也不愿意看到你現在這樣。”
顧染點了點頭,然后走進了藥房。
傅司爵在門口站了片刻,也回了自己的書房。
這些天為了陪老頭兒,傅司爵也的確耽誤了不少工作,書房辦公桌上的文件,已經堆積如山了。
另外,傅司爵這邊還有另一件事需要安排一下。
書房里,傅司爵,單佐,還有很少出現在這的單佑,三人坐在沙發上。
可能是受了公孫邈的影響,最近傅司爵迷上了茶道,這不,單佐單佑就這么坐著,看著傅司爵熟練地泡著茶。
等三盞茶出現在茶盤上,傅司爵靠坐在了沙發上,左腿隨意的搭在右腿上,雙手交握的放在膝蓋上,這才緩緩地開了口。
“佑子,星爵集團那邊的周年慶活動你這邊有什么打算嗎?”
面對傅司爵的問題,單佐單佑齊齊一愣。
自從傅司爵接管傅家后,對傅家的事情一向不太過問。
星爵集團作為傅家最主要的產業,為了維護生意伙伴,每年的周年慶典活動辦的都是相當熱鬧,只是傅司爵從不過問,一直是由單佑和集團的幾個高層協商籌備。
單佐單佑各自看向對方,之后單佑才開口道。
“爺,今年正好是星爵財團成立一百周年的慶典,財團那邊的幾個高層的意思都想要隆重籌辦,屆時會讓全球各地分公司的高層都回帝都參與。”
“一百周年?沒想到時間過得這么快,如果算上沒有整合前的,財團歷史應該有一百十幾年了吧。籌備組成立了嗎?具有方案有沒有立項?”
單佑連連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