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傅司爵,你不能那樣做,我爺爺是有過功勛的,我韓家是有貢獻的,你不能對韓家趕盡殺絕,你這樣會引起群怒的。”
韓沐澤怕了,他知道以傅司爵聯盟基地統帥的這個身份,要想搞掉韓家輕而易舉,他不會賭,也不敢賭。
韓沐澤只能用爺爺那曾經建立的那些功勛讓傅司爵改變主意,可他顯然還是不夠了解傅司爵,也太高看韓老爺子那身上微末的功績了。
“韓沐澤,你還以為這是以前呢,得了點功績就以為有了免死金牌了,你也不看看這是哪兒,整個帝都城,隨便拉一個人翻翻他的祖上三代,都可能有過功績。可錯了就是錯了,韓沐澤,你不會不清楚你犯得是什么罪吧,叛國罪,這放在以前可是要滅九族的。”
說到這,傅司爵忽然停頓了下來,嘴角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冷笑,薄唇輕啟,聲音徐徐。
“韓沐澤,這些年,你們韓家做了多少藏污納垢的事,你不會不清楚吧,你們韓家,有幾個人的雙手是干凈的。當年被驅趕出帝都,本以為會給你們一個警醒,沒想到去了北城是越發變本加厲了,你說說這些年,你們韓家背了多少條人命,要不要我一個一個給你們算算。”
韓沐澤徹底癱軟在椅子上,他已經放棄了爭辯,他甚至覺得自己就不該找這兩位過來。
可傅司爵顯然不打算就這樣算了,繼續說道。
“你保護那個人,不就是怕那人動韓家嗎?既然這樣,我怎能讓你的心意達成,韓家,總歸是要滅的,就看是死得其所還是永遠背負叛國罵名了。聽說現在韓老爺子已經成了植物人了,你說他要是知道整個韓家都被披上叛國的罵名,他會不會被刺激的醒來呢。”
說完,傅司爵拍了拍顧染的手,一改剛才的冷漠,滿眼溫柔,快要化出水來。
“染染,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顧染搖了搖頭,她和韓沐澤之間,早就沒什么好說的了,上一世欠下的,這一世她也算是替自己討回了,韓家總歸是不得善終了,也算是報了她前世慘死之仇了。
傅司爵見此,說道。
“那我們回家吧,這里太陰冷,女孩子待久了對身體不好。”
顧染點了點頭,握著傅司爵的手準備起身離開。
可這個時候,韓沐澤像是發了狂似得,對著顧染說道。
“顧染,你不能走,你不是說我騙你嗎?我沒有,我很早很早以前就認識你了,是你忘了我。顧染,十年前的春天,科爾草原,你是不是救過一個中毒昏迷的人,顧染,那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我找了你好多年。”
聽到這話,顧染和傅司爵都停下了腳步。
顧染似乎在回憶,十年前,她的確去過科爾草原,也的確救過中毒的人,可那一次是有一個露營隊伍集體中毒,當時她和師父一起救下了十多個人。
而且那次他們只是做了一些急救措施,師父他不想暴露身份和行蹤,在確定那些人沒有生命危險后便帶著顧染急匆匆的離開了。
算起來,當時的韓沐澤應該有十五六歲了吧,可是她當時只顧著救人,根本就沒去注意那些人的長相,所以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時,韓沐澤還在那說著話。
“顧染,我這些年每年都會去科爾草原,就是想試試能不能在遇到你,可我沒想到我要找的人其實早就在我身邊了,是我沒認出來,是我傷害了你。”
傅司爵眉頭微蹙,所以現在是怎么樣,這個死到臨頭的男人又想利用他的染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