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臺下所有人看到舞臺上出現三個棋盤,而胡曼曼只在其中之一,另外兩個棋盤前都沒有人,都開始議論。
尤其是看到顧染氣定神閑的站在一旁,眸光似乎落在臺下的某處,更是有些好奇。
而此時顧染正在和臺下的傅司爵對視,她沒想到一場簡單的圍棋對弈居然驚動了傅司爵,這家伙居然還來了學校。
臺下的傅司爵,眸光深邃,和顧染遙遙相望,那原本俊朗清冷的臉上,漸漸染上一層溫柔。
傅司爵薄唇輕啟,只露出幾個嘴型。
顧染是懂唇語的,在看到傅司爵說的內容后,原本如冬日飄雪般那樣清冷的臉上,忽然多了一抹淺笑,一閃而逝。
可即使這樣,依舊在人群中驚起陣陣波瀾。
那一閃而逝的笑容,驚艷眾人,如冬雪中突然綻放的紅梅,如夏日蓮池里那一株雪蓮。
美的攝人心魂,美的令人羞憤,美的令人自閉。
傅司爵聽到身后傳來的陣陣驚嘆聲,眸光越漸幽深,他莫名有些吃味。
他家小姑娘是這世間最美好的女子,是他想要藏起來的珍寶。
此時看到周圍一雙雙覬覦的眼神,傅司爵恨不得將這些人的眼睛給挖出來,又想現在立刻把小姑娘帶走。
而就在這哄鬧間,周定浩幾人也選出了兩個人,吳宏,周定浩,他們兩個都是今年年頭被選入國家隊的。
今年的全國比賽,吳宏第二,周定浩因為比賽前得了急性闌尾炎,動了手術,算是拖著病體參加的比賽,只得了全國第五。
不過這兩人已經是這九個人里圍棋段位最高,發揮最穩的了。
等兩人上場后,吳宏在經過顧染身邊的時候,還很囂張的說了句。
“顧學妹,一會兒輸了可別哭鼻子,我可等著你的十萬賭注呢。”
顧染沒給任何的表情,且讓這家伙在得意一會兒吧。
倒是周定浩還是很禮貌,在經過顧染身旁的時候,還行了個禮。
“顧學妹,一會兒請指教。”
顧染也很客氣的回了個禮。
隨后,比賽正式開始,醫學院為了這場對戰也算是用了心思了,臨時在舞臺上安排了幾個攝像頭,全方位多角度的拍攝整個比賽過程。
而舞臺后方的大屏幕上,也出現了三個畫面,上面是三個棋盤。
以一對多,顧染依舊執黑子,先行一步。
今天的小禮堂可謂是人滿為患,本來只能容納六七百人的禮堂里,現在連過道都擠滿了人。
這其中,有一小半的人多少懂一些圍棋,但要說精通的人,那也只有最前面幾排的那些個大佬。
一開始的棋盤看不出什么局面,只能說外行人看熱鬧,但前排的那些人,尤其是之前和顧染對弈過的那幾位,明顯感覺到了今天顧染的不同。
在時間過去十分鐘后,原本隨意靠坐著的蔣昌榮稍稍坐直身體,眼神盯著大屏幕上的三個棋盤看了有十多秒。
“老陳啊,今天這丫頭脾氣不小啊,一上來就攻勢猛烈啊。”
上次顧染和他們對弈,除了對吳忠明有些狠,對他們幾個人的棋路都是比較溫和的。
可今天,只是十分鐘,雖然還看不出輸贏,但作為圍棋界的大佬們,還是看出了顧染每落一子都暗藏殺機。
看似雜亂無章,實則是步步為營,請君入甕,稍有不慎,對方便滿盤皆輸,尸骨無存。
陳木國聽到蔣昌榮的話,臉上露出了然的微笑,悠哉的摸著自己的小胡須,一邊說道。
“這些個人啊,不知好歹,看來是把小丫頭給惹惱了,顧丫頭平時可是個脾氣極好的人,如今能被氣成這樣,只能說這些人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