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曼曼的一聲怒吼引起在場所有人的嘩然,在場七八百號人,大多數的人還是知道明辨是非的,也是清楚今天這個比賽是誰引起的。
現在這人又在這說顧染欺負人,這是明顯輸不起啊。
顧染只懶散站在舞臺上,眸光清冷的看向胡曼曼,冷嗤一聲道。
“哦,我欺負人,那請問胡學姐,這場挑戰是誰發起的,又是誰找上的誰,又是誰開口說要和我賭的?”
直接三連問,胡曼曼啞口無言,心急之下,她直接脫口而出道。
“顧染,難道你敢說自己不是走后門被選進的交流賽嗎?剛才我可是聽他們說了,你連集訓都不用參加,難道你這不是叫走后門嗎?這對我不公平?”
此話一出,原本還有些人覺得胡曼曼可憐的人都覺得自己剛才的那份同情純粹是中了邪。
就這種沒腦子的人,他們居然還同情上了,說這樣的話,這是腦子里進了多少水啊。
要是沒有剛才這場比賽,他們可能還會相信顧染是靠走后門入選的交流賽,可現在,誰敢說顧染是走后門的。
這時,被選上的那九個人也是表情陰沉,他們感覺自己都被冒犯到了。
就顧染剛才表現出來的棋藝,他們中誰敢說自己比顧染厲害。
這些人基本都和胡曼曼認識,以前還覺得這是個非常努力的人,可如今看來,這種人在努力,也不會有什么高度。
這時,周定浩開了口,如今的他,已經被顧染的棋藝,棋品折服了,所以不會允許有人污蔑顧染。
“胡曼曼,愿賭服輸,今天這事是怎么回事,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還有,就顧學妹的棋藝,有沒有集訓根本不重要,說句夸張一點的,就是我們集訓一年,也未必有顧學妹這樣的棋藝。”
此話說的可能有些夸張,但至少說明了一點,那就是顧染的棋藝和他們不是統一級別的。
這個時候,陳木國不知何時也走上了舞臺,直接拿過了主持人手里的話筒,然后看了眼站在舞臺邊上的胡曼曼,隨后轉身看向禮堂眾人,開口道。
“顧丫頭是我極力推薦的,這次櫻花國的訪團來者不善,而作為國家圍棋協會的會長,我有義務確保這場交流會的勝利。在場眾人也看到了顧丫頭的厲害,如果說這樣優秀的圍棋高手僅因為我的一個力薦就要被扣上走后門,靠關系的帽子,那這個罪名我老頭子擔了。”
說到這,陳木國又轉身看了眼一臉怔楞的胡曼曼。
胡曼曼就覺得背脊發涼,一股寒意從腳底蔓延,好像身體的每天一個毛孔都被冰封了,血液也凝固了。
只是一個看似平常的眼神,但胡曼曼就感覺自己好像真的要完了。
這時,陳木國又開了口。
“胡曼曼同學,技不如人并不羞恥,可技不如人還不認錯便是道德問題。今天這場比試,是你主動挑起,如今勝負已分,你卻不想履行賭約,我想這樣的學生也不配再在圍棋界發展,圍棋界有你這樣的人會蒙羞。”
只幾句話,已經切斷了胡曼曼在圍棋道路上的發展,原本胡曼曼只要在努力一年半載可能就能擁有專業比賽資格。
可現在,等于徹底將她排除在這條路之外,以后就算她想參加比賽,稍微正規一點的賽事可能都不會接受她的報名。
胡曼曼身體一軟,直接癱軟在地上,面白如紙,她不敢置信的看著舞臺中央的陳木國,這可是她曾經崇拜的大師,怎么能如此對她。
隨后,胡曼曼目光陰鷙的看向顧染。
到了這個時候,胡曼曼意識到自己必須服軟,是的,她只想著服軟,卻不認為自己哪里錯了,她只是想要給自己爭取一個機會,她想要出人頭地,難道這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