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黎珺楠和邵千煜是知道顧染的本事的,人家怎么說也是去過邊境的人,怎么可能柔弱。
而且顧染現在這副模樣,太過矯揉造作,兩人差點驚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至于被顧染緊緊抱著的傅司爵,低頭垂眸,在眾人看不到的角度,眼底滑過一抹戲謔。
小丫頭又調皮了。
很清晰直白的認知,傅司爵也愿意配合。
等傅司爵抬頭間,臉上只有駭人的寒意,那漆黑如墨的眼眸他透著令人膽寒的殺氣。
“你們想死?”
只四個字,多一個字都覺得是在浪費唇舌。
可就是這四個字,讓在場眾人都感覺到了凌然的壓迫和濃濃的殺意。
一些原本打著看熱鬧的賓客紛紛四散,都不想給自己惹了一身腥。
一邊是帝都牧家的人,一邊是帝都邵家,黎家還有北城云家的人,都不是他們這些人能惹得起的。
而且那個被牧寒洲護在身后的女人,一看也是來頭不小,他們這些小家族的人,本來就是打著結交人脈的想法來參加今天的活動,可不想無故招惹麻煩。
一時間,宴會廳里,最中間的場地空了出來,只剩下還摟著顧染的傅司爵和將赫連容嫣護在身后的牧寒洲。
而作為始作俑者的赫連容嫣,在看到傅司爵出現的那一瞬間,立刻就被傅司爵那張冷冽無暇的臉蛋給吸引了。
此時看到這么帥氣清冷的男人被顧染緊緊摟住,赫連容嫣的眼底閃過一絲嫉妒。
赫連容嫣并不認識傅司爵,可從周圍賓客的態度多少能猜出對方的身份,恐怕和她面前的牧寒洲不相上下。
這樣優秀的男人,就該屬于像她這樣身份高貴,家世卓越的女人,而不是那個只有臉蛋的小丫頭。
赫連容嫣此時從牧寒洲身后走上前一步,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對著傅司爵行了個貴族禮儀。
“這位先生,我是赫連容嫣,飛迅科技的總裁,剛才是你身邊的這個女伴撞了我,我只是想要一個道歉。但是你這個女伴似乎有些目中無人,她不僅打傷了我,還打傷了我的兩個保鏢,我想我要個解釋沒問題吧。”
赫連容嫣自認為自己說的很清楚,也把自己放在了一個弱勢的位置,男人不都憐香惜玉的嗎?
赫連容嫣說話間,還故意露出了剛才被顧染抓住的手腕,那里的確有一片和周邊肌膚顏色不同的紅。
赫連容嫣說話的聲音不小,就是想要說給在場所有的人聽。
這不,周圍剛剛退遠一點的那些賓客聽到后,都朝顧染投去了鄙夷的目光,有些人更是小聲議論起顧染的粗魯和刁蠻。
旁邊的黎珺楠聽了,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就聽他來了句。
“嘖嘖,小嫂子這次下手有些輕啊,居然沒把人家手給斷了,哎,還是太心善。”
黎珺楠的聲音不大,但也足夠讓在場的賓客們都聽到。
一旁的邵千煜聽到黎珺楠這話,下意識的拉著賀婉柔朝邊上挪了點位置,他不想和這個二貨站在一起,這種時候,居然還想著煽風點火。
倒是靠在傅司爵懷里的顧染聽到這話后,忍不住輕笑一聲。
傅司爵感受到懷里小丫頭愉悅的心情,寵溺的摸了摸頭,來了句。
“的確,下手輕了。”
幾個字,又是讓在場所有人愣在原地,一個個步調一致的露出了一個驚訝臉,嘴巴微張,雙眼圓瞪,就連牧寒洲都有些愕然。
“你,這位先生,你怎么能這么說,太沒紳士風度了。”
赫連容嫣本想挑撥一下顧染在男人心里的好形象,誰知道這男人居然這么護短。
傅司爵聽到赫連容嫣的指控,輕聲冷笑,只是這張狂又邪肆的表情,再次讓赫連容嫣心生妄念,對顧染的嫉恨更加的濃烈。
“哦,這位女士口中的紳士風度是要我幫著一個與我無關的女人來教訓我心愛的女人嗎?愚蠢至極。”
“你......”
赫連容嫣沒想到傅司爵會這么說,難道對方一點是非都不分了嗎?
可她‘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一旁的牧寒洲見此,適時的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