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是從尸山火海中走出來的,他們都從這些保鏢身上感受到了同類人的氣息,這些人,應該和他們一樣,雙手染滿了鮮血。
顧染正要推門下車,一只大手拉住了她。
“在車里等我五分鐘。”
顧染知道傅司爵的意思,這事不想讓她動手的意思。
雖然顧染手有些癢,但自家男人這么心疼自己,就暫且忍忍,以后再找機會和人練練。
顧染重新拉上車門,系好安全帶,整一副乖巧軟萌的小模樣。
在傅司爵下車關門的瞬間,顧染還給了傅司爵一個鼓勵。
“阿爵哥哥,加油哦!”
靈動澄澈的雙眼眨巴眨巴,精致的五官,乖巧中透著一股狡黠,眼眸流轉間,還有一股令人無法抵御的誘惑。
傅司爵忽然覺得小腹一熱,這個勾人的小野貓,真的是讓他欲罷不能。
傅司爵雙拳緊握,不再去看那小妖精似的女人,砰的一聲關上車門,隔絕車內的美好。
車內車外,仿若兩個世界,車內一片安寧。
而此時的車外,山風作響,周圍一片死寂,秋意寒涼,四周籠罩在一股冰冷而又肅殺的氣氛中。
“把車上的女人交出來。”
為首帶著口罩的男人開了口,一出口就道出了他們的來意。
這男人不說這話還好,現在好了,算是徹底激怒了傅司爵。
顧染可是他的軟肋,是所有人不可觸碰的底線,這些人倒好,一上來就在傅司爵的雷區蹦跶。
傅司爵都懶得問這些人是誰派來了,想到下午馬場上的事情,傻子都能知道對方是誰。
區區一個赫連家的小姐,居然敢這么囂張,在這帝都城公然截車綁架。
傅司爵根本不想廢話,就見他忽然身影動了起來。
原本雙手空空的他,不知何時,手里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反手而握,刃口朝外。
周圍一片昏暗,寂靜如雞,只能聽到唰唰唰的聲音,然后便是砰砰砰有人倒地的聲音。
不到三分鐘,下來的八人,七人倒地不起,其中三人直接被割喉,另外兩人背后刺中心臟,唯二還能動彈的兩人也已經被割斷腳筋,活著也只能淪為廢人。
而唯一還站著的就是剛才開口的那人,倒不是傅司爵打不過他,而是他需要留個人回去給人帶話。
至于會不會擔心有人拿這件事找他們麻煩,傅司爵是絲毫不會擔心。
先別說赫連容嫣今晚的行動已經打破了隱世家族的規矩,更別提傅司爵的那些身份同樣能讓這件事銷聲匿跡。
而剛才說話的男人此時捂著自己的右手,整個手腕處有一道差不多一厘米深的傷口,他右手的手筋被割斷了,此時鮮血汩汩的往外流。
周遭的空氣中,充斥著刺鼻的血腥味,仿佛一片地獄,而傅司爵便是那奪命的使者。
傅司爵用干凈的那只手掏出一條手帕,一邊慢吞吞的擦拭著匕首上的血漬,一邊對著對面捂著手腕的口罩男說道。
“回去告訴你家小姐,既是隱世家族之人,就該守隱世家族之規。”
只這幾句話,就讓對面男人身形一震,那露在外面的眼睛閃爍著一抹驚懼之色,有疑惑,有忌憚,更多的是驚恐。
傅司爵沒在去管此人,轉身,朝著自己的車走去,那條沾滿鮮血的手帕被他往空中一拋,隨著山風,直接吹去了遠方,而那把匕首也不知何時不見蹤影。
傅司爵上車后,顧染看了看手表,挑眉道。
“快了三十秒。”
“嗯,怕你等急了,走吧。”
說完,傅司爵驅車離開了此處。
一直等他們的車看不到蹤影,那兩輛越野車上的司機才匆匆下來,將沒了氣息的四人直接裝進了裹尸袋丟進了后備箱。
至于那兩個被挑斷腳筋的人,也只是做了簡單的包扎然后就扶上了車。
全程不過短短五六分鐘,周圍再次恢復寂靜,只留下一地的血跡。
忽的,天際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就仿佛有人故意為之,想要沖刷掉這一地的罪惡。
顧染和傅司爵回到璞園的時候,已經快七點半了,兩人都沒在說起路上的事情,這事于他們而言,并不算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