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家老宅,牧鐘鳴,牧寒洲父子西裝革履,頭發打理的一絲不縷,皮鞋蹭亮不帶一點灰塵。
兩人坐在沙發上,中間的位置上,牧老爺子手拄一根黃花梨龍頭拐杖,那渾濁的目光中帶著一絲貪婪的野心。
“今晚如果確定了那位傅先生的身份,那咱們就依著欣妍的意思,你們做父親哥哥的,也盡量幫襯著點。雖說這個傅先生的家世比不上咱們牧家,可一個環宇國際的大老板這個身份,還是勉強能配得上欣妍那丫頭的。”
牧鐘鳴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老爺子的意思。
如今五大世家,適婚年齡的女人倒是有那么幾個,只是幾個比較起來,他的女兒還是最為優秀的那個。
如果牧家能和環宇國際的大老板聯姻,那就意味著環宇國際的國際市場都會成為牧氏集團的后花園,而且還有機會搭上GR財團這艘巨輪。
牧老爺子有著自己的野心,這些年,雖然一直站在駱先生這一派,那只是因為上一代的糾葛,讓牧家不得不選擇站在駱先生這一邊。
如今他已是半截身子入黃土的年紀了,他想在自己活著的時候,能為牧家在做些事,不想讓家族繼續成為權力斗爭的棋子。
如今帝都的局面基本穩定,而環宇國際便是各大世家改變局面的一個有利因素,相比其他家族,牧家有個試婚年齡的女人,這就是一個先天優勢。
可就在這時,一直坐在一旁沒說話的牧寒洲低沉發言。
“爺爺,爸,那個傅先生身邊已經有女人了,看關系,非常親密,不似隨便玩玩的那種。”
牧寒洲想到那天在馬場上傅司爵對那位顧小姐的維護,心里隱隱覺得自己妹妹的那點心思不可能實現。
哪知他的話剛說完,牧老爺子就拿著手里的龍頭拐杖在地面上杵了杵,發出一聲悶響。
“哼,不過是一個小地方來的孤女罷了。”
牧寒洲一愣,沒想到爺爺還知道這些。
“爺爺,你都知道了。”
“嗯,你妹妹昨天來見過我,也和我說了那位傅先生的事,南城顧家,一個不入流的小豪門,連世家都稱不上,怎么和欣妍比。聽說這個顧家現在就那個女孩一個人,孤零零的一個人,你覺得云家會看上那樣一個丫頭?”
牧寒洲聽到這些,便不再開口,可不知為何,他心里隱隱有些不安。
那天馬場上見到過傅司爵,那個男人給他的感覺很強大,可在對待那位顧小姐的時候,卻是呵護備至。
同為男人,牧寒洲能感覺到傅司爵看向顧染的眼神是多么的溫柔。
牧寒洲自己女人無數,雖說他對女人一向大方,只要跟著他,他就能把這些女人寵上天,可這種寵僅限于物質上的,即使偶爾表現出的溫柔也只是浮于表面的,更多的時候是在床上的溫柔。
可那天傅司爵看向那位顧小姐的眼神,絕對不是表面的溫柔,那是一種看至寶一樣的眼神,是刻入骨髓的炙熱。
這樣的情感,會因為牧家的家世就讓那位傅先生放棄嗎?
牧寒洲不確定,但也沒有在說出口,生在牧家,他太懂得審時度勢,更懂得什么時候說怎樣的話。
與此同時,在帝都城另一處私人莊園內,也有一群人坐在一起議論著什么。
今天駱先生難得的回了駱家老宅,不為別的,只因為今天駱家也會有人出席環宇國際的晚宴。
因為駱家主政,從商的只有駱家二先生,駱富明,今天他會代表駱家出席環宇國際的晚宴。
與之一起的還有駱富明的女兒駱雨馨,就是之前在南城一個晚宴上遇到傅司爵的女人,也是愛慕傅司爵很多年的人。
駱家書房,駱先生坐在主位上,一左一右分別坐著駱君庭和駱富明。
“大哥,你這次特地回來,是有什么要叮囑的嗎?”
駱先生因為自己的身份,基本不會駱家老宅,一年有十一個月都是住在中心城的那套小洋房里。
至于駱君庭,也有自己的私人住所,再加上他走的是和父親一樣的仕途之路,所以也很少在公開場合露面,行事一向低調。
這次駱家幾個主要人物在老宅聚集,肯定是為了傅司爵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