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的擁抱過后,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江漓來到了窗邊,小心翼翼地將頭探了出去。
此時的樓下早已是圍滿了人,他們有的在唏噓議論,有的在拿手機記錄美好生活。
樓上也是一樣,幾乎每個窗口都有一個腦袋探出去看熱鬧。
借助高度的優勢,江漓能清楚的看到下方的情況。
只見距離樓下花壇三四米左右的位置,側躺著個散披著頭發的女人。
殷紅的鮮血以她為中心向四周擴散。
她如同失去操控的木偶一般,安靜的躺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一動也不動。
腳上的鞋子也都掉落在花壇的附近。
因為頭發和身體姿勢的緣故,江漓看不到她的臉,自然也看不到她死前臉上的痛苦表情。
當然,江漓也不想看到。
僅僅只是看到死狀,他已經后背發寒,覺得不寒而栗了!
若是看見她的臉,那晚上不得做噩夢啊!
正當江漓打算看看樓有多高時,數輛閃著警燈的警車駛進了醫院。
穿著制服的警察下車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拉起警戒線,保護現場。
同時還很貼心的給受害人蓋上定制的白布,以防她著涼。
像這種案件,一般都會交由刑偵大隊偵辦。
“怎么樣,人還有救嗎?”病床上的張蓉榕忍不住開口問道。
她也很好奇外面的情況,畢竟看熱鬧是全人類的天性。
只可惜她現在不方便下床。
“沒救了,鞋子都掉了!”江漓毫不夸張的回答道。
看過車禍合集的人都知道,鞋子一旦掉了,那就是十死無生。
更別提從樓上往下跳的了。
就當事人的落點到花壇的距離而言,足以說明當事人的起跳點并不低。
有可能就是從頂樓上往下跳的。
而這棟樓少說也有個三四十米的層高。
就這個高度往下跳,要是摔不死,下一期的走近科學的嘉賓就是她。
“那她的樣子,應該很慘吧?”張蓉榕忍不住問道。
江漓點了點頭,那是毋庸置疑的。
墜樓的就沒幾個不慘的。
如果不是現在天氣冷,衣服穿的多,起到了一丁點的緩沖和遮蓋的作用。
不然,摔下來那就是一團馬賽克了!
“好啦,別想那么多。”江漓看出了張蓉榕的心思,于是坐到她身邊,撫摸著她的臉頰,語氣溫柔的說道。
張蓉榕乖巧的點了點頭,把臉貼在了江漓的肩膀上。
十幾分鐘后,江漓看著病床上熟睡的張蓉榕,臉上多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她的狀態比自己預想的要好一些。
也許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徹底走出低谷,擁抱正常的生活。
臨走時,江漓還不忘輕吻了一下張蓉榕的額頭。
來到電梯口,江漓聽見前面兩個中年婦女,正在討論著十幾分鐘前的墜樓事件。
好奇的江漓趕緊豎起耳朵聽。
“你曉得不,那女的是因為被逼的走投無路了,所以才跳的樓。”胖婦人先開口道。
“啊?真滴假滴,你聽哪個說的?”邊上的瘦婦人連忙搭腔。
“值班的護士親口說滴噻。”
“我還以為她是因為得了絕癥,想臨死前,訛醫院點錢,才跳的樓呢!”
“她是有絕癥噻。”
“啊?莫子絕癥?”
“尿毒癥。”
“不僅如此,她仔有很嚴重的心臟病。”
“太慘咯!”
“最慘的還不在這里嘞!”
“啊?還有更慘的?”
“對呀。值班的護士說,那女的老公前些時候,開車撞了兩個女大學生。一個缺了條腿,一個昏迷不醒。然后她老公在審訊的時候,突發心梗死了。那個缺了條的女大學生家長,天天去找她麻煩。”
“那她仔嘞?她死了,那的仔莫子搞嘞?”
“我聽護士說,她仔昨天心臟停跳,死了!”
“我滴個媽耶,這一家人也太慘了吧,換成我我也會想不開。”
“是的咯,太絕望了!她仔估計是壓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過也好。苦了這么久,早點投胎去享福。”
……
聽到這,江漓眉頭微微一皺,倒吸了口涼氣。
兒子患有嚴重的心臟病,老婆又有尿毒癥,老公死之前開車撞了倆女大學生。
這說的不就是牛堅強那一家老小嗎?
“不行,我得去確認一下。”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江漓去到了心內科的住院樓層。
一出電梯,他就看到好幾位穿著制服的警察站在樓道里。
答案已然躍于紙面了。
離開住院樓后,江漓去到事發地看了一眼。
警戒線早就被撤了,尸體也被搬走了,地上殘留的鮮血也已經被清理掉了。
除了水泥地面上有些凹裂外,并沒有什么其他的痕跡留下。
真的是自殺嗎?
江漓抬頭看向樓頂。
早上陳德林與他說的話還言猶在耳。
會不會是陳德林找人干的?
江漓的內心很復雜。
他不確定,這到底是不是陳德林的手筆。
直覺告訴他是,但是他沒有證據去證明是。
唉——
無奈的江漓只能將千言萬語化為一聲長嘆。
就像那句話說的一樣。
人家幾代人的努力,憑什么輕易輸給你的十年寒窗苦讀。
重生者又能怎樣,在這樣的大山面前想翻身都難,更別提攀登和超越了。
心情郁悶的江漓,給自己點了支煙,而后慢悠悠地走出了醫院大門。
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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