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靜怡回到包間,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身邊的同學看她喝多的樣子,關心的問:“你還好吧?要不要先走啊?”

  任靜怡搖搖頭,“還沒吃完呢,先走不太好吧?”

  她說完,端起酒杯,朝李老師和蘇暮沉的方向看過去,笑著說:“我過去敬老師一杯酒!”

  一手捏著酒杯,一手里緊攥著小藥丸。也不知道那藥丸是什么做的,她手心里沁滿了汗,卻都沒化掉。

  她走到近前,露出一個得體的笑來,對李老師說:“李老師,您還記得我嗎?”

  李老師轉頭看向任靜怡,笑著說:“怎么不記得?任靜怡!”

  老師準確的叫出她的名字,令她心頭一暖。

  “李老師,這杯酒我敬你,祝你身體健康。”

  李老師端起酒杯,與她的碰了一下,正要仰頭喝下去的時候,突然身后有人撞了她一下,她身子往前栽去,手里的酒杯一歪,全都撒到了老師的身上。

  她連忙道歉,隨即回頭去看,原來是兩名男同學瘋鬧到了一起,不小心撞到了她。

  男同學也很不好意思,道歉后,連忙就陪著老師去了洗手間,處理酒漬。

  任靜怡借勢,坐在了蘇暮沉的身邊。

  “前天給星星打電話,得知她病了,好點沒有啊?”她先開口主動問道。

  蘇暮沉說:“吃藥了,見好了些。”

  “那胖達還能吃奶了嗎?”她又問。

  “暫時停了,喝奶粉呢。”

  任靜怡看他不冷不熱的態度,頓覺有些尷尬,可還是強迫著自己說下去:“我給胖達買了套衣服,一會兒散了的時候,我給你拿著。”

  “師姐,你真是客氣了,不過年不過節的,給孩子買什么東西啊。”蘇暮沉淡笑的說。

  任靜怡也笑了笑,好像在想什么似的,好一會兒才說道:“給孩子買東西,還分什么年節假日,這個是我真心想給孩子買的。”

  蘇暮沉聽出她話里的意思和真誠,遂說道:“那好,一會兒散了,你記得給我。”

  任靜怡點頭,又看他杯里空了,抬手拿過了酒瓶,給他把酒給倒上了,之后,也給自己倒了酒。

  “暮沉,”她遲疑的開了口,手無意識的轉動著杯子,苦澀的一笑,“這些年,我變了很多吧?”

  蘇暮沉看著她憔悴的模樣,發自真心的說:“是,從內到外,是變了不少。”

  “哎。”她哀愁的重重一嘆,“我也好討厭現在的自己!”

  蘇暮沉抱著胳膊搭在了桌子上,也沒跟她拐彎抹角,直言說道:“你家公司的問題,你應該是都清楚的,現在注資也不一定會挽救回來了。要么破產,要么被收購。”

  “我情愿公司是這兩個結局。”她幽幽的開口說,又在心里補上一句:也不想再做巴結人的事。

  “師姐,我知道你的心思一直都不在生意場上,你父親又是現在這個樣子,你壓力挺大的,但也要量力而行。”蘇暮沉說,“我就說到這,最后還得是你們夫妻倆做決定。”

  任靜怡有些抱歉的說:“暮沉,總是因為公司的事,一次次的麻煩你和星星,不好意思了啊。”

  “你這幾天跟星星發微信聊天,她還挺高興的,多個人陪她說說話挺好的。”

  “沒煩我就好。”她自嘲的笑著說。

  她剛說完,就看到李老師回來了,她站起了身,給老師讓出了位置,隨后又道了歉。

  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任靜怡低頭看著手里的小藥丸,扔在了地上,隨后抬腳用力的給碾碎了。

  宴會結束,大家從酒店里出來了。

  任靜怡從后備箱里拿了衣服禮盒給了蘇暮沉,“要是不合適,跟我說,我拿去換。”

  “謝謝師姐了。”蘇暮沉接過來,笑著說道。

  隨后他又問:“叫代駕了嗎?”

  “沒,回車上再叫。”任靜怡說:“那我就先走了,拜拜。”

  蘇暮沉看她上了車,收回了目光,隨后和老師道別后,上車回家了。

  在樓下超市里,他又買了些雪糕提著回了家。

  到家后,他直接進了浴室,先把一身的煙酒味給洗下去了。之后換了干爽清新的家居服,先去看兒子。

  胖達剛睡,桌子上立著剛喝完奶還沒來得及刷的奶瓶。

  蘇暮沉問:“喝奶沒哭鬧吧?”

  張姐小聲的說:“沒有,可乖了,我看孩子現在是喝順了。”

  “嗯,那就好。”蘇暮沉摸摸孩子的小臉蛋,之后出去了。

  房間里,顧繁星還在睡,看著床頭水杯里的水少了,知道她中途是醒來過的。

  他探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沒發熱,他挺舒心。

  顧繁星許是被他一觸碰,有點醒過來的跡象,嚶嚀了一聲,半瞇著眼睛看他,“回來啦?”

  “嗯。”蘇暮沉親了親她,“還繼續睡?”

  顧繁星翻身沖向了他,納悶的問:“怎么,你給我買好吃的了?”

  “家里雪糕沒了,我又買了些,吃嗎?”

  顧繁星想抻個懶腰,但胸部還疼,不敢有大動作,只能在被子里拱來拱去的,還有點迷糊的對他說:“我有點餓了,想吃腸粉,讓張寧給我做一份兒唄。”

  “行,我這就在群里說一下。”他拿過了手機,發了消息。

  “校友會怎么樣啊?看到任師姐了?”顧繁星手撐著頭,側身躺著,問道。

  蘇暮沉說:“她給孩子買的小衣服我給拿回來了。說了點她家公司的事,不知道她聽明白沒有。”

  “我覺得,就算是聽明白了,她也沒有決定權,有什么用。”顧繁星一手擺弄著蘇暮沉的衣角,邊說道。

  蘇暮沉沒說話,不置可否。

  “兒子睡了?”她轉了話題問。

  “剛睡,奶瓶喝得干干凈凈。”

  顧繁星說:“老公,既然孩子喝奶粉喝得挺好的,那不如我就趁機把奶給戒了吧,我正好就去做我想做的事。可以嗎?”

  蘇暮沉沉吟半晌,“我是覺得,能喝母乳的話,最好還是喝母乳。但是我也尊重你的想法。老婆,要不你再好好考慮考慮?等病好了,咱再說?”

  顧繁星聽出他不太想的意思,便沒再說,“哦,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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