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咬牙,臉色復雜又扭曲地看著白卿卿。
“我警告過你不許再碰我,這是你應得的!”
白卿卿扭頭就走,留他一人在房間里慢慢回味。
望著白卿卿冷漠離開的背影,薄司珩身上的痛遠遠比不上心里的痛。
他額頭冷汗直冒,躬身退到床邊,大手抓住身后的床單,緊咬牙齒。
這個死女人,就不怕把他一腳踢廢嗎?!
......
兩個人上樓,一個人下來,所有人疑惑的視線都朝她投射過來。
白卿卿淡定解釋:“他說累了,要午休。”
然而,話音才落,薄司珩就冷著一張臉從里面走了出來。
可仔細看,他的身體僵硬極了,臉上也全是隱忍,好似身體某處十分痛苦,正在極力忍受一般。
眾人探究的視線在他們兩人中間掃來掃去,最后,目光落在薄司珩手上的一個盒子上。
白佑謙眸光微閃,沒有多言。
沈君也只是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從他們的表情上看就知道他們都知道盒子里裝的是什么,可在面對這樣稀有且貴重的東西時,他們一家人卻都神色淡淡,好似全然不在意。
這份不為利益所波動的從容和平靜還是讓薄司珩心中震撼了一下。
這個盒子里的松神香價值二十億以上,足以讓白佑謙的星辰工作室成立一個集團,足以讓伶香制業一舉成為制香行業的龍頭老大。
可他們卻沒有任何想要據為己有、甚至跟他談合作、談利益的表情。
這份純粹,是他長這么大以來第一次遇見。
他喜歡白卿卿,不就是因為第一眼就被她超脫世俗之外的云淡風輕給吸引,然后一發不可收拾了嗎?
薄司珩抿唇,喉嚨上下滾動,冷冽的嗓音響起:“多謝。”
“不用。”白卿卿冷淡回應。
吵架歸吵架,但在孩子和家人面前,白卿卿也不會將氣氛鬧得太僵。
她不想讓家人為她擔心。
薄司珩頷首,握著盒子推著裴樂離開了。
他現在肯定急于要將松神香拿給江弈,緊急為裴樂續上治療,所以沈君也沒有留他。
只是,薄行知絲毫沒有要跟他一起離開的意思。
見白佑謙等人的視線看過來,薄行知原本冷酷的小臉立馬浮上了一絲可憐,垂下頭道:
“我跟他吵架,他把我趕出來了,不許我回去,也不許我去老宅找爺爺奶奶。昨天我就是一個人住的酒店。”
白卿卿聽了頓時憤慨,“他是不是又犯病了?”
沈君也對薄司珩的行為頗有微詞,皺眉道:“今天先別回去了,明天再說。”
“謝謝。”薄行知面露感激。
他的演技成功騙到了沈君和白卿卿,可一回頭,就看見白佑謙目光巡巡、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薄行知揪起眉頭,心中霎時有了一個定論:白家有一個難搞的人。
另一邊
匆匆回到薄家的薄司珩立刻讓人把正在午休的江弈綁了過來。
他不會懷疑白卿卿給他的是假的,只是,他要向江弈確認一件事情。
面對強權壓制,還沒睡醒的江弈敢怒不敢言。
可在看見薄司珩拿出來的松神香后,他瞪大了兩只眼睛,瞌睡瞬間清醒:“松神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