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刷”的將手中劍指了出去。

  布政使的目光順著他的劍尖看去,臉色頓時成了豬肝色!

  他們在廣陵一手遮天十多年,竟然被當成豬一樣掛著扁擔上,簡直是奇恥大辱!

  “放肆!”

  “你們這些亂民!逆賊!怎么敢如此羞辱朝廷大員!”

  “是誰!是誰讓你們這么做的!”

  庭院里的黑衣人一動不動,沒人回答他。

  背后莫名一陣陰寒。

  布政使僵硬的轉過頭,就看到首座上穩穩當當的坐著個男子,面容清俊且冷厲,即便十分年輕,也無法掩藏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凌厲威勢。

  布政使只在十年前覲見皇帝的時候,遙遙見過一個人,與之氣勢相似,再見外面一個個都配著鎮撫司長刀,多少也已經能猜得出對方的身份!

  兩條腿都軟了:“皇!皇爺……”

  蕭靖權深不見底的黑眸冷冷掃過他:“聽說布政使大人想要和豐縣所有米糧,恩?”

  布政使心一抖。

  明明設在州府的衛所,早就被他收買了,消息怎么會泄露到這活閻王的耳朵里?

  “不!當然不是!”虛偽的說辭,他張口就來:“下官是為了百姓!這里的百姓都快要餓死了,下官只是想從慕縣令手里挪借一些,等到從別省籌集到之后,一定會還給他!”

  蕭靖權擺弄著宮絳下墜著的玉佩,是他偷拿了妻子的小物件兒,指腹輕輕摩挲著:“哦?竟與本王聽到的不一樣了。不如,你們對峙一下?”

  咕嚕嚕。

  幾顆球從身后滾到了他腳邊。

  布政使下意識低頭,看到是衛所那些的腦袋,頓時嚇得面無人色!

  “啊!”

  一聲恐懼驚叫,腳下一陣凌亂踉蹌,跌坐在一旁的交椅上!

  在官場上汲汲營營二十幾年的貪狐貍,指望著借這次天災發一筆橫財、得一個爵位,風光入京,怎么肯就這么善罷甘休!

  突然伸手,扭動座椅交椅上的一個按鈕。

  咔嚓!

  地面陷空,布政使連人帶椅子落下去。

  干慣了陰險事的人,都是怕死的,自然會在自己的地盤上裝滿了機關密室,方便無聲無息的殺人以及逃生!

  緊接著,從底下傳來他張狂的嘶吼,回聲陣陣!

  “殺!”

  “殺光他們!”

  “一個活口都不留!”

  ***

  慕容黎是知道那些貪官的。

  為了錢財,殺人害命,無惡不作。

  見著蕭靖權去奪他們的權,還不定做出什么狗急跳墻的事兒來!

  慕容黎一邊安慰自己他不會有事,一邊又止不住的擔憂,肚子沉得越發厲害!

  半夜朦朦朧朧似要睡去的時候,察覺到身下一股熱流。

  她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挪騰著身子坐起來,掀開被子就看到水青色的褻褲上濕了一片。

  羊水破了!

  靜下心來仔細感覺了一下,小腹隱隱收縮著發痛。

  “主子是要喝水,還是要起夜?”

  因為怕她突然發動,丫頭們這幾日都睡在屋子里頭。

  春意舉著燭火過來,看到這場景,忙喊醒了靜月:“快去后罩房叫穩婆,夫人發動了!”

  靜月一激靈,瞌睡全跑光了,站起來就往外跑,一路上不忘把其他人也叫醒了。

  春意扶著慕容黎躺下,按著穩婆之前教的,往她臀下塞了個厚厚的軟枕,以免羊水流得太快,后期會造成胎兒窒息。

  別家婦人生產,長輩里里外外要守著一大群人。

  這會兒不僅沒有生育過的長輩在,連丈夫也不在。

  慕容黎平時就算再鎮定,這會兒也緊張的不行了:“春意,我害怕!”

  春意也慌,但還是極力穩住自己的情緒,很溫柔的安撫著主子:“主子別怕,沒事的!咱們請來的穩婆接有二十多年的接生經驗,穩當的很!”

  “您的胎一向都好,孩子不大不小,胎位又正,您和小主子一定都能平平安安的!奴婢陪著您,您要是痛就咬著奴婢的手!”

  穩婆匆匆過來,凈了手,就過來給慕容黎做檢查:“羊水破了,產道還沒開!夫人不必緊張,奴婢同您說過的,您的胎可好著呢,一定能順利生產!”

  又問她,現在肚子痛得明不明顯?

  慕容黎搖頭:“痛一會兒,停一會兒,不是很厲害。”

  穩婆笑著道:“您這是頭胎,時間要久一些!這才開始痛,趕緊睡上一覺,攢攢力氣!估摸著,最早也要明兒下午才能生得下來。”

  慕容黎瞧著婆篤定的面孔,稍許安心了些。

  想著不過是撐到明兒下午罷了,一定沒問題的。

  痛感大約是在兩個時辰后開始規律的,到天亮的時候痛感明顯加劇,她又怕又痛,忍不住喊了出來。

  穩婆睡了一覺過來,站在床邊止住她。

  “不喊!還不到時候!”

  “這會兒把力氣用沒了,最后那哆嗦可就要憋不上勁兒了!”

  “陣痛漸歇的時候,不管餓不餓,趕緊塞兩口!”

  “參湯別急,等晚點兒再吊!”

  慕容黎強忍著不喊出聲!

  東西真的是吃不下,但是穩婆一邊喊著塞也要塞幾口,一邊往她嘴里塞了口松軟甜膩的糕點,又灌了她半盞茶水!

  劇痛之下,險些都給吐出來!

  難耐的時間過起來格外的慢。

  好容易熬到下午,慕容黎只感覺自己的肚子痛得就好像是被某個厭惡她的人,沒完沒了照著打,身子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全是汗!

  “蕭靖權……”

  她哪里知道生孩子竟然會這么痛,委屈至極,又念著他是否安全,忍不住喊他的名字!

  臨安在產房外守著,聽著聲兒忙沖著里頭喊:“爺方才傳了信兒來,他那邊都安好!您撐著點兒,爺趕明兒就能回來了!”

  穩婆站在床尾查看她的情況,漸漸的臉上顯露出焦急之色。

  春意看出來了,找了借口出去。

  穩婆緊跟著追了出去,拽著她的手腕道:“難產!是難產!產道遲遲不開,羊水眼看著就要流凈了,要是入夜之前再生不下來,怕是……”

  “哎呀!你們這里誰能做主,保大還是保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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