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感激不盡:“已經緩過來了!勞長公主掛心惦念,我們母女感激在心!”

  輕輕一嘆,聲音帶著無奈:“這孩子自小就沒有父親,見著皇爺便十分親近,皇爺待她包容便縱得她膽大包天,非得這樣抱著才肯睡覺!”

  春意笑著安慰她:“小姑娘都愛撒嬌,沒事兒的!只要姑娘好好的,大家寵著她些有什么呢!”

  看到春意來,孫知睿懂事地松開了蕭靖權:“我已經沒事了,您陪了我一天了,長公主一定盼著您了,您快回去吧!”

  春意反感這孩子話里的挑撥,但臉上還是笑的柔和:“長公主可不是盼著皇爺!”轉頭看向蕭靖權,“皇爺也不知道叫人傳個信兒回府,主子一直擔心著李姑娘的情況,這生辰都沒能過得順心!”

  李氏像是才知道今日是慕容黎的生辰,十分惶恐:“妾身并不知道……”

  春意拍了拍她的手:“有什么比孩子更重要呢!好了,瞧見孫姑娘好好的,奴婢也放心了,回去給殿下說一聲,她也能安心睡了!”

  “先告退了!”

  蕭靖權順勢起身,也離開了。

  回去的時候,女兒在哼哼,大眼睛濕漉漉的、紅紅的,顯然是剛哭過一場。

  慕容黎抱在哄。

  順手將女兒抱過,托在懷里輕拍:“寶寶怎么了?”

  “有些脹氣。”

  “怎么沒讓人來喊我。”

  慕容黎瞧了他一眼:“你來得及照顧幾個!”

  蕭靖權怔住:“抱歉……”

  慕容黎體貼地笑了笑,沒說什么。

  小家伙終于睡著,還有些微微的抽氣。

  蕭靖權心疼。

  一想到女兒難受哭鬧的時候,自己還不在,便更多了幾分愧疚。

  低頭親親她軟乎乎的小臉蛋。

  慕容黎讓人擺了碗筷:“你先吃東西!抱了她半天,弄了一身汗,我去泡個澡!”

  蕭靖權一個人吃東西,總是很快。

  放下碗筷進了凈房。

  就見春意在給她按肩:“平日里讓乳母抱著吧,小郡主養的肉嘟嘟,可有分量了!之前總抱頡兒,就已經抱傷了手臂,再這么下去,您這肩膀以后可得怎么好!”

  熱氣的氤氳里,慕容黎笑色溫柔:“哪能就那么聽著她哭呢!”

  春意似乎想說什么,見蕭靖權進來,就出去了。

  慕容黎的大膽總在情欲被撩起之后,這會兒沒這心思,被他那么盯著,多少有點羞赧。

  把身子沉了些下去:“你怎么進來了!”

  蕭靖權繞去她身后,俯身抱住她:“抱歉!今天你生辰,我該陪著你、陪著孩子們!”

  他總是陪著別人的孩子,耗去了太多他原本該陪伴頡兒和歲辭的事件,歲辭還小便罷了,頡兒已經是懂事的年紀,若是讓他知道父親不陪他而去陪別的孩子,定是要生氣的。

  小東西可會吃醋了!

  慕容黎想到頡兒耷拉著小臉的樣兒,總歸是有些介意的,但也沒說什么。

  把掌心覆上他的手背:“我也做人母親的,我理解。只是以后這樣的事,起碼著人來說一聲,別讓我擔心。”

  蕭靖權悶聲應下:“好!我記著了。”

  第二天一早。

  蕭靖權用了早膳去了衙門。

  春意終于還是忍不住說道:“孫姑娘很黏爺,每次都要他抱著哄。”

  慕容黎笑了笑:“他對這孩子總歸比對旁人要親切些。”

  “主子,或許是奴婢多心了,但是您不覺得奇怪嗎?”

  “恩?”

  春意嚴肅道:“就算是年紀再小的孩子,一個月也不能受傷那么多次!何況明知道自己身體不好,為什么還那么不當心?宅子里伺候的人也不少,這都保護不好嗎?”

  “就算只是劃破了手指,也哭得跟馬上要死了一樣,非得把爺叫過去陪著她!您沒覺得這個孩子,有點過分黏爺了嗎?”

  慕容黎眉心輕動。

  之前因為知道孩子身子弱,又有失血癥,且李氏又十分懂得分寸,同情心讓她沒有多想,被春意這么一提,確實覺得那孩子有些故意了!

  “許是從小沒父親可依,蕭靖權對她又有耐心,所以才會格外想抓住他吧!”

  春意沉色道:“可您不覺得奇怪嗎?京城里那么多人,竟然找不出個跟孫知睿血液相融的人!”

  慕容黎頓住:“你這么一說,確實是奇怪!”

  春意又道:“她是可憐,可也不是咱們小主子造成的!您可得為孩子們考慮!”

  “我聽著意思,那孩子是想以后都留在爺身邊生活!現在那么會利用身體狀況博同情、博目光,真要是留在了爺的身邊,哪里還有咱們兩位小主子的位置!”

  慕容黎點頭。

  沒道理因為體諒他的愧疚之心,由著他去補償了旁人家的孩子,卻讓她的孩子受委屈的道理!

  之后的一段時間里,蕭靖權忙于衙門里的事。

  一連幾天也見不著人。

  好容易回來一趟,還沒陪兒女說說話、陪兒子吃頓飯,又被叫走。

  慕容黎就算再怎么體諒孫知睿的心疾,耐心也快耗盡了!

  但見他心急,慕容黎也不好當下跟他計較什么,只委婉提醒他:“李氏照顧孩子也太不上心了,這才一個月不是心疾發作,就是傷了這兒、又傷了那兒!你還是多撥幾個去伺候吧!”

  蕭靖權被她這么一說,微微蹙眉。

  但是沒多說什么,笑著應了一聲:“好,還是你想得周到!”

  鎮撫司接了棘手差事。

  蕭靖權親自過問,忙得厲害。

  再見著他,已經是五日后了!

  慕容黎把他要脫下來的外袍又給他拽了回去。

  蕭靖權失笑,覺著她調皮:“這是做什么?”

  慕容黎笑笑,吩咐了丫頭擺飯:“最近在忙什么?”

  蕭靖權說起了換死囚的事:“一切順利。只等著瑞王那邊什么時候鬧起來,咱們就好翁中捉鱉了!”

  慕容黎點頭:“瑞王不比蕭元熠那蠢貨好對付,他很懂得收買人心,有些事就算東窗事發了,底下也沒人出賣他!我們就只能一點點斬斷他的實力。”

  蕭靖權伸長了手臂去抱她。

  慕容黎拿書敲開他的手:“外頭進來的衣裳,臟得很,別抱我!”

  蕭靖權的眼神寵溺極了:“待會兒陪我一起再洗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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