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看房并不順利。
向暖聽了駱夏的話,決定先搬去他家住。
但周日白天駱夏要值班,向暖上午也要帶向琳去醫院復查。
兩個人便說好等?他下班去幫她一起搬行李。
也正?巧給向暖留了一下午的時?間收拾東西。
當天傍晚六點多,從醫院下班的駱夏開車到了向暖家。
他敲開門,看到客廳里堆的大包小?袋,微微訝異了下,隨口調侃:“行李還挺多。”
向暖在把東西打包之前也沒想到會這么多,有點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也沒想到會這么多。”
兩個大行李袋,兩個大行李箱,外加四?個箱子,還有三個小?一點的包。
剩下的就是電腦相機之類的東西。
他們一人一輛車,放這些東西還是綽綽有余的。
駱夏不讓向暖上手搬重的大件,大行李袋大行李箱
還有裝書的箱子,全都是他自己?搬上車的。
向暖只?管負責將輕便易拿的小?包放進車里。
搬完東西,向暖把鑰匙留在玄關,跟著駱夏一起下樓。
而后開車離開錦帆小?區。
到了秋亭苑,駱夏幫向暖把行李都搬到二樓。
在向暖開口問她住哪個房間之前,駱夏就率先對她溫聲?笑說:“你住主臥吧,有盥洗室和衣帽間。”
“這樣你方便些。”
向暖心?里像是被他擊中了一顆石子,霎時?蕩開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久久無?法平息。
因為她是女孩子,所以他把自己?設施齊全的大房間讓給她住。
駱夏說完就幫向暖推開了主臥的房間門,嘴角噙笑道:“房間都重新打掃過了,床單被褥也都換了全新的,你要是不喜歡這個風格,我們就去買你喜歡的回來?換上。”
向暖推著行李箱走進主臥,她望著大床上嶄新整潔的藍白色大方格四?件套,唇邊漾開笑,回眸看向在門口倚靠著門板的駱夏,語調明朗地?說:“不用買別的,我很喜歡這個。”
駱夏垂眼凝視著她,眸子里染了笑。
須臾,他直了身,低沉的嗓音透著愉悅,說:“那你慢慢收拾,衣帽間空出來?了,衣服放進那里面?就行,不常用的可以放到書房。”
“我去做晚飯。”
向暖點點頭?,淺笑應:“好。”
她把行李箱一路拉到衣帽間,將自己?的衣服鞋子包包等?東西都放到合適的位置規整好。
弄完這些,就開始收拾其他的。
最后剩了幾?個箱子,里面?裝的有書和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
向暖實在太累,不想一點一點拿出來?收拾,就索性都弄進了書房,把箱子堆在了不起眼不礙事的角落里,打算等?以后有空再慢慢整理。
向暖從書房折回臥室,看到放滿瓶瓶罐罐的梳妝臺,還有躺了好幾?只?可可愛愛毛絨布偶的大床,以及被她鋪了柔軟毯子的大飄窗,心?滿意足地?揚起了笑。
她的手托著腰伸了伸,隨后去了洗手間洗了洗手和臉,神清氣爽地?出來?后,就倒進了舒服的大床里。
做好晚飯的駱夏上樓來?喊向暖,走到主臥門口,發現臥室的門沒有關。
房間里的燈開著,亮堂堂的。
他抬眼望過去,就看到向暖側身橫躺在床里,臉埋進了她抱的那只?恐龍玩偶中。
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駱夏沒有冒昧進去。
他站在門外,伸出手,用指節叩了叩門板,低聲?喚她:“向暖?”
正?昏昏欲睡的向暖被這聲?溫柔的低喚喊醒,驀地?睜開眼。
隨即就坐了起來?。
她目光茫茫地?看向門口,和駱夏深邃沉靜的眸子對視上。
呆呆愣愣的模樣像極了剛剛睡醒的小?貓,眼神茫然?又無?辜。
惹得駱夏一笑,心?臟仿佛被小?貓爪子輕輕撓了一下。
他略歉意道:“抱歉,打擾你休息了。”
向暖搖了搖腦袋,聲?音懶倦而輕啞:“沒事。”
他聽到她軟綿綿的嗓音,心?臟又被撓了下,癢癢的。
駱夏克制著生理上的欲/望和沖動,不露聲?色地?說:“晚飯做好了,下樓吃飯吧。”
“好。”向暖應著,雙腿開始慢吞吞地?從床上往下滑。
而后她起身,腳步有點虛浮地?搖晃著身體朝他走來?。
駱夏直直地?望著她,親眼看到她一步步走近,心?口那種被抓撓的酥癢感?越來?越明顯。
直到向暖停到他面?前。
駱夏還是沒忍住,他抬手捧住她的臉,微微弓著腰,低頭?在她有些干澀的唇瓣上輕啄了下。
向暖瞬間撩起眼皮,杏眼睜圓,本該還有些惺忪的眼神突然?變得清明無?比。
駱夏極其克制,只?蜻蜓點水般吻了吻她。
然?后他拉住她的手,牽著她下樓。
走到餐桌邊,向暖看著一桌子豐盛的菜肴,受寵若驚地?問:“怎么做了這么多?”
駱夏嘴角微勾著說:“你搬過來?的第一頓飯,該豐盛些。”
向暖登時?無?奈又好笑。
飽飽地?吃了一頓晚餐,向暖要包攬洗碗刷鍋的活兒,駱夏不讓,兩個人僵持不下,最終一起進了廚房。
將廚房收拾干凈,向暖沖洗完手,一轉身就落入了站在他身后的駱夏的懷抱。
男人故意就著這個姿勢開水閥洗手。
嘩嘩的水流向暖身后響起,聲?音格外清晰。
向暖的心?臟仿佛也在被激流不斷地?沖刷著,根本無?法平靜。
她靠在他懷里,被他攬著。
兩個人的手都很潮濕,誰也沒去觸碰對方,只?懸空著。
駱夏關了水,周圍霎時?格外安靜。
他用雙臂夾抱著她,低頭?去看向暖,嗓音低醇地?問:“累不累?”
向暖如?實點頭?。
確實很累。
搬家實在太累了。
駱夏笑了聲?,說她:“那今晚早點休息。”
明明是很正?經的關心?,向暖不知為何,被他這句話莫名搞得臉紅耳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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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午收到駱夏的微信說他有手術,晚上回家晚,讓她先吃飯,不用等?他。
對之前常年獨居的她來?說,這種消息很新奇。
因為原來?不會冒出這樣一個人特意跟她說會晚回家,不用等?他吃飯。
讓向暖覺得像極了……婚后生活。
她回了駱夏一句好。
但當晚,向暖回到家做好了飯菜,還是沒有一個人先吃。
她要等?他回來?一起吃飯。
在等?他回家的時?候向暖閑著沒事,慢悠悠地?參觀起他家來?。
第一次來?的時?候沒有參觀,昨天搬過來?因為太累也沒好好地?看看其他房間,這會兒沒其他事可做,向暖就一個屋一個屋地?打量了起來?。
從一樓轉到二樓,掠過他的臥室,推開另一扇門,向暖意外地?發現,是一間琴房。
房間的布置依然?華麗無?比,像誤入了宮廷。
就連三角架鋼琴也是紫檀木的,鋼琴腿上雕刻著繁復精致的花紋,譜架也采用了鏤空雕刻設計。
和普通的鋼琴相比,這架鋼琴看起來?更豪華貴重,跟這間琴房的風格非常相配。
向暖雖然?有點手癢,想彈彈鋼琴,但并沒有貿然?進去。
她在門口歪頭?打量著琴房和房間里的鋼琴,不由得想起前段時?間她和駱夏約定好有機會要四?手聯彈的事來?,唇邊漾開淺笑。
就在這時?,向暖身后傳來?男人低沉溫醇的嗓音:“怎么不進去?”
向暖瞬間回頭?,駱夏已經走到了他臥室門口。
向暖驚訝地?望著出現在這里的他。
她完全沒聽到家門聲?響起。
駱夏像看懂了她眼里的詫異,失笑著徑直走過來?,伸手攬過她。
他似乎有些疲累,倚靠著墻,垂眼問:“不是讓你先吃?”
向暖坦然?回:“想等?你回來?一起吃。”
駱夏的深眸一瞬不眨地?凝視著她。
他沒說話。
但心?潮翻涌。
這些年在國外獨立慣了,雖然?跟師兄合租,但由于兩個人時?間上不同步,也很少能趕在一起吃飯。
所以大多時?候,駱夏都是一個人。
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去學校去醫院。
也早就習慣了一個人。
但現在不是了。
其實今天下午他進手術室前給她發消息的時?候,駱夏心?里就有些新奇的感?覺。
而現在,親口聽到她說想等?他回來?一起吃,駱夏終于捕捉到了那抹感?覺到底是什么。
是欣喜和高興。
因為家里有個人在等?著他回來?一起吃飯。
而不是像從前那樣,加完班做完手術回到家,一片漆黑冷冷清清。
沒人等?也沒飯吃,強撐著精神洗完澡大多數時?候就直接睡了。
根本不會再特意開火做飯。
駱夏微俯身,捧起她的臉,在她的前額處輕吻了下,笑說:“我先去洗個澡,你想彈琴就進去彈,不用拘著,家里的一切你都可以隨意支配。”
向暖莞爾,“好。”
駱夏松開向暖,回了房間拿衣服去洗澡。
而向暖,終于踏進了這間琴房。
她在琴凳上坐下來?,不知道要彈什么,但在手指落在黑白琴鍵上的那一刻,旋律就幫她做了決定。
向暖專注地?彈了一首《夢中的婚禮》。
一曲完,她沒有聽,而是直接繼續彈奏下一首。
駱夏洗完澡換上干凈清爽的衣服走過來?時?,就聽到向暖在彈《卡農》。
他微挑眉梢,沒打擾,只?倚靠著門框安靜地?聽著她彈的鋼琴旋律,注視著她。
上一次只?看到了她的背影,這次看到了她側臉。
沉浸在音樂聲?中的她面?容恬靜而陶醉,鴉羽般的長睫時?而輕垂,時?而掀起。
游移在鋼琴黑白臉上的手指靈活的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
明明穿的是再普通不過白T和牛仔短褲,但落在他眼中,就像墜落人間的公主。
優雅而從容,怎么都擋不住她身上的氣質。
向暖彈完才發現立在門口的駱夏。
她扭臉望著他,看到他嘴角噙笑地?凝視著她,忽而有點羞赧。
向暖故作鎮定地?主動開口問:“要一起彈嗎?”
駱夏輕抬眉梢,在朝她走來?時?低笑著回道:“求之不得。”
向暖偏開頭?笑了下。
駱夏在向暖左側落座,說:“就彈剛才那首吧,看你彈得很熟。”
向暖的心?臟倏的墜了墜,呼吸也跟著滯了瞬。
她眨了下眼,不動聲?色地?答應:“好。”
心?已經開始活蹦亂跳起來?。
駱夏起旋律,男人修長的手指在黑白鍵上緩慢流暢地?移動,跳躍的音符隨之流淌而出。
向暖坐在他身側,仿佛回到了那年的元旦聯歡會。
臺下坐滿了觀眾,而她不再是仰望他的觀眾之一。
她隨即抬起右手,單手合著他,在又一個小?節之后,向暖的左手也觸碰到黑白鍵,兩個人完美地?奏著舒緩優美的旋律。
他右手的小?拇指,的她左手的小?拇指像兩只?追逐試探的蝴蝶,總在即將要觸碰到的時?候就飛快躲開。
中途向暖的左手和駱夏的右手交錯,她的手臂懸在他的上方,偶爾肌膚相蹭一瞬,都讓向暖心?神微漾。
直到這首曲子收尾,都沒有出一絲差錯。
兩個人的手離開琴鍵,垂落。
輕快優美的琴聲?漸漸飄散在空氣中,向暖也慢慢回了神。
第一次合奏就沒有出錯讓向暖很開心?。
就在她笑著站起來?想跟他說下樓去吃飯的那一瞬,駱夏突然?起身把她堵在了鋼琴前。
他什么都沒說,直接就低頭?堵住了她的唇。
向暖猝不及防,手摁在了琴鍵上,登時?一聲?低沉的琴響,惹得她的心?也跟著猛的一顫。
雖然?來?勢洶洶,但他吻得溫柔,向暖向來?抵抗不住他的溫柔攻勢,沒有抗拒推搡,而是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輕揚著頭?回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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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暖不知道別人戀愛時?會不會對接吻上癮,但她會。
她很喜歡被駱夏親。
那種頭?暈目眩心?臟失悸到整個人都飄忽迷離的感?覺,讓她完全無?法拒絕他。
就像磕粉似的戒不掉。
駱夏從來?沒覺得自己?能跟誰如?此契合。
喜歡吃一樣的水果,不喜歡一樣的食物,三觀一致,相處舒服。
就連彈鋼琴都能在一點都沒溝通的情況下做到極致完美。
仿佛靈魂早已達到了某種程度上的共振。
良久,向暖喘不過氣,才將手抵在他肩膀上輕推。
駱夏稍稍退離,聽到她聲?音嬌軟粘膩地?小?聲?道:“晚飯都涼了……”
駱夏由喉間溢出輕笑,低低的聲?音很是性感?。
他的喉結微滾,在她耳邊略沙啞地?說:“我去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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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半個月,同住一個屋檐下的他們倆仿佛提前過上了婚后生活。
每天早上一起吃過早餐后各自開車上班,遇上周二向暖的車限號,駱夏就開車送她過去。
白天各自忙各自的,偶爾在微信上聊聊天,不管能不能按時?下班都會告訴對方。
誰先回家誰做飯,只?要不是夜不歸宿,不管對方多晚下班回家都要等?著一起吃。
每天睡前必定會有一個晚安吻。
周六日沒其他事,兩個人就去豐匯,向暖跳舞,駱夏健身。
他們就這樣忙碌而平淡地?過著每一個與眾不同的日子。
直到8月26號。
駱夏要帶向暖去見回國發展的師兄賈誠。
因為當天駱夏沒班,早上他便開車把向暖送到了工作室。
傍晚在工作室樓下接到女朋友,駱夏就開車帶她去了吃飯的地?點。
向暖挽著駱夏的手臂到包廂的時?候,賈誠已經在等?他們了。
根本不用駱夏介紹,賈誠就笑道:“你好你好,我叫賈誠,是駱夏的師兄。”
向暖也笑著落落大方地?介紹說:“師兄好,我是向暖。”
賈誠意外地?挑了下眉,又瞅了瞅駱夏。
他沒感?覺這姑娘哪里內斂慢熱啊,挺自信大方的一姑娘。
隨后賈誠就想明白了。
都這么多年了,人家有變化再正?常不過。
吃飯的時?候駱夏哪怕在跟賈誠聊天說話,也能及時?顧及到向暖,給他夾菜給她剝蝦,杯子里果汁還沒喝見底,他就會給她添滿。
后來?駱夏有通工作上的電話打進來?,他起身出去接,包廂里只?剩下向暖和賈誠。
很自來?熟的賈誠隨口笑著問向暖:“弟妹覺得我這師弟怎么樣?”
向暖被他這句“弟妹”弄得臉微微紅。
不過對于他的問題,向暖沒有吝嗇表達,坦然?大方地?說:“我從未見過比他更優秀的人。”
“他過于優秀吸引了你?”賈誠好奇道。
向暖莞爾回:“不止。”
“那還有什么讓你喜歡?”
有什么讓她喜歡。
向暖想了想。
駱夏對人溫柔紳士,做事說話極有分寸感?,滲透在日常生活里的一舉一動,都流露出他刻在骨子里的優良教養。
他像與生俱來?的王子那般斯文矜貴,卻又從不高高在上,因為自己?優秀而去睥睨輕視他人。
雖然?已經是一位成熟穩重的男人,但身體里還流淌著少年人的意氣風發。
在某些方面?,他從未變。
這屬于他一切的一切,她都喜歡。
須臾,她認真地?淺笑著回賈誠:“全部。”
賈誠被秀一臉,半開玩笑說:“果真情人眼里出西施。”
“你現在應該是個建筑設計師?”賈誠又問。
向暖微愣了下,而后想起可能是駱夏說的,便笑著點了下頭?。
她還沒開口說話,看出她眼中閃過了不解和意外的賈誠就解釋說:“之前駱夏跟我提到過你,說你高三一年特別努力用功,好像是從兩千名?是兩千名吧?逆襲到前二十,最后直接考上了清大建筑系。”
向暖這下徹底怔住。
她受寵若驚地?僵坐在座位上,腦子有點發蒙地?問賈誠:“他……”
剛一開口,向暖就發現自己?的嗓音仿佛因為喉嚨發緊而微微泛著啞。
她不由自主地?做了個吞咽的動作,而后才繼續出聲?問:“他什么時?候提的?”
賈誠皺眉思索了片刻,“16年?是16年,那年冬至正?好是21號,我倆難得吃了頓餃子,他說那天是你生日。”
向暖的心?臟跳動快速到幾?乎要直接迸裂。
她感?覺自己?身體里的每一根神經每一寸骨骼都蘇醒了過來?,爭先恐后的活躍叫囂著,血液流動速度越來?越快,幾?乎要沸騰。
向暖的心?里仿佛突然?掀起了一陣颶風,而越是這樣,她表面?就越平靜。
向暖只?聽到自己?問賈誠:“駱夏還有說別的嗎?”
賈誠狐疑地?看了看向暖,如?實道:“說你內斂慢熱,容易被忽視,容易受驚嚇,有點愛哭。不過我現在看你好像跟他口中說的有很大出入,變了很多。”
“啊,還說了一句你很堅韌,他很欣賞你。”
他很欣賞你。
向暖垂下了點頭?,眼眶微微發熱。
她快速地?眨了眨眸子,將溫熱的液體吞回去。
這晚回家的路上,向暖安靜地?聽著車載音樂,腦子里不斷地?回想著賈誠無?意透露出來?的話,神思一直在漂浮。
2016年冬至。
在她終于能夠慢慢不去想他的時?候,他正?在跟他身邊的朋友談論著她。
她以為他記不得她。
畢竟她那么普通又不起眼。
可,原來?,他記得的。
他記得她的生日在21號,有時?會趕上冬至。
他記得她性格內向,也記得她高三那一年的付出和努力。
他說,他很欣賞她。
就這一句話,已經足夠她開心?好久好久。
哪怕對當時?的他來?說,他對她僅僅只--;;
。?是欣賞。
向暖忽而發現,他其實有看到她,在她不敢想的時?候。
只?是她不知道。
車外不知何時?落了雨,細細密密地?雨點砸在車窗上,成了一道道雨簾。
雨刷開始左右滑動,伴著車載音樂有節奏地?響起。
向暖突然?想起來?,十年前的今天,是2009年的七夕節。
那天,他們因為一場雨重逢在那個便利店。
她買傘的錢不夠,是他好心?幫忙墊付。
墊付的數額她到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
五塊二。
她也永遠不會忘記他當時?溫柔紳士地?彎下腰聽她講話的樣子。
到家,車子停在平層車庫。
向暖和駱夏從車上下來?,他繞到她這邊,伸手將人攬進懷里。
感?覺到她的手臂冰涼,駱夏低頭?看向她,溫柔地?問:“胳膊怎么這么涼?冷不冷?”
說話的那一刻,他就注意到了向暖的臉頰透著不正?常的紅暈。
不等?她回答,他的手已經摸上她的額頭?。
隨即,駱夏皺緊眉低嘆:“好像有點低燒。”
向暖根本沒感?覺到自己?在低燒,她聽到他的話,有些茫然?,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下一秒,還沒反應過來?的她就被駱夏直接打橫抱起,一路回了臥室。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BGM:鋼琴曲《夢中的婚禮》、《卡農》
抱歉更晚了,下一章我下午寫,盡量凌晨能準時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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