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慚愧慚愧,小爺天生富貴 > 第444章 風白
  韓佑到球場的時候,幽王至善隊正在練球。

  果不其然,鄔明月與仲孫無霜坐在看臺上,阿福阿滿坐在旁邊咔咔往嘴里炫干果。

  幾日不見,倆大胖丫頭又癡肥了幾分,鄔明月還得給阿滿喂水,怕這丫頭再噎死,也不知道誰是夫人誰是丫鬟。

  韓佑剛走過去,突然注意到了伏魚象正在和一個沒什么印象的家伙勾肩搭背。

  離得遠,看不清楚長什么樣子,光見到赤著個膀子皮膚呈現古銅色,肌肉棱角分明,鄔明月和仲孫無霜旁邊很多老少娘們都往那小子身上看。

  “那小子誰啊?”

  韓佑問了一嘴,王海定睛望去:“穿的是伍靴,儀刀營輔兵營的舞弊考生。”

  “考生不都是娘炮嗎,那家伙怎么還練塊兒?”

  韓佑不解的再次望了過去。

  旁邊就是雜兵營,現在正是跑操的時候,一群雜兵累的和死狗一般跟在儀刀營軍伍的身后喊著號子跟著跑。

  要知道伏魚象曾經可是南關副將,南北二關一共七營,除了一個帥營外,其他六營的主將、副將,皆是眼高于頂之輩,伏魚象也是如此。

  別看伏魚象天天在韓佑面前和狗腿子似的,那是因為韓家父子二人有本事。

  韓百韌不用多說,就伏魚象這級別的,老韓在南關的時候和揍雞崽子似的,連當年的南邊關大帥都不慣著。

  韓佑雖然不懂兵法,也沒有萬夫不當之勇,可誰叫他有錢呢。

  像伏魚象這種軍伍,沙場上沖來殺去,圖的是什么,無非就是存點錢去個婆娘,生個一兒半女,在給子孫后代博個安生日子。

  加入了儀刀衛,是為了報韓百韌的大恩大德,加入后伏魚象才知道,這是天大的福分。

  俸祿開的就嚇人,子孫后代還能讀書,再一個山莊里好多姑娘,甭管正經還是不正經的,總之好多姑娘,對軍伍也沒什么鄙夷,前幾天他的一個袍澤老七就勾搭上了一個,莊戶之女,大屁股一看就是好生養的。

  這也就是說,伏魚象這五十名南邊軍的精銳,人生大事所有事,韓佑全包了。

  差事,干著,還是天子親軍,在京中都能橫著走。

  俸祿,拿著,伏魚象領取了第一個月俸祿和各種各樣的獎金后,拿出了三分之二,讓人給南邊關那群窮親戚和窮袍澤送去了,前幾天回信了,現在全南邊軍都知道他伏魚象抖起來了。

  值得一提的是,剛來拿幾天,伏魚象私下里還找了北門御庸,詢問讓小胖子給韓佑說說好話,山莊是個過日子的好地方,能不能給他老娘和妹妹接過來,結果被北門御庸一頓噴。

  小胖子說伏魚象和腦子有病似的,家里人都在世,還在南地的山溝溝里待著干什么,不接來山莊享福反而在老家受罪過窮日子,伏魚象不堪人子。

  也就是那時伏魚象才知道,韓佑早就交代好了,伏魚象這群人,如果愿意將家里人接過來,儀刀衛會以官方的身份給南地各州府去移貫的書令,各地州府不但要將人送過來,還得保證安全,路上少了一根頭發,儀刀衛和那些各地州府的官員勢不兩立。

  這也就罷了,這些軍伍的私人問題也能解決。

  都知道伏魚象是韓佑的核心狗腿子之一,好多山莊莊戶老少娘們都打聽象爺是否娶妻納妾,當不了正妻,當個妾室也行啊。

  對伏魚象來說,原本納妾對他來說是個無比遙遠的字眼,別說妾室了,來山莊之前他覺得找個寡婦生個一兒半女都不算燒高香了。

  再看現在,象爺算是徹底抖起來了,反倒是不急了,踏踏實實跟著韓家父子賣命,將來妻妾成群都不是問題。

  除了妻妾,有了孩子也可以識文斷字。

  別人不知道國子監那些老頭的事,伏魚象知道,將來那些名滿天下的大儒都要來四季山莊教書,也就是說四季學堂的孩子將會受到最好的教育,堪比國子監。

  還有些該提不提的,伏魚象這種級別的韓家跟班,吃在山莊住在山莊,軍營都不用去,一應花銷分文不用,除了賭檔哪都能免費玩。

  俸祿、顏面、老婆、孩子、診病、讀書,伏魚象的后半生,子孫后代的一生,可以說都被韓佑包辦了。

  這才是伏魚象天天在韓佑面前一口一個“小魚”的緣故,哪怕不考慮韓百韌,他在韓佑面前依舊是小魚。

  這也就是韓佑現在惹的事得靠腦子解決,但凡是靠武力,伏魚象都恨不得為韓佑殺穿整個京城。

  不過他也只對韓家父子這樣,對其他人,哪怕是王海或是北門御庸,伏魚象也不會卑躬屈膝,這是他作為曾經邊軍副將的驕傲。

  雜兵營都是一群書生,還都是舞弊被抓著的書生,其他人都在那跑圈,唯獨一個家伙和伏魚象勾肩搭背,倆人和哥倆好似的。

  這就讓韓佑很困惑了,眼高于頂的伏魚象怎么還給了一個雜兵特殊待遇,不,這已經不是特殊待遇了,看樣子,倆人都快拜把子了,往那一坐,嘻嘻哈哈的。

  韓佑吹了聲口哨,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仲孫無霜與鄔明月揮舞著手帕,也不說過來應付兩句,伏魚象倒是跑的飛快,來到了韓佑面前。

  “少爺,您怎么來了。”

  韓佑指向遠處回頭望向自己的那個家伙:“那誰啊。”

  “之前舞弊的考生,叫風白。”

  “風?”

  韓佑面色微變:“吹呀吹呀我的驕傲放縱的那個風嗎?”

  伏魚象:“???”

  “就是大風那個風,還是馮?”

  “風,西地來的。”

  “西地,風?!”

  韓佑與殺家三兄弟面色莫名。

  伏魚象解釋道:“西地那風家,少爺您不知嗎,燕王那個風,不過風白不是燕王府一脈,是旁支不受重視的庶出子弟,若不然也不會來京中參加科考。”

  “這么巧呢嗎。”韓佑不由問道:“我看你倆似乎關系不錯,能被你看上眼當朋友交的,這人有什么本事?”

  伏魚象老臉一紅,干笑道:“這小子天生做軍伍的苗子,弓馬嫻熟不說,腦袋也轉的快,身手還好,剛到輔兵營時想跑,趁夜鉆出了營帳,若不是被拉尿的輔兵見著了,當真叫他跑了,那輔兵示了警,驚動了老七他們。”

  韓佑樂不可支:“讀書人何苦為難讀書人,這不是出賣同行嗎。”

  “少爺說的是,不過入營時卑職已是說了,每一伍,跑了一人,打斷所有人的腿。”

  “怪不得,之后呢。”

  “這小子跑的和狗似的,老七帶人追出去時,他都快跑到官道了,老七等人騎著馬追上后,風白竟還了手,五個人追,被放倒了四人。”

  “真的假的?”

  韓佑略顯震驚,他雖然沒見過這些南軍殺才動過手,可來山莊時可是團滅了上百名刺客,無一受傷,而且這些人在南軍官職最低的也是小旗,哪個不是軍中虎賁,五打一,還被放倒了四個,可想而知這個叫風白的家伙有多能打,再一個這家伙都趁夜已經跑出了六里地,體力消耗了不少。

  王海有些感興趣了,問道:“抓回來后,沒教訓?”

  “教訓了,怎地不教訓,屢教不改,后來還是裴先生得知了此事,來到營中告知風白,若是再敢跑,跑一次,便將十名考生掛在旗桿上,跑十次,掛百名,待三年后所有考生回到各道,自會向天下人說風白是個逃卒,連累袍澤的逃卒,不算頂天立地的好男兒,讓他遺臭萬年,讓西地風家蒙羞。”

  韓佑哭笑不得,還得是裴老師。

  “給他叫來,正好我打聽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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